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志強沒靠太近，也不知道那注射器是啥，想了想頓了頓順着他的話回，“對的，還有嗎？”

“沒了，被剛剛那帶娃的男的全包攏了。”他醉醺醺還知道做生意，眼珠子慢慢轉動了一下，像是怕把人趕走，結結巴巴又說了幾句：“那玩意兒沒了，還……還有些書呢，都是我那死鬼……老爹的心頭好，來幾本？”

馬志強目光在地上攤着的那些書上略了一遍，嫌棄回絕：“不，我就是來随便逛逛，沒了我就走了。”

“哎哎哎，别走呀。”

那男人揪住馬志強的袖子，半張帶藓的臉湊上去，打了個酒嗝，噴臭的味道自個兒渾然不覺，給馬志強刺激得夠嗆。

馬志強不着痕迹往後退站開幾步，也不知道這家夥臉上這玩意兒傳不傳染，他好好的俊小夥子可不能被毀容了。

酒鬼眯着眼打量了幾眼馬志強破破爛爛的外套，又嗅了嗅他身上，一股的牲畜騷氣，估計出這是個鄉下單身漢。

單身漢到他這裡除了那事也就那事了，再結合他是個剛剛那中年男人前後腳來的，于是他展開個隐秘的壞笑壓低聲音偷偷問，“你是不是也是王販子介紹的？哎呀，我還有好貨來着，看在他那死鬼份上，我給你好貨，最低價。”

馬志強原先還以為是要被強買強賣，沒想到聽到了個“王販子”這個一聽就走在鋼絲上的稱呼，看這人的架勢那麼偷偷摸摸的，起了點好奇心。

待他細細掂量那話，“也？”，這意思是馬寶寶也是那王販子介紹過來的？想到這裡，他那好奇心就更多了。

馬志強裝不悅：“有好貨你剛剛不說，我要走了才說，兄弟你心不誠呢。”

“嘿嘿，這不是怕被發現，跟我來，不在這邊，好貨怎麼能留在這種地方。”酒鬼酒喝的多，走路也不算穩當，一搖一擺的。

馬志強皺眉跟在後面，那人站起來才發現跛了一隻腳，一上一下地傾斜，還邊走邊打探他能給什麼價錢。

馬志強裝作不動聲色，“價格差不多就要，你要是坐地起價那就不要了。”

“哪能呢，都是自己人不漲價。”他最近又搞了一個貨色，人不算漂亮但是好歹是個女的，單身漢能解決基本需求就行，漂不漂亮的關了燈都一樣。

越走越偏，馬志強起了警惕，有點懊悔是不是自己路走偏了，好奇心太重。但馬上又安慰自己人家是個瘸子，看着還被酒掏空了身子虛的很，他還是能打得過的，又鎮定下來。

隻不過這酒鬼是怎麼把自己認錯的？馬志強留有疑惑。

很快就到了一個偏僻的巷子裡，巷子旁長着一棵高樹，枝繁葉茂的，巷子是個斷的，最裡頭是四面磚砌成的牆，隻在上方開了個容納一個頭的開口和邊上上了兩道厚鎖的窄門。

那男人讓馬志強往裡頭看，馬志強預備着後背被偷襲的警覺，挪步過去瞧，就瞧了一眼，裡頭躺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被圈養在這一小方牆内，臭氣熏天。

他隻看了一眼就收回眼，原來，所謂的好貨是拿女人當貨物。

“還不錯吧，臉是髒了點，但不影響，咱們這些單身漢，有女人就不錯了。”那男人得意洋洋，擠眉弄眼：“一次五毛錢還值吧？”

“她是怎麼……你懂吧？”馬志強不舒服，但還壓抑着不适裝作無意問。

“還不是我那死鬼老爹，他是個醫生，之前救了人家老爹，老爹病又複發了，人家閨女就來求藥了。嘿嘿，她對我不設防，還念着恩情照顧了我兩天，我就拿了點蒙汗藥給藥倒了。”

畜生！馬志強隻想把這混蛋揍一頓，但這小巷子裡也不知道有沒有其他同夥，要是有同夥就難辦了。

“怎麼樣！劃算吧，這娘們來之前還是個大姑娘，我……咳咳……搞了幾次，身子和大姑娘也差不離……”

“錢沒帶夠，我下趟來。”他不想聽這些污言穢語，打算先走了，再去找警察同志過來解救。

“走？你别是來耍我的？”還價都沒有，這是個不誠心的，醉漢酒頓時清了幾分。

馬志強看他眼神淩厲起，趕緊裝作為難解釋：“你也知道我一個單身漢，沒那許多錢的，五毛錢大半斤肉了，誰吃得起，我要回家去湊湊，放心我指定來。”

話說着，他耳朵一動，這巷子兩邊至少有兩個其他人在，牆邊的樹枝無風在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