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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四大皆空·七·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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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久啊?”某神原地轉了數個圈兒,好容易看到娘子再度出來,趕緊迎上去。

“人家我呀,是在和她聊天~”

“你們在聊什麼啊?”神君略有些好奇。

“我們呀……”夜昙賣了會兒關子,“一直在比——誰的夫君好~”她又抱住自家夫君手臂撒嬌。

“那……結果呢?”神君挑眉,看向娘子。

“怎麼,你很在意啊~”夜昙有意逗人。

“嗯,有那麼一點吧……”他就是很在意啦!

“哎——我覺得我可能輸了吧~”夜昙自是故意這麼說的。

這樣就能騙到更多的補償。

“啊?不可能!”神君簡直是脫口而出。

“反正人家不管,你必須要加倍對人家好!”

雖然沒有見過真人,不過比較一下,他們兩個神可能還真是半斤八兩吧?

夜昙回想着青蓮講過的故事,忍不住又摸摸手中佛像。

“走了走了~”

夜昙一邊走山路,一邊拆着手中佛像。

“成功啦~” 沒想到真的給她拆成了兩個。

“怎麼?”神君原以為她隻是在玩什麼小玩意兒,就聽得“咔嚓”一聲。

“壞了麼?”

“這可是佛像哎,哪裡就能壞了呢?”夜昙嗔了人一眼,“笨~”

“給~你一個,我一個~”她遞出半個佛像給少典有琴。

“這個為何還能拆開?”神君看看手裡的佛像。

總不至于是拼圖吧?

“哎呀,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

因為在這惡補了好多(無用+不正經)小知識,夜昙開始顯擺。

“這叫雙身佛啦。男身代表慈悲,稱佛父;女身代表智慧,稱佛母,象征着明妃與明王。因為慈悲和智慧是佛法的兩條根本,因此這種雙修造像也有人稱為父母佛。”

“雙……修?”這很難不讓人想歪呀……

“想什麼呢你”,夜昙嘟嘴,“并非人間的男女關系。此乃六度修身法中最後兩階段即禅定與智慧的化身,名叫定慧雙身法。”

“我想青蓮姐姐是希望我們可以‘離欲而清淨’吧?”

嗯……倒也不難理解那姑娘為何要送他們這個。

神君偷瞄夜昙。

很快就被後者發現。

“幹嘛!你這麼看我是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很需要清淨?”

“不不不……”意識到很可能即将大事不妙,神君趕緊轉移話題,“你很喜歡她嗎?”

“對呀對呀”,夜昙點頭,“我們兩個挺聊得來的,我還讓她以後得空了來天庭任職呢~”

“可是……”少典有琴回想起自己和青蓮的那些接觸。

“她看上去不是很好接近……”

“那是和你吧?而且你還好意思說人家難以接近哦?”夜昙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又丢出了一句誅心之言。

“……我怎麼了嘛……”他明明都已經改了好久啦!

“有琴,你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嗎?”

“為何?”

“因為她殺了她的愛人。”

聞言,少典有琴瞬間頓住了腳步。

“但她自己也在不斷的輪回中忘卻了前世,隻能靠着每一世的自己記錄下的内容,來提醒下一世的自己——要去找她未婚夫的魂魄碎片。”

“然而,找的過程中遇到了很多挫折,比如什麼魂魄和他人的融合在一起,又不能分離啦……自己某世一點也不想去找,想要展開第二春啦……”夜昙扳着指頭開始回憶。

那本書她其實偷瞄過一些,記得還挺詳細的。她也挺能理解青蓮的。

換言之……若是換了自己,若找神識不順利,大概也會是一樣的選擇。

“……”少典有琴神情亦是相當複雜。

沒有人比他更明白這種害怕忘卻最愛之人的滋味。

但親身體驗的故事和書上那些冷冰冰的文字到底不同。

“總之很麻煩啦,所以她最後隻能去求了佛祖。”

說到這裡,夜昙忍不住唏噓起來。

“哎,這世上的事情總是這樣……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男人就不一樣了,男人離不開的是女人,而不是某一個特定的女人。還說什麼‘兩情若在久長時,豈在朝朝暮暮’。‘朝朝暮暮’都這樣了,那沒有‘朝朝暮暮’還指不定成什麼樣了呢!”

