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可收斂些,别一會兒被人看見了。”珍珠送人回來,就看到趙嘉檸的動作,連忙按住她的手臂。
“那兩人如何?”趙嘉檸關心道。
畢竟孫梓婷和阮靜雲之間的關系,影響着她的計劃。
珍珠也知曉趙嘉檸問的是誰,一五一十的将她看到的都說了出來。
許是因為孫梓婷剛進門,所以還謹慎些。而阮姨娘也并沒有什麼行為。
雙方都是按兵不動的樣子,但能觀察出,兩人看彼此的神情,日後不會太安甯。
“孫梓婷也沒想象中那麼傻。”趙嘉檸端起茶盞喝了口茶,感慨道,“不過這阮靜雲倒是比我想象中的沉得住氣多了……不愧是深宮中出來的。”
瑪瑙端着一個錦盒進來,猶豫道:“夫人,真的要用這個嗎?侯爺也許不會過來的。”
趙嘉檸看向瑪瑙手中的錦盒,堅定道:“他會過來的。”
瑪瑙還是有些懷疑,畢竟林以安之前根本不會踏入雲滄閣半步,怎麼會因為娶了位平妻就轉性呢?
但她看到趙嘉檸肯定的神情,還有珍珠點頭贊同,便也不再多言,将手中的錦盒交給了趙嘉檸道:“二少奶奶說,這藥雖然不怎麼傷身,但也要注意分寸,緊急時用一顆就行了,不要時常服用。”
趙嘉檸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接過錦盒打開,就看到裡面安靜躺着一個小瓷瓶。
瓷瓶打開,裡面是褐色的小藥丸。
趙嘉檸倒出一顆,就這桌上的茶水服下,然後将瓷瓶合上,囑咐道:“這藥得小心收着,别讓其他人發現。”
珍珠接過瓷瓶慎重的應下。
出乎瑪瑙意外的是,根本不用等到晚上,林以安中午的時候便過來了,說要跟趙嘉檸一同用飯。
瑪瑙雖然驚訝,但面上沒有表現,恭敬的行禮道:“回侯爺,夫人感覺有些不爽利,所以午飯随便用了些就休息了。”
“不舒服?”林以安愣了下,眉頭随即皺起,心中開始不滿,覺得趙嘉檸太過拿喬了。
他們兩人彼此都心知肚明,他們是皇上賜婚,其中厲害關系可以說錯綜複雜,這輩子除非死亡,不然幾乎不可能分開。
自己如今已經主動給出台階,偏偏趙嘉檸她現在端了起來,不願意下。
林以安雖然心中不滿,但終歸并沒有說什麼,隻是囑咐道:“夫人身體不舒服,還是要請大夫來看看,不能諱疾忌醫。”
“是。若下午還不見好轉,我們會幫夫人請大夫的。”
林以安見此也不再多言,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屋内的趙嘉檸頭腦昏沉的半躺在床榻之上。
她緊緊蹙着眉,隻覺得耳畔轟鳴不止,甚至連瑪瑙進來了都不知道。
“夫人,要不我去請大夫吧?”瑪瑙擔心的幫趙嘉檸揉着頭,低聲說道,“剛剛侯爺來過了,我看他似乎不太信,不如早點坐實您病了這件事?”
“再等等…”趙嘉檸仍是閉着眼,“等到午膳之後……”
離開趙嘉檸院子的林以安,馬上被守在一旁的翠枝攔下,說孫梓婷特意做了幾道拿手菜,請他過去用飯。
而晚了一步的阮姨娘,隻得隐在不遠處咬牙切齒。
然而另兩人沒想到的是,林以安并沒有跟翠枝離開,而是随便應付了兩句便離開了。
阮姨娘看着林以安離去的方向,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想。她看着不遠處怔愣的翠枝,挑了挑眉頭,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
“姨娘,我們不去找侯爺嗎?”阮姨娘的貼身婢女桃枝疑惑道。
“不急。侯爺有事要處理,我們先回去準備點侯爺愛吃的。”阮姨娘絲毫不着急的說道。
林以安這邊,雖然離開了趙嘉檸的院子,卻也并未離開後院,而是往呂姨娘的院子走去。
正準備用飯的呂姨娘聽到下人的禀報都有些驚訝,但她很快收拾好情緒,安排婢女再去廚房要些菜,然後起身迎上已經進門的林以安。
“侯爺怎麼來妾這裡了?”呂姨娘一邊服侍林以安淨手,一邊問道。
“夫人身體不适,你這裡清靜。”林以安拿起筷子,同時示意呂姨娘坐。
“夫人病了嗎?妾今早去給夫人請安時,就發現夫人臉色有些疲憊,精神也不太好。當時就有些擔心……”呂姨娘說着,又盛了碗湯放到林以安手邊。
“她早上就不太好?”林以安夾菜的手頓了下,内心浮現出些許愧疚。
他以為趙嘉檸是裝病,故意不給他台階下,沒想到是真病了。
他放下筷子,遲疑片刻,吩咐道:“派人讓林管家給夫人請個大夫,不可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