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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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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濛國本來也是開國國主馬上打下來的天下,可自第三代國君疏于朝政,耽于享樂後,朝政大權便旁落在奸宦手中,好不容易休養生息天下安定的局面也因這些人的弄權腐敗而再生波瀾。

上行下效,各地官員盡皆效仿,便是有那心懷天下大義的忠臣良官,也不被當時的官場所容。及至現在大濛國第四代國君主政,也不過是奸宦手中的傀儡。各地官員橫征暴斂,緻天下百姓民不聊生。

各地但凡有些膽識膽氣之人都已紛紛揭竿起義,便是早年被大濛國第一任國主平定的番邦蠻族也卷土重來伺機而入渾水摸魚,企圖翻覆天下,自己來做這錦繡中原的主人。及至如今,百姓水深火熱天下割據四分五裂,各家自诩平定亂世拉起的大旗,相互争奪已有三年光景。

安州府位處西南,東不直通上京,西不接塞外,南北商路恰也繞道而過。物博不豐但可自供無虞,又不是兵家必争要地,與西邊外族僅隔兩千裡遠,城牆修建的便格外高聳牢固,大部勢力不屑耗兵攻占,小部亂軍又無能攻下,

到了亂世,政令不通,商隊不經,就更成了可有可無的遺落雞肋之地,但也因此,安州偏安也令周遭慘遭殘害的幸存百姓心向往之。

然守城兵将聽官府令隻管城内死活,哪管這周遭百姓水火,如望陽村此番遭遇的村子,已比比皆是。離城門越近,越是随處可見或正行走,或路邊停歇,形容枯槁滿臉麻木的流民百姓。

這些人的臉上眼中,分明是曆盡磨難對生活無望,隻是艱難求生下意識的掙紮罷了。比之末世幸存的人類,隻怕也不遑多讓了。

戚知霄淡漠的收回視線,微垂下頭跟着前方衣衫褴褛的流民緩緩向前移動。她來時已套了件破衣爛衫,臉上脖頸和露在外面的肌膚抹了泥污,行走其中也并不覺得突兀。

不着痕迹觀察了下城防,六扇紅鐵城門緊閉,東西兩側站着持槍士兵維持秩序。三層樓高的城牆隔上三米就有一身穿灰袖铠甲手拿紅纓槍的士兵昂然而立,一名紅袖铠甲,手握腰刀,頭戴銅帽将官模樣的男子不時在其上左右巡視,打眼一看城防确是嚴峻。

按照這樣的城防布控,以及這種城池配備的守城兵士人數判斷,這座城裡的戰鬥力至少應該在三千到五千左右。

看這些士兵神情及大門緊閉的态度,應該不會讓流民進城,想要進城裡安頓的想法恐怕要另作打算了。但一群老弱婦孺行動不便,走出去随時會被人盯為魚肉,還有女人,對如今的亂世來說,絕對是不可放過的戰利品。

“幹什麼的,哪裡人士,姓甚名誰,來安州幹什麼!”

戚知霄瞬間回神,低垂着眼不與小吏對視,壓着嗓子說道:“回大人,小人姓肖,是西南府松陵鎮人,家裡遭了戰亂,聽說安州府大人們為民做主賊人不敢來犯,便一路讨飯至此,想尋求一庇護之所。”

那小吏聽到她隐含奉承的話,傲慢的擡眼睨了她一眼,見她蓬頭垢面衣衫破爛,長發遮臉身形猥瑣頓時便沒了興趣。手下随便寫了幾筆便不耐擺手:“安州府名額已滿,你還是到别處求安吧。”

跟自己所料不差,戚知霄并不意外。口中卻大驚惶惶道:“大人!大人,小人千裡迢迢趕至安州已是筋疲力盡,戶碟路引盤纏更是在半路就被人搶去。如今身無分文,又無身份信物如何去得了别處?請您行行好幫幫忙就讓我進城吧!”

小吏被派到城外應工已是心中憤懑,聽到她糾纏不清的話更是大怒,正要揮手讓兵士把人拖走,卻在看到對方悄悄遞過來的銀塊時又改了主意。他倒是沒想到這爛衣流民手裡竟還能有存糧?

擡眼看了看她看不清模樣的面孔,再看到她滿是泥垢的手後撇了撇嘴,卻是大大方方的收起來,“城裡你肯定是進不去的,就不要再妄想了。本大人見你可憐,倒是可以給你出具一份憑信,你到了别出也好有據可查。”

說話時,已經提筆在一旁的黃紙上寫些什麼,最後從衣襟裡掏出來一枚小方印蓋在上面遞給她,也不再看她不耐擺手:“行了,本大人已經仁至義盡,你不需多言趕緊走,再敢糾纏便讓官兵視作亂臣賊子将你打殺于此!”