夜昙發表完宏論,轉過頭來,卻見自家夫君正在發呆。

“有琴,有琴,你怎麼了?”她舉手在人眼前晃晃。

“你……”不會又戳中他的什麼雷點了吧?

“哎呀,我說的那又不是你。”畢竟他可不是人啊。

“青蓮那個愛人也是神來着。”

“……我,我就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感傷于他二人的命運。

“想什麼呢你!我都餓了!走了啦!”夜昙強行将人拉走。

從寺廟通往山下的階梯很長,她随手在草叢邊撿了個樹枝,一邊下台階一邊比比劃劃。

“有琴,要不你就給我唱個曲兒吧~”甚至開始點歌。

目的地都沒定,可她就是很開心。

“什麼曲?‘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神君含笑看向自家娘子。

“你來想呗~”夜昙甩鍋,“當初,你不是和白綏學了好多嗎?該是很懂的呀~”

“……”反正都是他不願意再回想起來的黑曆史。

“要不就唱你去給他替唱那天的詞吧?”夜昙靈機一動,“那什麼什麼來着?哦!對!”她猛地一拍大腿,“這才是人生難預料,不想團圓在今朝。回首繁華如夢渺,殘生一線付驚濤。”

“我覺得挺應景的~~”又開始揮手裡的枝條。

聞言,少典有琴也跟着笑起來,“倒也是。”

柳暗花明休啼笑,善果心花可自豪。

種福得福如此報,愧我當初贈木桃。

“今天是個好日子~~”夜昙也跟着哼起了不成調的小曲兒。

晚夕的光開闊而金黃。

四月的山間,清涼的晚風帶上了些溫柔的氣息。

夜昙舞了一會兒,忍不住偷瞄夫君側臉。

雖然說是說有什麼天命……不過其實……就像如來他們說的一樣吧。

當時,在魍魉城,你若不直接說你是少典有琴,那現在的一切,就根本都不會發生吧。

命運、因緣,還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雖然,你遲到了不少時日,又完全打亂了我的完美計劃……

但隻要見到你,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那現在我們去哪裡?”

“哪裡都可以,娘子說了算!”

是的,他們其實壓根沒有想過去哪,包括直接返回天上。

先前,夜昙特地給青葵寫了封信,跟她說了不日就能出山。

收到的回信是——一切都好,随心便是。

青葵還特地學着夜昙的語氣安慰她——東華帝君雖然一直不死心,反正也是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嘛。

于是,從山上下來,夜昙便做主,拉着夫君先去東丘故地小住了幾日。

“要不……”因為東丘的植物長勢喜人,風吹在臉上再也非同以往——一改蕭瑟寒涼,反透出一股和煦的暖意。

“那不如,等我上天,找機會辭了天界之主,然後咱們就一直住在東丘,怎麼樣?”

夜昙開始異想天開。

“不……”對娘子有求必應的玄商君難得拒絕。

“我……不想住。”

“為何?”夜昙有些疑惑,“你不喜歡這裡嗎?”

“……不。”

“我……不喜歡。”東丘,他真的喜歡不起來。

這裡見證了太多的死亡。

他會想起師父,想起蘇栀,想起那些被神族冤殺的東丘族,想起自己和嘲風的悲痛與等待,還有那個被改變了的,卻又真實存在的過去。

“若是真要隐居,不如我們就去白竹塢?”神君提議道。

“不。”這次輪到夜昙拒絕了。

“為何?你不是說要過平凡夫妻的生活嗎?”

“因為……”因為她隻是随口說說,根本沒打算辭去天界之主的位置啦。

畢竟誰還能躲得了世間去?

“其實……重要的是我們兩個,而不是在哪裡,你說對嗎?”

“當然。”

“有琴……”夜昙拉了拉少典有琴的袖子,“如果蓬萊和白竹塢讓你選一個住呢?”

