“格拉西亞算得上是好女人嗎!我這輩子都沒想過這麼惡毒的話居然能從一個女人嘴裡出來!”傑米要哭了,“佩特黎!難道格拉西亞算得上是好女人嗎!”
被叫到名字的人瞬間愣住了,晃了晃手上的紅酒杯,“呃……她曾是我的得力幹部。”
“看!我都想不明白她為什麼剛生産完就有力氣來罵我!”
“那你要怎樣?”茨卡嬉皮笑臉地看着他,懷裡抱着笑翻過去的普裡季娅。
“别說那個——!”“要不,你和男人結婚吧!”
哄堂大笑。“别再學裡斐特了!”傑米無奈道,“他一個新教牧師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又開始嚎。
茨卡又笑起來:“嘿,我還記得你當初……”“别!”“喜歡謝芙莉斯,卻不知道她已經跟裡斐特結婚了!”
“唉!!傻狗,你别忘了你也喜歡過。”傑米狡詐地笑道,這下換茨卡變臉了——
“嗯——?”普裡季娅面帶微笑地盯着茨卡,對方支支吾吾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對呀,如果他倆還在就好了。”韋德梅爾傑感歎道。
他們繼續鬧騰着,佩特黎則轉頭看向兩個空着的座椅——立馬為他看到的景色感到無語:兩個空座位上各放着靈牌,上面寫着“西洋好傳教士裡斐特之位”和“西洋好修女謝芙莉斯之位”,椅子中間放着一塊匾,橫批:餞别吃席。
什麼中西結合?!
如果這不是靈牌他真想一腳撅斷這玩意。
斯芬尼亞的聲音,“那你要不要離婚?”“那孩子怎麼辦……雖然格拉西亞不要它,但我覺得也沒這麼難接受啊……”
衆人一同歎了口氣。
傑米又自顧自地開始講他的過去:
“我記得我還沒開始服兵役那會,在宴會上認識了我的前女友。我們書信來往還挺頻繁……等到我去服兵役,我在營裡也天天想她,想着什麼時候休假,我好去見她。
好不容易放了假……我想着給她個驚喜,便買了花,去她公寓底下的咖啡館裡等她下班回來……結果!我卻看見她攙着一個男人的手,兩個人你侬我侬地上了樓!!”百聽不厭,衆人又大笑起來。
“我就他媽!抽着煙!在樓底下看那男的與我的女朋友在陽台上親了又親!我當時真想開槍殺了他,就等他下樓以後!但我猶豫了,沒有動手。此時我看見另一個男人,上了我女朋友的公寓樓,然後又看見他們在陽台摟摟抱抱……于是我就突然冷靜下來了。原來被騙的不隻我一個人呐……三個,三個人!那天她親了多少個男人,我就他媽的抽了多少包煙!
……之後,開始打仗了。那臭女人寫信過來跟我說她過得很緊張,啊!關我屁事!”
“……我隻是想擁有一段幸福美滿的婚姻和家庭生活罷了!!……哪個男人能像我這樣!我又不打女人我還陪産!!為什麼找不到好女人嗚嗚嗚……”傑米又哭起來。
“我怎麼知道你就這麼輕易地被格拉西亞騙了,還急着要跟她結婚……”佩特黎幸災樂禍,“在她原本的上流社交圈,騙騙男人還算得心應手。”
“大概是沒人喜歡,所以才這麼容易被騙。”斯芬尼亞毫不留情。
“格拉西亞另有所圖就沒辦法了……畢竟結婚的事我們是依你心意的。”韋德梅爾傑無奈笑道。傑米作為一個大男人抽噎着,轉頭卻看見了茨卡在和坐在他懷裡的普裡季娅說悄悄話。
傑米面對妻女雙全的茨卡眼羨到嫉妒,嘟囔着:
“當初老頭叫普裡季娅在我們之間二選一,她怎麼就選了你?!……我這麼沒有魅力嗎?”
“不好意思~?戀愛這種東西就是你情我願啦~”茨卡賤兮兮地笑着,“即便我和她早認識那麼幾個月,可人家就是喜歡我呢~”
“可你都變狗了——”“毛茸茸天下第一!”在茨卡驕傲地擡起頭叫時,普裡季娅用臉蹭着他的皮毛。“不過,确實變成這樣之後比以前還帥……”她一臉沉醉于毛茸茸的樣子。
“诶?!”獸變體茨卡驚訝道。
傑米又開始趴在桌上嗷嗷哭。
老陳鄭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說:“兄弟啊。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是你長得太醜了。”老陳的話徹底打擊到傑米了,他看看半身上長着的多隻眼睛,欲哭又止,說:“你都沒結婚,居然這麼說我……”
“我有錢。還有貓。”老陳抱着胖胖的狸花貓說。
傑米大哭起來,整個宴會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哎呀,哎呀……誰叫你急着要和格拉西亞結婚嘛。指不定和羽族相親的事有你一份……”
“不行!”大賢者突然踹開宴會的廳門旁若無人地走進來了,“不合适!我不同意!”她用尾巴順手掄起一瓶酒,對瓶吹了起來。
“多缺德啊——陳陳。”傑米模仿着老陳的腔調,“那是羅爾的事,我不好這口!”
“指不定亞人能接受你?”老陳戳了戳他身上的眼睛,“妮亞羅怎樣!”
“呵!它知道你什麼意思,現在估計氣得在塔裡打滾吧。”佩特黎大笑。
“你們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傑米在喝完這一口酒後,昏睡過去了。
宴會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