戚知霄快速掃了眼紙上内容和官府方印,手指夾翻對疊,目的達到她也不再多言,連連點頭表示感激後妥善塞進袖中。

比她想象中的要容易的多,隻是兩塊銀子就把身懷印信的小官走通了路,可見此地官風已經腐敗到何種地步。那幾個黃義軍身上帶的銀子,也算派上了用場。

快步繞着城邊看似随意的走了一圈,随後又垂着頭在流民中間慢慢經過,倒是聽了滿耳零碎消息。這些流民大多是周邊被洗劫搶掠的村鎮百姓,少數是外省逃難一路颠沛來到這裡,隻可惜破釜沉舟希冀前來,終得絕望。

從他們惶惶自語中言,他們的家鄉有的也是被黃義軍劫掠,有的被天命軍,鲲軍等自诩高舉救國大旗的義軍強盜,或胡虜蠻族劫掠,或遭戰亂而痛失家園。

未曾聽到有人說起哪路義軍是真正為救百姓的軍隊,也沒聽出哪方勢力有明主之象。

天下大勢還尚不明朗,大濛國果真已沒了百姓安居之地,若是如此,那她想要偏安一隅度日的想法,隻怕也不是那麼容易。

戚知霄在蹒跚不知去處的流民身上掃了眼,而後大步離去。

安州城城牆雖高,但抵不住兵将憊懶,除了主門及附近,越往深處走,城牆守兵就越稀疏。

低着頭往剛才踩定的空牆處走去,稍稍停留片刻,地上便倏而沒了人影。

隻是一牆之隔,城裡城外俨然就是兩個世界。裡面是錦衣華服半點不見烽煙戰亂的太平盛世,外面是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滿臉凄苦不知明天在何處的人間煉獄。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句話在此刻的安州城内外,體現的淋漓盡緻。

這種階級區分,天差地别的場景不論在何朝何代,何種境地都是存在的。在末世就更是兩級分别,實力強悍的異能者吃的是美味佳肴,喝的是珍藏名酒,睡的是高床軟枕。

而沒有異能又沒有任何手段,隻有一把最廉價的勞力求生的普通人,隻能掙紮在喪屍和異獸的口齒之下,或是為奴為仆把尊嚴踩在泥土裡求得一口飯吃,供人取樂。

此時看到這一幕,戚知霄心裡并沒有太大波動,物競天擇适者生存,是恒古不變的真理。她現在要做的隻是進城裡探看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消息和去處,與憤世嫉俗無關,僅此而已。

半刻鐘後,一緊挨城牆,尤為僻靜的胡同深處大步走出一穿着麻布黃衣,腰間鼓脹面色沉黃,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

但見他出來後便吊着眼背着手左顧右盼,看看大街上叫賣的攤子,又看看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的茶樓酒肆,最後腳步一轉便挺着肚子進了一人聲噪雜的茶樓不見了蹤影。

“要說如今這天下哪裡最太平,那必屬咱們安州啊!有咱們安州知州和威遠将軍坐鎮,那什麼起義軍和未開化的蠻族誰敢來犯?所以啊,咱們這一城百姓才能有如今太平逍遙的日子!”

台上說書先生話音一落,下面卻接連響起不贊同的聲音:“你說的也不盡然,我倒是聽說上京那邊也是太平人間呢,那上京達官顯貴王侯将相可都在呢,歌舞升平美酒佳肴,肯定比咱這偏遠州城要舒服的多!”

“就是不說上京,隻說乾州府那邊也不比咱們這差呢!人家那也是無人來犯,快活無邊呢。我才收了那邊親友的來信,道是若安州待不下去就讓我過去乾州過太平日子呢!”

“這些個泥腿子烏合之衆打着起義的名頭也就禍害禍害百姓,根本就不敢打似咱們安州城這樣的強大城池。大字不識一個還想一步登天?嗤,可笑!就一座城他們管得了嗎?還有那塞外蠻族也是癡心妄想,我們宗帝饒他們一條生路,他們竟還敢趁火打劫?早晚朝廷會派兵收繳了他們!”

“呵,朝廷?朝廷若有人管會讓這天下亂了這麼多年?會讓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如今的一切均不過是假象罷了,若再這般自蒙雙眼剛愎自用,破城之日,不過朝夕!”

“诶楊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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