“其實……”神君當然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我是說啊,如果,我不打算辭位,你……怎麼看?”

“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不管是西方、天界、四界盡頭,都可以。

“那個,有琴,我已經想好了……我還是想要做一些事。”她想明白了。

做這個頭頭,不光是因為答應了文昌帝君,也不光是為了保全自己重要之人。

也是為四界衆生改變規則。

“姐姐會幫我。”

“你也會幫我吧?”夜昙的目光炯炯有神。

“當然。”神君答得理所當然。

“那就……先謝謝你啦~”

“我們是一體,談不上誰幫助誰。”

“……而且,這天下也不是一家天下。”

“天下啊……”夜昙不由想起,自己還在朝露殿為蹭課而使盡渾身解數之時,就已經偷聽到夫子的一句話——天下人管天下事。

可這天下事啊,連給死人下葬,都不是為死人做的,還能指望他們什麼?

可是……

“有琴,你說,在那個位置上坐久了,人都會變嗎?”

少典宵衣一開始也不是那個樣子的。

自己又會變成什麼樣呢?

“你不會的”,玄商君目光如山嶽般堅定,“我相信你。”

執行她的意志,匡正她的過失,守護她的聲名與幸福,是他餘生的承諾。

“而且你都不在五行中,自然公正。”

“要不這樣吧,半年你陪我待在蓬萊,半年我陪你去四界各處走走~好嗎?”

誰是君,誰是臣,其實都不重要。

有琴……我隻是想要你擁有應該擁有的一切。

他們付出了這麼多代價,應當有一個公平的待遇。

就算要有代價……

他是她信仰的神,她自然願意對他寬容,為他搖旗呐喊,為他不擇手段。

“好。”他之所求,不過就是一直與她在一起。

于是他們終是回到了天上。

令少典有琴驚訝的是,夜昙居然第一時間去了月老那。

“月老~~”她直接強行搶了人家手上的一摞紅線,準備在月桂樹上挂姻緣牌重新結緣。

抹除過去,不代表否定未來。

這是她在胖老頭那學到的。

期間,夜昙還沖着身後不停追着她想要回紅線的月老嘿嘿笑。

還有就是,未曾開口三分笑。

大肚能容,開口便笑,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自己的脾氣是不太好,以後應該注意一下……

昙的反思——通常維持不了多長時間。

“咦,怎麼沒有啊?”夜昙找了一圈,馬上原形畢露。她一把揪住了月老的衣領,“我們倆的那個牌牌呢?”

“那……那個神仙的……咳咳,這個姻緣不歸小神管呀……”

月老顫顫巍巍地開口。

“嗷~~原來是這樣啊~~”夜昙的手換了個地方,開始猛撸月老白花花的胡子,“那本公主就宣布,從今天開始這就歸你管了,快去給我倆做個牌子。”

“這這這……”月老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要管神仙的姻緣,這他得猛增多少工作量啊!!!

而且,凡人還不至于鬧得太起勁,可這神仙就……

若和以往那樣亂點鴛鴦譜,自己這怕是會鬧得雞犬不甯啊。

“行了行了”,夜昙小手一揮,“按工作量給你加月俸吧~”

“……是,公主。”最終,月老還是沒能說出什麼反抗的話。

他隻覺自己眼角的皺紋都更深了。

“挂好啦~~”那廂,夜昙拍拍手。

“這回就算有新的緣分啦~~”

“嘿嘿~~其他的牌牌讓我有琴來幫你做。”夜昙朝身後的少典有琴擠眉弄眼的。

藍光閃過後,離光夜昙便朝着剛做好的其他仙人的姻緣牌伸出了魔爪。

“神君……這……”月老試圖向看上去更靠譜的玄商君求救。

“随她去吧。”

