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三勝聽到便扭頭:“兔崽子你再說一遍?什麼人老不中用?我還年輕呢。”
謝泉嗤笑,順着他的話,頭左搖右擺的:“年輕,确實年輕。不過老鐘,收起你那蘭花指吧,倒不用用這個以此證明。”
鐘三勝怒瞪了他眼,自然而然地将蘭花指放下,轉頭就又去收拾廚房了。
這邊關灼還在全身上下掃描陸抒珩到底有沒有受傷,但礙于霍棄罹在一旁,沒進一步動作了。
陸抒珩擺擺手:“關灼,我無礙。”
關灼一臉嚴肅:“公子,以後,您還是不要進廚房了。”
陸抒珩有些無奈,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怎麼他一碰鍋,鍋就倒黴?
陸抒珩還真不信這個邪了。
陸抒珩越想越氣,霍棄罹在旁,看他眼裡冒出的火星子,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心裡一“咯噔”,便聽陸抒珩後道:“啓騁,再讓我進一回廚房?”
随後身後來了好幾聲咯噔。
關灼見勸了跟沒勸一樣:“……”
謝泉見陸抒珩吃一塹後又準備吃一塹:“……嗯?”
劉虎正啃着唯一一塊經霍棄罹之手的茉莉酥:“……啊?”
鐘三勝耳聽八方眼觀六路:“……哈?”
霍棄罹比較機靈,也沒同意也沒不同意,來了一句:“這事以後再議。”
便給人帶走了。
但隻有關灼知道,陸抒珩一旦下了決心,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畢竟在陸家唯一心酸的,就是吃陸抒珩做的菜。
但似乎所有人都沒意識到這一重大問題,都還長抒口氣。關灼嘴角一勾,也走了。
于是隔天……
嘭的一聲,猶如地震一般,全府上下穩穩地被吵醒。
霍棄罹聽動靜猛一睜眼,見身側無人,便立馬起身去往外尋聲源地所在。
霍棄罹真不是怕陸抒珩把廚房給點了,是怕陸抒珩給自己點了,越想越後怕,霍棄罹慌慌張張,三步并作兩步跑到那,卻見廚房裡頭那人安然無恙,這才心放到肚子裡頭,慢步過去給他打下手。
随後又是原班人馬趕來,不過以為是誰制造的炸藥,沒曾想又是陸抒珩。
陸抒珩不受外界幹擾,一心隻想做飯,不過看着手法也算熟練,做菜也條理有序,不一會兒,便端出來一份有模有樣的菜。
陸抒珩轉身,這才發現那幾個都站門口,頓時眼睛一亮:“都來的正好,嘗嘗?”
衆人無一敢上前開先例,甚至關灼往後還退了步,謝泉眼尖,也跟着退了步。
霍棄罹在一旁,看他們動作,劍眉一挑:“嘗!”
果然翙府還是秉持着優良作風,霍棄罹命令一下,那幾個便互謙互讓,尊老愛幼。
謝泉腰差點彎到九十度,伸手作揖:“鐘管家,我尊老愛幼,您請您請。”
鐘三勝眼角抽了下,也忙跟着作揖:“您是副将,您地位高,您請您請。”
謝泉忙擺手:“哪敢哪敢,所謂百善孝為先,我可一直把您當親叔看待,您請您請。”
鐘三勝推脫:“我老了,嘗不出鹹淡。還是您來?”
謝泉哎了聲:“哪有哪有,老鐘您正值壯年,大有一番作為。您來。”
看兩人相互推脫,陸抒珩索性将菜分成兩份,一人一份。
謝泉無語凝噎:“……謝謝夫人。”
鐘三勝無可奈何:“……謝夫人。”
關灼在後頭直笑。
鐘三勝轉身,将盤子遞過去:“我突然想起來,關灼你也是年輕人,正所謂年輕人要有鍛煉的機會,這正好。”
關灼擡眼望去,嘴角直抽。
身後陸抒珩又遞來一盤菜,道:“都有份,鍋裡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