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神?”虞影溯皺着眉問。
“在看你,”塔爾低聲道,“美人落了水也好看。”
虞影溯被他的回答逗笑了:“我現在看着不像落湯雞嗎?”
他身上的衣服浸透了水,原本看着就昂貴異常的黑色鬥篷和禮服也成了濕布,水淋淋地貼在皮膚上,像是一團深淵從後籠罩着身前的人。
“不像,”塔爾轉過頭,“像吃人的海妖。”
虞影溯銜住了他的唇,指尖閃過一絲金光,細線便交錯着編織成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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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自己死了一回,但似乎也的确是長進了不少。被折騰成這樣都沒暈過去,甚至還留了點微不足道的力氣。
“我就說可以的,”虞影溯把他轉了個身,抱在懷裡,“下次還來吧。”
屋外漆黑一片,塔爾閉着眼睛半句話也不想說,隻是伸手摟住了他的肩,默許了一次預約。
虞影溯調高了水溫,托着他把身上亂七八糟的液體都沖洗幹淨,又用法術裡裡外外地清洗了一遍。塔爾被他單手托着腿根摟在胸前,整個人跟麻袋一樣歪着挂在他肩上,閉着眼睛休息。
“暗黨的人類血仆被你們這麼折騰不會死嗎?”塔爾輕聲問。
“有一些會,但人類比你想象的……結實很多,即使是女孩子,”虞影溯說,“他們隻是需要更多的時間。”
塔爾冷哼了一聲。
“這位暗黨親王的半魔血仆,你現在裡裡外外都是宿敵的味道,”虞影溯拍拍他的後背,“别擔心别人了,這些是我要解決的事情。你好好睡一會兒,多久沒休息了?”
“沒多久,”塔爾悶聲道,“你不在。”
你不在,所以夢鄉和睡眠也被一并帶走,分毫不留。
虞影溯輕聲笑了,他一下下輕輕拍着塔爾的後背,帶着他出了浴室,走向卧室裡那張舒适的大床邊。不過短短幾步路,虞影溯耳邊便隻剩下了平穩的呼吸聲。
塔爾睡熟了,雙目緊閉,翹起的睫毛在月光下落了一片陰影。虞影溯輕輕笑了一聲,将塔爾緩緩放在床上,自己從身後摟着他,手臂墊在他頸側。
“晚安,我的小玫瑰,”虞影溯吻他的鬓角,“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