神君在一邊笑着搖頭。

他娘子現在可是天界之主呢。

之後,夜昙便順利成章地接替了讓青葵都有些焦頭爛額的工作,開始正兒八經地做所謂“天帝該做的事兒”。

但不再稱“天帝”,隻作“共主”,順便也拉了青葵一起。

連嘲風都被抓來當暗中的苦力了。

玄商君自也不必說,完完全全的免費勞動。

按夜昙的話來說——本來就是他們少典氏的問題,他這是還債。

若是要問夜昙後不後悔……其實她不後悔。

若是想要改變什麼……那也隻能靠自己去創造機會了。

不過,她混得倒是很不錯。

畢竟離光夜昙的嘴炮技能向來不賴。

在靈山,她能哄得佛祖們開開心心。

回天之後呢,也是一樣,她又忙着用嘴皮子分化東華帝君下頭那些有能力的非嫡系。

當然分類表還是她有琴做的。

這不,蓬萊绛阙裡頭已經完全被文山疏海給淹沒了。

清平也忙得不可開交,幾乎腳不點地。

除了日常事務,她還沒忘了給來開會的神仙們準備不同的果子。

“嗯,真是不錯。”

是個懂事的好果子。

下了朝的某花看到果子點心就兩眼放光。

“謝神君娘子誇獎。”清平受了誇獎,開心得不行,臉更紅了。

這會兒,她已經加入了天界的水果仙人團體,所以經常能收到他們友情贈送的各種珍奇水果,然後做成小點心分發給來議事的官員們。

“嗯嗯~”夜昙滿意點頭,剛想抓起面前那盤葡萄糕塞嘴裡,手便被擋下。

“?”

“我來。”

神君含笑,像往常那樣投喂自家娘子。

後者一臉滿足。

“唔,好吃~”

————————

某日,九霄雲殿。

“昙兒”,青葵雖是沉淵王妃,但因為修煉方式,救世雙花身份等等關系,之前,天界衆神都默認了她代理天帝的身份,如今麼,當然也對她幫夜昙處理政務這事并無意義。

反正隻要這活落不到他們身上便好。

“哎呀,姐姐你怎麼才來呀!”夜昙嘟嘴,“你快來快來!”

“幫我批這些~”說着,她把桌前的一堆奏折通通都推了過去。

紫蕪去找帝岚絕了。

清衡去東丘緬懷蘇栀了。

之前一直都是姐姐在撐着,自己再麻煩她……

就是一客不煩二主呗~

主要是她有琴那的任務也已經飽和了,自己真的快被這些無聊的奏折給煩死了啦!

東君那幫人她也考慮過,雖然一直有在拉攏,但,她肯定是不敢交給他們關鍵政務的。

在夜昙眼中,他們昆侖系已經相當于天界的擺設或吉祥物了。

隻不過麼,還是些有些危險的吉祥物,但自有人去鬥——那就是闡教的子弟們。

離光夜昙美其名曰——鍛煉闡教人才。

“哎……”青葵有些無奈。

“這些我待會兒就批。那個,昙兒……”她有點為難地看向夜昙。

“還有一事,姐姐要和你商議。”

這些天,那件事取得了很大進展,她左思右想,想了好幾天。

最終下定決心——不再拖延了,今日必須要說!

“什麼事呀?”

“昙兒你看”,金光閃過,青葵手上突然多了一個蓮花狀法器。

自他們從昆侖回來後,她便将存于聚靈玄燈中的孩子魂魄取出。

因為,和自己從前推測的不太一樣,聚靈玄燈也沒能起到太大的修複魂魄作用。

現在,孩子隻是殘存的靈體,但的确有自我生長和修複的能力,所以青葵便想到一法——她讓嘲風起了個小型誅仙陣,然後又與他合力,每日三次輸入清濁二炁,為靈體補充能量。

當然過程中,她還實驗了七七八八很多寶貝,例如什麼三光神水,靈芝人參的。

總之就是一個字——補。

直到東華将玄商君關起來後,青葵匆忙上天,一時之間也顧不上回沉淵,便讓嘲風将孩子的魂魄也帶上了天。

後來,夜昙去了西方修行,青葵事務繁忙,也無甚心思鑽研救治之法。直到某日,天界突然來了一位金剛力士。

據說是從雪窦山而來,帶來的卻不隻是夜昙的信,還有一個超小的金色蓮花台。

青葵莫名其妙地把玩了蓮台幾日,才參透了其中玄機。她當即停了誅仙陣,将孩子的靈體移入其中,培育了半天,終是有了些突破。

“這……這是!!!”望着金色蓮台中閃爍的一點點銀白色光芒,夜昙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這次,多虧了釋家相助”,青葵緩緩開口,“昙兒,我想,要如何做,還需你與玄商君來定奪。”

