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後卻是該隐故意用老師的死亡來誘導他進入Un娛樂。
……
江漾又睡了一覺。
睡醒時桌子上擺着霁炀在餐廳開餐後搜羅來的各種小吃,裝了滿滿一袋子。
袋子底下還壓着一張紙條,紙條上是霁炀的留言:“吃點東西,來頂層甲闆。”
晚宴就在頂層甲闆。
江漾一邊吃一邊思考着田玉在轉完管理權限後說的話。
權限51%在Maple手裡,49%在該隐手裡,Maple擁有對外完全否決的權利,但是如果想完全管理Un娛樂,要麼該隐死亡,要麼該隐自願轉交。
該隐本來以為自己借江漾的手殺死Maple之後,會完全拿到Un娛樂的管理權,但是他不知道的是Maple早在第二天表演課上就将權利轉移給了田玉,他無法直接殺死管理員,隻好先囚禁了田玉。
他還問了關于文件的事,田玉說,是Ali主動還給Maple的。
南柯原話是:田玉要求一定要讓他們告訴江漾是Ali“主動還”的。
主動還和Maple殺死Ali之後從Ali身上拿到可不一樣。
江漾多問了一句:“那Maple為什麼要殺Ali?”
得到的答案是,Maple根本就沒有動手。
胡遠死前說Ali死了,是Maple殺死的。
同樣他們都以為胡遠的死是Maple為了殺人滅口才使用的權限。
江漾迅速咬了最後一口嚼吧嚼吧咽下,這件事他需要再确認一下。
————
晚上七點,天黑沉沉的。
甲闆是裝飾過的,夜空中閃爍的米黃色的燈光襯托着氣氛更加微醺。
紳士們身着筆挺的西裝,女士們則穿着華麗的晚禮服,他們在甲闆上來回穿梭,談笑風生。
玩家和NPC的界限很明顯,盡管氣氛放松,可身處審判裡隻能任人擺布的緊張感還是印刻在了骨子裡。
當然其中最輕松的還得是霁炀星野他們。
見到江漾後,霁炀起身就要上前,隻不過江漾的目的明顯不是他們。
江漾在人群中搜索着,他要找的是該隐。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該隐居然會率先發問:“你覺得死的是垂克爾還是垂爾克?”
江漾隻陳述事實,“是我殺死的垂爾克。”
該隐追問:“你為什麼覺得死的會是垂爾克?”
一句話讓江漾脊背發涼,仿佛一股寒風爬上了他的後背,穿透了他的身體。
他總算知道違和感在哪裡了。
胡遠以為Maple殺死了Ali,事實上,殺死Ali的是假扮Maple的該隐。
樁樁件件,如果不是該隐主動承認,他們甚至無法區分兩個人。
就像星野和月江的天賦。
不一樣的是,Maple和該隐從未分開過。
他們,既是彼此的救贖,也因此成了彼此的囚徒。
該隐對着江漾打了個響指,江漾回過神往人臉上看過去,那是一張和老師完全不同的臉,高塔的出現讓老師分化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該隐,一部分是該隐幻想中和母親一樣風采的Maple。
他愛母親,也憎惡母親。
他要殺死Maple,意同他希望殺死母親一樣。
他想證明,“看啊母親,我真的可以。”
遊輪緩緩駛離了海邊,該隐整理了一下衣服說:“好了,我的貴客到了。”
“祝你在Un娛樂玩得開心。”
江漾走到了霁炀身邊,他們在頂層對着底下一覽無餘。
該隐下樓迎接了他的貴客,兩個人上來後宴會正式開始,所有NPC輪流走到了貴客身邊恭維着祝賀着,酒杯碰撞到貴客面前,他隻是拿到嘴邊小抿了一口,敷衍的意味十足。
大概持續了十幾分鐘,到了該隐安排這場宴會的重頭戲,向貴客提出對Un娛樂的續約和投資。
該隐态度恭敬地半躬着身,江漾卻一杯酒猛地灌下去,空酒杯被他順手塞進了霁炀的手裡,霁炀原本舉在手裡沒動過的酒杯則一把被人抽走,而後端着酒杯搖搖晃晃地往人群中間走去。
霁炀被江漾的一系列出人意料的操作弄得有些手足無措,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江漾就突然出手,對準貴客的腳邊猛地将手裡的酒杯砸了過去,酒水四濺潑灑在貴客的皮鞋上,濺起的水花中有幾滴甚至挂在了該隐的臉上。
江漾酒醉般大喊道:“我不同意。”
該隐陰沉的面色變得更加難看,NPC們也都跟着沖向了江漾試圖阻止他的行為,霁炀南柯星野月江幾個人雖然困惑他的意圖,可還是毫不猶豫地獻出了天賦,幫江漾攔下了NPC的圍攻。
江漾絲滑地在人群裡穿梭,目标明确的直指貴客。
直到江漾沖到貴客面前,毫不猶豫地地揮出拳頭,狠狠地砸在貴客身上時,所有人齊齊收了手,腦海中隻剩下一個巨大的“完了”。
江漾邊打邊哭邊喊:“死渣男,把我一個人丢療養院!”
挨打的吳一白臉色陰郁,心裡想着:“有病?”
霁炀忍不住悄悄發瘋,“江漾你到底幾個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