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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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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第一個星期,周五的魔咒課被安排在下午,弗立維教授教大家“無聲無息咒”,學生們用牛蛙和烏鴉來練習,不過到後半節課、不少不怕熱鬧的家夥演變為拿人來實驗魔咒了,其中無疑就有詹姆跟西裡斯兩個整天不分場合傻樂的幼稚鬼,互相給對方甩去咒語,教授也沒制止他們,因為他們的魔咒總是學得又快又好。

一樣早早學完本節課任務的埃爾弗裡德偷偷翻着《标準咒語·五級》底下的課外書,那是一本阿尼馬格斯的教程,阿尼瑪格斯屬于高級變形魔法,光是第一步須整整一個月時間在嘴裡持續含一片曼德拉草單葉就有夠艱難的……這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的事,天賦強大如波特和布萊克都需要三年時間,更别說自己。

幸好她不是急于求成的性格(畢竟也沒有急着練成阿尼瑪格斯的目的)單純的好奇心作怪而已,她想知道自己的動物形态是什麼。跟守護神體現巫師最本質的精神一樣,每個巫師的阿尼瑪格斯形态都是他們心底的倒影。

想來也稀奇,她的爸爸媽媽都不是容易分心的性子,韋勒克夫人十年如一日地熱愛服裝設計,韋勒克先生則專注當好一名合格的醫生,他們在特定領域投入高度的熱忱與決心。

反觀她呢,總是東一點西一點地學習,什麼都會一些、但真的僅限于“一些”。

起碼她善于做計劃,凡事安排得井井有條,才不至于本末倒置影響正經學習。

下了課,眼尖的西裡斯早知道她剛剛偷讀書目的标題,趁人人往外走趕着去下一堂草藥課教室的間隙,溜到她旁邊俏皮地說:“你不用看得這麼辛苦,都說了我會教你的,‘布萊克教授’不收取任何學費。”

“多謝你的好意,‘布萊克教授’。” 她沒忍住笑,嘴角彎了彎:“不過我現在還不着急學。”

“為什麼?” 他在她面前總有提不完的問題。

“這學年結束前有O.W.L.s,它很重要。” 她誠實地顯露自己在學業上的野心。

“天呐韋勒克,你拿了一大堆的第一還不夠。” 他驚訝地看着她,開玩笑道:“你是要競選魔法部部長嗎。”

“才不是。” 她眼中的笑意沒消失過, “我隻是對自己有一定的要求。”

他挑了挑眉,語氣複雜地說:“你對自己倒是很嚴格。”

“像要求自己那樣要求别人沒什麼意義。” 她輕松平淡地說道。

他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快到草藥溫室,他才開口:“……總之,我答應給你展示展示阿尼馬格斯的奇妙,學不學由你,你哪個周末有空都可以來找我。”

确實她對他的阿尼馬格斯很感興趣,于是她點點頭:“嗯,那就這周六吧。”

任梅林再神通廣大也不會知道西裡斯·布萊克對此有多期待,他迫不及待地想告訴她關于“掠奪者”傳奇的一切:從阿尼馬格斯到創造活點地圖,滿懷的驕傲與自豪,這是自己和好兄弟詹姆(當然還包括關系不可分割的朋友萊姆斯,彼得倆人)的共同精神财富,屬于他們之間的浪漫秘密——即使認真客觀地說,埃爾弗裡德·韋勒克這個局外人和他們一點關系沒有,他卻非常熱衷于跟她分享,理由?管他什麼理由。

然而有時候往往事與願違,周六一大早,埃爾的貓頭鷹帶來一封令人大失所望的爽約信,信中簡明扼要地說教授找她有急事,抱歉無法赴約雲雲。

到底什麼事急得要占掉學生的休息日?!西裡斯很不高興,平心而論他骨子裡多少帶着點浮躁,這時自然是生氣地把信扔到一邊,他的少爺脾氣讓他心想:韋勒克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自己鴿子,他再也不要邀請她去玩了。

