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尼姑走到大殿的佛像旁,用力按下佛像的左腳,然後就聽到了一聲石門被打開的聲音。
沒一會兒,隐衛就從裡面把一身尼姑裝扮的陳枳押了出來。
阿塗冷聲說道:“好久不見啊,崔少婦人!”
聽到這個讓她想起所有恥辱過往的稱呼,陳枳憤怒地罵道,“是你這個賤人!”
“啪”地一聲,阿塗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臉上,“這一巴掌是為你之前多次設計害我!”
“啪”還沒等陳枳反應過來,阿塗另一巴掌已經扇了過來,“這一巴掌是為被你害死的阿莬。”
“這一巴掌是為被你害死的端陽郡主!”阿塗反手又是一巴掌。
陳枳擡手摸着自己打腫的臉,不敢置信地瞪向阿塗,“你,竟敢打我?”
“我如何不敢?!”甩了甩手腕,阿塗輕蔑冷笑道,“你以為你是誰啊?竟敢在我面前叫嚣!現在捏死你對我來說,就如同捏死一隻蝼蟻!”
“你想殺了我?你就不怕.....”陳枳後知知覺地反應過來阿塗今晚是來殺她的,質問道。
阿塗嘲諷道:“怕誰呢?崔氏已經覆滅,再無人可護你,哦,不對,崔氏也不會護你!至于陳氏,你親手殺了阿莬,陳氏也不會再容你!”
聽着阿塗的嘲諷,陳枳沉默着一眼不發。
阿塗:“ 哦,對了,你若是指望等公子漾的話,也可以趁早死了心了。以我對向夫人的的了解,為了向氏的名聲,她也不會讓他再與你沾染分毫。”
“你胡說!!”陳枳忽然兇狠地吼道。
“我是不是胡說你明日自會知道,把人押走。”懶得跟她浪費口舌,阿塗直接命令隐衛動手押人。
“等等!我有話說。”陳枳忽然轉身對着阿塗厲聲吼道,“姜塗,你本卑賤如塵泥,我才應該是那清風明月。要不是靠着白澤和風林隐,你以為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你憑什麼高高在上指責于我?”
“就憑我從未害過無辜之人!!”阿塗看着她厲聲說道:“你自诩甚高,認為自己運氣不好,所嫁非人,便把所有的磨難都怪到别人身上!卻忘了,你遭受的磨難本就不是我們造成的。對于毒打你的崔楠你不敢反抗,可對于幫你除去了崔楠的我,以及把你當親生女兒的陳夫人你反而恨毒了,你還真是不知好賴,心如蛇蠍!現在想來,你跟崔楠倒是還真相配!”
“你殺崔楠又不是為我?還有陳氏不過是趴在我父兄血肉上享受榮華的蛆蟲。他們拿走了本屬于我的郎君,富貴,榮耀,把我推入崔氏那等虎狼之窩。評什麼還敢要求我感恩戴德?”陳枳面上露出瘋狂之色,“你們都是一樣,本就該被我踩在腳下!每次被你居高臨下的鄙視,都是對我的一次淩遲!”
看着她如此瘋魔,阿塗心中充滿了厭惡,說出口的話也是半分不留情面,“你實在是想多了,你陳枳我還不放在眼裡。”
說完揮手讓人把這個瘋子直接壓下去了,對這種人,真的是多說一句都是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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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亮的時候,風林府的門房小厮打着哈欠出來門,剛準備把門口的白燈籠取下來,便看到門口烏泱泱地站了一大群人。除了圍觀的百姓,中間是一群黑衣人和被綁着雙手的十餘個尼姑。
見風林府的人出來了,京墨走上前說道:“毒害端陽郡主的人已經抓到了,煩請通知風林隐。”
聽到門房的通禀,風林隐問道:“送人來的是何人?”
門房小厮:“聽說是姜氏的人。”
風林隐:“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冷衣:“主子,要去看看麼?”
風林隐點頭,随即起身朝着門外走去。
看着他步伐越走越快,冷衣不禁搖頭心道:“既然忘不了人家,為何還那麼對人家?!主子的心意真是多變!”
到了門口,風林隐在人群中沒有看到阿塗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京墨上前一步,對着風林隐和剛剛趕到的陳氏兄妹說道:“我家女郎說了,端陽郡主和陳莬女郎都是她害得!人我們就交給諸位了。”京墨說完把陳枳一把推了出去。
看着跌坐在地上的陳枳,風林隐沉聲問道:“你說害了我母親和阿莬的是她?”
“正是!”京墨拱了拱手,說道:“人我們已經送來了,風林家主自可甄别女郎話的真僞,告辭!”
陳氏兄妹此時也得了消息趕了過來,待客堂内,陳季書就對着風林隐講述了阿莬遇難後發生得事。
“阿莬是她所害已經确鑿無疑,姨母很可能也是。”陳季書暗恨,“如果當初沒有放走她就好了,那樣姨母就不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