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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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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爾,相信我吧,沒人知道怎麼回事的。” 路上莉莉再三強調道,“就算知道,他們也不會議論你。”

她們不是霍格沃茨後廚的常客,休息日人不太多,家養小精靈們恭敬而熱情地招呼她們:“小姐,這邊坐。”、“小姐,想吃點什麼呢?”

莉莉有點不好意思:“謝謝,謝謝,我們自己拿就好。”

這群小精靈的神态一下子變得失落,埃爾弗裡德對莉莉小聲說:“……家養小精靈被馴服的奴性促使他們忍受得了粗魯的使喚,卻感覺對方的回絕是一種自己服務不當的恥辱……”

因此吃飯過程中,莉莉也有下意識禮貌地請他們幫着拿一些餐點之類的小忙,他們果然高興又争着忙前忙後。

吃到一半,西弗勒斯·斯内普居然過來了,他極少出現在用餐場合,讓人一度懷疑他是不是不吃東西、隻喝藥劑來維持生命,今天會到場想必是莉莉的邀請,他一坐下就熟練地使喚幾個小精靈、好像他天生就擅長這麼做,随後一邊看書一邊慢條斯理而草率地用餐,之所以用草率這個詞,是因為他幾乎沒從書本裡移開視線,既不注意營養均衡的搭配,也吃得很少。

“……你最近又忙着研究那些違規的魔法了,對嗎。” 莉莉幹巴巴地說,他迅速合上了書、不大自然地搖頭:

“沒有,我就随便看看。”

一陣沉默,他則精明地把話題繞到埃爾弗裡德身上:

“總之,那個荒唐的所謂處罰,我認為不會下達……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審理什麼。” 他的語氣不帶一絲起伏,“他們也沒那麼了不起。”

對于一個理應急于證明自己的人來說,他瞧不起一切權威的模樣倒是挺讓她稀奇的——他從不參加任何一場比賽、準确而言是不屑于參與。他不需要這些尋常人努努力就能赢得的勳章,他向往獨一無二的名聲、追随獨特的領導者……

這時她沒有心情追究他的性情如何,她不回話、托着腮苦想究竟會是誰盜取自己的成果,委員會又查不查得清?

正心煩着,一個為自己端來果汁的家養小精靈不小心笨手笨腳地灑了點在她的長袍一角,西弗勒斯見狀率先不耐煩地嘁了一聲,小精靈驚恐地連聲道歉:

“對不起小姐、對不起……!”卑微得快匍匐到地上。她哪裡見得了這場面,急忙制止道:

“沒關系、你不用這樣。” 她簡直想親手扶他,這位家養小精靈看起來尤其衰老、想必比在場所有小精靈的年紀都要大,仔細一看,他的左手隻剩下一根手指,她驚奇地揚起眉毛:“你……” 猶豫片刻,盡量忍下了疑問,随口問道:“來學校多久?”

“羅布來霍格沃茨快十三年。” 他擦了擦大燈泡似的眼睛,淚水嘩啦啦地流着,“羅布不是故意的……羅布的行動力越來越遲鈍,都是羅布的錯,能服侍小姐,羅布太榮幸了……”

“不要緊,不要緊,一點小事你别放心上、快去忙吧!” 她趕緊搶在他又想掉眼淚前打發道。

家養小精靈的情緒化很常見,她也沒有細想,隻是他人對自己的忏悔令她不太自在罷了。

晚飯後她想一個人靜靜待會兒,打發了兩個朋友,從漫長空曠的校走廊一路走遠。

不知不覺滿懷心事踱步至禁林外,每每失意時刻總會在這一片草地無目的地散心。

恰好在屋外打理那些寶貝的大南瓜,海格見到她,招呼她進屋喝杯茶。

“别愁眉苦臉啦、埃爾,鄧布利多會有辦法的、這世上還沒能難倒他的事呢!” 他安慰道,“而且你怎麼可能抄襲!我看那群傻瓜就是弄錯了在大驚小怪!隻要調查明白,沒人能夠冤枉你,相信我……當年如果不是鄧布利多的堅持,我早進阿茲卡班了——”

“為什麼、發生了什麼?!” 她震驚地打斷道。

“哎呀,這不重要。” 海格笨拙地撓撓亂糟糟的頭發,“好多年前的事呀,說來也複雜,那會兒我才三年級,拿面包屑養阿拉戈克——我發誓他是個乖孩子!他從不傷害人、真的!他知道捕食會給我帶來麻煩,成天乖乖待在碗櫥裡面,他最不可能害那個姑娘丢失性命!唉可惜,根本沒人信我的話,隻有鄧布利多……”