除非她過來求他。

當然,他的壞心情向來不會維持多久,和詹姆去三把掃帚半小時的功夫,他就将内心的不愉快忘得一幹二淨。

跟好兄弟在霍格莫德村鬼混一天,太陽下了山才回到學校宿舍,這星期放假又是萊姆斯一人拒絕出門玩樂而選擇完成他們正眼都不瞧的魔藥學論文,倆人一回來,詹姆就要興緻勃勃地分享路上的趣事:

“……反正,我随便動動魔杖,那幾個斯萊特林蠢蛇摔了狗吃屎、卻慫得一見到我和大腳闆拿着魔杖、就火燒屁股那樣跑了!哈哈——” 詹姆的笑中止在半路、原因是萊姆斯的表情太凝重,他以為又要怪他闖禍,搶先道:“有什麼關系啊,跟那幾個家夥開開玩笑而已。”

自從萊姆斯當上級長,他比往年更賣力地勸說他們别幹幼稚的事,有時候不得不刻意闆着一張臉制止他們别太放肆,正是由于他們制造太多麻煩,鄧布利多教授才任命他當級長好叫他們收斂一點,不過詹姆可不認同他的看法、還嬉皮笑臉地說:“夥計,換個角度想想,說不定鄧布利多是在暗示我們呢:今後有個級長朋友這擋箭牌,那麼、放開手腳去冒險吧!孩子!”

基本凡事站在詹姆這邊、思維方式像波特家失散多年兄弟的西裡斯,很瞧不上萊姆斯行事作風中的保守與猶豫,說白了是“假正經”。

循規蹈矩地活着多無趣呀,死氣沉沉的不像活人。

“好啦,萊米,别太較真。” 詹姆努努嘴,試圖将自己消遣無聊的惡作劇合理化:“那個斯萊特林可欺負過我們的同學。”

“……噢不是不是……” 萊姆斯如夢初醒似地回過神,喃喃着否認:“我剛是在想别的。”

“怎麼了?”

在兩位朋友疑惑的目光中,萊姆斯猶豫半晌才回答:

“我早上被教授傳喚去開了個會。” 他的神情很嚴肅,眉毛緊皺着, “在場的有青年巫師論文創作委員會的負責人,他們說,這次問詢涉及到一起論文抄襲案,也就是上學期的論文比賽……”

“他們不會說你抄襲了吧?!” 詹姆率先激動地站起身打岔道。

“不。” 萊姆斯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西裡斯,頓了頓,僵硬地道出真相:“是韋勒克被指認抄襲——”

這周六清早,習慣晚起的埃爾弗裡德在宿舍被窗外的貓頭鷹吵醒,隔壁床的莉莉半夢半醒地咕哝着翻了個身,小貓頭鷹的翅膀拍打着窗面、似乎催促她快點取信,勉強打起精神、她睡眼惺忪地開窗拿了信,拆開一讀、登時徹底清醒:

“親愛的埃爾弗裡德·韋勒克小姐,

感謝您參加1974年國際青年巫師論文大賽(魔藥學/保護神奇生物學/草藥學分組),因您于27/05/1974提交的《論歡欣劑與緩和劑的聯系及可改良利用之處》涉及抄襲,請在今日七時前往一樓□□休息室參與個人審理讨論會。

英國青年巫師創作權益委員分組織”

恐怕她一輩子都想不到,“抄襲”這個詞會和自己聯系在一起。

一來,她瞧不上、甚至厭惡偷取他人智慧成果的家夥;二來,她在撰寫論文方面一向特别嚴謹小心。一年級入學至今,不誇張地說、她可是以謹慎著稱的創作者,任何一個與她接觸過讨論學術的同學或教授,都贊許過她的細心缜密。

“這怎麼可能呢!”

大家的第一反應無外乎如此。斯拉格霍恩教授顯然對委員會的人十分不滿,惱火地說:“我的學生我了解……埃爾的論文還是我提點修改的呢!你們是在暗示我包庇我的學生?”