“……”聽完青葵的解釋,夜昙啞口無言了。

她花了一些時間消化過載信息。

青葵的意思是——孩子是清濁二炁組成的靈體,沒有實體,所以需要在母體中獲得□□。這□□當然也需清濁二炁構成。

而夜昙是至濁之體,要讓孩子活,就需玄商君不斷向她體内輸入清氣。簡言之,用她的濁氣,為肉。

以她有琴的清氣,為血。

那後果就是——她輕則得流點鼻血,重則……就連青葵也不敢保證究竟會發生什麼。

風險很大。

并且,也不保證一定能成。因這清濁二炁很不穩定,故而孩子本身就很挑剔,很難伺候。

“姐姐……”夜昙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

她心裡亂糟糟的,也不知道究竟該說什麼。

“昙兒,依姐姐看,你不如回去找玄商君商量一下?”

————————

蓬萊绛阙。

“不行!我不答應。”少典有琴沉聲道。

這消息于他而言,太過震撼。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行。

“我原以為我也不在乎的”,少典有琴的反應在夜昙的預料之中,“可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耐着性子講道理。

“可是有琴,姐姐給我看它的時候,我……忍不住用手碰了碰它。”

“它會動欸。”和那個時候一樣。

誅仙陣裡,夜昙也經常能感受到孩子在肚子裡亂動。

“然後我發現,它還會避開外界的觸碰。”她想,孩子可能是害怕吧。

畢竟自己因為好奇這麼一小點,居然是活着的,于是撥弄了它好一會兒。

“當時我突然就……特别……難受。”

從前,她可不會這樣。

但經曆了那麼多,她不可能真如戲文裡的程嬰那般送自己的孩子去死。

況且,是她對不起孩子。

“而且我早就想了,還不是你!都怪你把我的八寶琉璃瓶給倒空了!”

“所以,之前你是……”神君突然想起來那難堪的一日。

“沒錯。所以我才要收集那些。”

不管什麼時候,夜昙的氣勢都很足。

“而且而且,你那時明明就說要生很多孩子,共享天倫之樂呀!”

“我……那時候不知道。”沒有情知道些什麼!

“而且,你并不喜歡孩子,為什麼……若是真想養一個,不如咱們就把清平……”

“我是不喜歡。可我還是想要救它!”

“而且,我最近在想啊,我虧欠的人,有很多。”

夜昙低頭。

也許,她最虧欠的還不是孩子。

慢慢,還有他。

“……我……不同意。”少典有琴依舊堅持。

“我……”一切都是他不知節制,才會釀成苦果。

“有琴……你知道嗎?那日,你去了弼政殿,母神去看你,出來之後,她與我說,她最虧欠的人,是你。”

“我就問她,是不是會偏愛你。”

“……”

“她說‘的确如此’。”

“這與我們現在說的……有關系嗎?”少典有琴的語氣有些凝澀。

“之前我不是已經要弄死它一次了嗎?”

而且之後,也确實又連累了過孩子一次。

那個孩子已經回不來了。

既然現在這個還有機會的話……

所以這次也算是一種補償吧。

“可是……昙兒,孩子的事情,過去的因果,其實已經不複存在了。”為何非要冒這個風險呢?

等等,因緣……莫非……另一個自己指的什麼因緣就是這個?!

怎會如此?他不是知道自己不願意昙兒冒風險的麼!

還是說……這是釋家的手筆?

少典有琴開始回憶,藍衣服的自己當時是如何操縱因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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