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方是否是在對女頻文學的研究中得到覺醒與思考的進一步深化？”

“您方如何看待紅樓夢與甄嬛傳？難道也認為它們僅僅是傳統的局限嗎？”

……

你來我往，提問作答。

等到雙方四辯綜合梳理一二三辯論點與對手質詢過程的錯漏完成發言，主持人出場。

“認為是複刻與強化的一方談論過去，認為是覺醒的一方談論未來，我們站在兩者交彙的節點，試圖清晰地捕捉和分析現在。”

“那麼，觀衆席上的大家，請投出你們手中的票予以定奪。”

台上即時唱票，幾分鐘内統計出結果，是在毫厘之間微小的差距。

宣布結果後，主持人與場中觀衆互動挑選問題。

最後一個問題，主持人把麥克風遞給了略顯拘謹的女孩。

女孩捏緊話筒，“在看到這個辯題的時候，我想這個話題，是應該拿到台面上來讨論的嗎？女性視角不是一種偏狹和次要嗎？”

臨近散場的最後一個問題，讓階梯教室的正反方以及觀衆席陷入前所未有的沉默。

一位附近的觀衆站起來，伸手從主持人手裡拿過話筒，聲線平穩且帶着鎮定的安撫，“你是誰？”

女孩不确定地開口：“理科實驗班的姒……”

“不是”，她笑着搖搖頭。

“我是問，你是誰。”一雙明亮溫和的眼睛專注地凝視着女孩。人影不偏不倚立在瞳孔中央，倒映中，動作與表情稍顯遲疑。

女生喃喃開口，“我是……女生？”

她笑了笑，“那麼，我想你的問題已經有答案了。”

她欠身向主持人歸還話筒，朝女孩颔首微笑緻意，背着包離開觀衆席，大步從後門走出，擡手觸點耳邊急閃的藍光。

最後一個問題在兩人的問答中結束。

盧凱卓跟随人群魚貫而出，路過一撇，看見在人流裡原地呆站着的女孩在糾結中夾雜了悟的神色。

台上，叢曜宇笑着拍拍銀銳緊繃的肩膀，銀銳把放在麥上的手收回，邁步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