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對着中村健一說,“這位是安室透,旁邊的這位是水尾幸一,因為汽車抛錨所以需要在我們家借住一宿。”
“來家裡借宿怎麼不跟我這個主人說一聲?”接着呵了一聲,“該不是直接把這當成自己家了吧。”
“你!”中村健二手重重拍在桌案上,怒而起身,喘着氣好半天才緩過來。瞥了眼自覺坐下瞧着他的中村健一,中村健二以自己還需要批改作業為由,上樓了。
見弟弟上樓,中村健一再沒有任何說話的意思,自顧自吃吃喝喝起來。
放下茶杯,水尾幸一興味盎然地注視着不斷上樓的背影,偏頭湊到安室透耳邊小聲道:“今晚可能有樂子看了。”
樂子?什麼樂子?
安室透予以疑惑不解的眼神。
水尾幸一卻是笑了笑,沒有對其做出什麼解釋。
直到晚上睡前,都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安室透便将他的話壓在心底,準備睡覺。
沒有意外的話……絕對就要出意外了。
“啊啊啊啊啊!”
一連串的尖叫聲打破了夜晚的甯靜,客房裡的燈啪得一下亮了,水尾幸一慢悠悠坐起身,看着遠處安室透竄的比兔子還快的身影,打了個哈欠,準備躺下繼續睡。
…………
燈好晃眼……睡不着。波本那家夥走的時候就不能記得關燈嗎?算了,起來吧。
從床上爬起來的水尾幸一跟過去看了看情況。
果然。
出事的是中村健二。
人倒在灰色的地毯上,衣着整齊,一隻腳上拖鞋好好的穿着,另一隻拖鞋已經脫離腳掌跑到了遠處。中村健二的臉上寫着慌張和無措,太陽穴往外湧出的血液已經幹涸。
安室透探了探鼻息,面色沉重,對跟着趕來的衆人搖了搖頭,中村健二已經死了。
看起來是場意外。
一場因腳滑或者被什麼東西絆倒了釀成的意外災難。
不遠處還挂着血漬的置物架作證。
但真的是意外嗎?
肯定不是。
隐蔽看了眼落在所有人後面,正一臉無聊地水尾幸一,安室透眼神暗沉,他還記得不久前對方告訴他的那句話:“今晚可能有樂子看了。”
恐怕……這就是貝利恩所謂的樂子吧。
一條人命,樂子,果然是隻有組織的人才能說的出來的話。不過,兇手到底是誰?
掃了眼哭泣的中村美紀子,低頭發抖不敢看現場的中村美香,還有一臉晦氣的中村健一。
攔住哭着往屍體方向撲地中村美紀子,“我知道您現在肯定很悲痛,但希望您克制一下,不要破壞現場。”
接着安室透一臉嚴肅地大聲說:“這不是意外,我已經報警了。”
除了水尾幸一外的三個人大驚,異口同聲道:“什麼?!”
警察趕到的比預想中還要快。
快到安室透才剛剛面對完質疑,将三人激動的情緒安撫下去。肩膀上蹲着一隻斑紋松鼠的警察領頭,帶着幾位警員就已經趕到現場了。
绫小路文麿,京都府警察本部搜查一課警部,向衆人鞠躬道歉,“非常抱歉,因為山體滑坡那邊更需要人,所以隻有我們幾個能來,但請相信我們是可以解決問題的。”
好奇看着绫小路文麿肩上同步跟着他鞠躬道歉的金花鼠,水尾幸一開口詢問:“這是你的寵物嗎?”
金花鼠和绫小路文麿同步轉頭看着他,“是的。”金花鼠跟着點頭。
“多少錢,我要了,開個價吧。”水尾幸一很感興趣地繼續瞧着金花鼠。
對此,帶着動物的警部面色正經拒絕,“抱歉,不賣。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肩膀上的金花鼠也跟着搖頭。
注意到绫小路文麿用的是他,而不是它,水尾幸一明白買不到,便掃興地哦了一聲,沒再多話。
見兩人的偏題總算是結束了,站在最後方編着小辮的黑發警察走到前面,小聲對绫小路文麿提醒道:“绫小路警部,我們接下來的任務是?”
這才反應過來正事的绫小路文麿趕緊輕咳兩聲,開始詢問和安排。
一時之間,大家各忙各的,隻有水尾幸一緊盯着那位黑發紫眸的警官,突兀出言:“這位警官是?”
萩原研二轉頭,熟悉的下垂眼望着自己見面卻不能相識地戀人,“您好,我是澤川泷。”
我與你近在咫尺,又遠在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