“先生,我們并沒有引導證詞的意思,所以暫時不能回應。” 衣着一闆一眼的負責人口吻同樣生硬地表示:“唯一确定的是,韋勒克小姐的論文和另一篇早一個多星期提交的參賽論文極為雷同,超過半的相似率,我們判定為A級的嚴重性……”

“另一篇的作者你們難道就不管了?你們預判我學生有罪、不是嗎?” 教授為她據理力争的樣子,令她感動又安心許多——從進門到現在,她整個人像處于一場噩夢裡——

交替問她問題的有四位,倆女倆男,都是巫師界相當有頭有臉的學者及組織負責人。會議開始前她被沒收了魔杖,并被強調全程說的每個字都将被記錄下來。

無非是重複詢問她怎麼決定的論題、找過哪些資料……等等,一大堆枯燥的問題。

“除了你的教授,你還跟誰提過你的論題。”

萊姆斯·盧平……真抱歉,她不得不牽扯到無辜的萊姆斯,又一次影響其他人的周末時光,内心實在窘迫至極。

接着,他們幾乎把她間接引用過的文獻都問了個遍。

“引用你論文第四段第七句話從‘據記載,緩和劑的藥用價值被長期低估,直到十九世紀初一位暫未收錄的不知名巫師把魔藥中的缬草粉末替換成嚏根草的精華……’到第六段第五句話‘歡欣劑的熬制若超于九十分鐘,合歡花中療愈神經衰弱等功效的成分反而會被減弱’……請問你這兩段文字是否的确隻參考了末尾标注的《高級魔藥學》、《愈合型魔藥發展曆史》、《魔藥綠植分析大全》這三本書?”

“是的……”

問到最後,她快疲憊得提不起一絲回應的力氣。

整場問詢持續到下午一點才結束。

等候在外的莉莉心急如焚地問她結果如何,她無奈地說、還不清楚,審理結果最快得下周一。

遲到的午飯也完全吃不下了,倆人都心事重重,莉莉理性又體貼地分析一頓、主要是為了安撫她。

“絕對是搞錯了受害者、絕對是這樣……” 這句話被莉莉翻來覆去說了很多遍,其實并不笃定這事件最終的走向。

連一開始胸有成竹、堅信委員會純屬無理取鬧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到後來都悄悄問她:“……埃爾,你确定你當時寫這篇論文期間保護好它嗎——是不是被人翻開過?你沒有為論文設置加密魔法嗎?”

她不記得四個月前在圖書館寫論文時有沒有這麼小心翼翼,但她确信自己無疑沒給論文用魔法加密過、更不可能随身攜帶,她從不認為有誰會觊觎自己的論文、畢竟她不是什麼有名的學者呀……!

況且,她每天背的包裝着太多書和資料,老實說,她一直缺乏保護它們的意識。原因倒也簡單:從小父母對她是要什麼給什麼,東西弄丢了買新的就是了,比較昂貴的也隻是象征性提醒兩句。她不是不珍惜它們,而是天真地假設身邊的都是光明磊落的好人。

來霍格沃茨上學住宿,她沒給自己任何一個箱子或櫃子上鎖。

不由慶幸舍友是莉莉這種體面人,換别的小偷小摸,估計早順走她的物件八百回。

唉,她甯願這回是被偷了金加隆,也不希望落到這一境地:最權威的巫師論文期刊,忌諱抄襲是常理,對此的懲罰格外嚴厲、即永久進入黑名單。

從此她在巫師學術界的名聲是臭得無法翻身。

盡管聽了無數遍友好的慰藉,她的人緣不錯,以緻于少部分有機會聽說此事的人都選擇她的陣營,但是、天生容易多想的性格令她輾轉反側,這兩天她把自己關在了宿舍,郁悶的同時還覺得丢臉,誰也不想見。

實際上,她大可寫一封信給媽媽抱怨這出烏龍(她依舊深信自己沒有抄襲),瓦倫娜曾發表過幾篇業内認可度頗高的變形學論文,或許出面擺平這爛攤子不算什麼麻煩——問題在于,她真的要拜托媽媽為自己解決每一個困難嗎?她明明将要成為一名獨立的大人。

她決定不寫那封信,清除了告訴媽媽這件糟心事的打算。

周日下午在莉莉的央求下,她總算肯出門吃飯,當然,暫時僅限于學校廚房,她已經在想假如周一大早上收不到好結果,為避免周圍指指點點的議論,她會請一段長期的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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