海格的表達能力頗為混亂,她聽得一知半解,不過心裡的難過被一時的八卦轉移了去。

同海格道了别,趁着逐漸黯淡的黃昏将要回程,忽然聽到樹叢間窸窸窣窣的動靜,她環顧一會兒四周,才微微皺着眉、放緩腳步走近——

借着不算明亮、也不夠昏暗的天色,她看見了一隻坐在草叢中、毛發是純正黑色的大狗,正朝自己搖着尾巴。

“天啊,你是誰家養的小可愛?” 她瞬間放下全部警惕,蹲下身,伸出兩隻手又是摸着狗狗乖巧的腦袋又是搓撓毛絨絨的下巴——她最喜歡小狗了、雖然現在撸的是一隻站起身估計比自己還高的大狗,這絲毫不影響她對犬科的喜愛,連小時候閱讀《福爾摩斯探案集》中“巴斯克維爾的獵犬”篇,她都由于骨子裡“愛狗人士”般的身份認同而無法代入進小說中、産生不了任何害怕的心理。

假如不是瓦倫娜對狗毛過敏,她早在家養好幾隻不同品種的狗。

“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擁抱?” 明知道狗不能說人類的語言,她非得煞有介事地先問一句,然後張開兩手抱緊了黑狗,将頭枕在它的脖子後,軟綿綿而暖乎乎的觸感療愈着她的苦悶與哀愁,久久才不舍地松開。

看狗狗毛發富有光澤就清楚這不是流浪狗,究竟誰養的呢?不會是海格吧,他有牙牙了呀……她心想。

黑狗灰色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看得她忍不住捧起它的臉、響亮地吻了一下——

不料,像感到害羞似的、狗狗一邊發出“嗷嗚”的聲音一邊從她懷裡掙脫,飛速跑走,一直跑進禁林深處去了。

她不禁大笑起來、仿佛抛掉所有煩惱:“怎麼還不好意思?哈哈……”

這短暫的快樂過後,到了晚上她更加難以入眠,真想擁有一個時間加速器,快進到明天早上。

記不清自己中途睡沒睡着,反正頂着烏青的眼圈、她起床用冷水洗了把臉,迷糊卻清醒地等候來信。

離上課隻剩下不到十分鐘,她勸莉莉先到教室,一人遲到扣的分總比倆人要少,莉莉躊躇半天才肯出宿舍。

好吧,隻剩五分鐘了,任憑她百米沖刺的速度也注定遲到。

懷表再走兩圈時,貓頭鷹終于叼着信封飛來,火急火燎地一拆,心中懸着兩天的大石頭落了地:

“親愛的埃爾弗裡德·韋勒克小姐,

感謝您的配合,經我司調查,您于27/05/1974提交的《論歡欣劑與緩和劑的聯系及可改良利用之處》中存疑的内容系被動雷同,涉案元兇已歸案,因未成年巫師隐私保護法恕無法公布其信息,您的論文将如期發表,獎金在十五個工作日之内到賬……感謝您的參與,祝您生活愉快。

英國青年巫師創作權益委員分組織”

守得雲開見月明,埃爾弗裡德已經不在乎是誰做的手腳,她的名聲恢複清白即可,吃一塹長一智,大不了以後每篇論文都先加密再說——

自然她也不會知道,這當中存在兩個功不可沒的人。

被傳喚到審理會後,萊姆斯·盧平絞盡腦汁回憶着四個月前他到底有跟誰提過韋勒克的論文,在西裡斯·布萊克和詹姆·波特的幫助下,他能确定的是自己隻在宿舍講過一次,對、他當初純屬簡單地提了一嘴,畢竟相處多年他也深知朋友們不愛聽這些枯燥的東西。

随即,在排除了西裡斯、詹姆兩個經常當場聽當場忘的朋友之後,他隻能想到小矮星彼得。

不、他不是懷疑朋友,而是說不定彼得也被别人利用了呢?

但在正經詢問之前,萊姆斯沒有輕舉妄動,他假裝去斯拉格霍恩教授辦公室請教問題,背地悄悄拿魔杖複制了魔藥學分組的參賽名單,不為别的、沖着她曾經那一句堅信他跟别的狼人不一樣這句話,他也應該努力幫她洗脫不合理的罪名。

斯拉格霍恩因資曆高常常掌管這一類大型比賽的基本資料,他猜得不錯:名單上隻留有名字、而沒有标題,也就是說,他得一個個對應地去找、借着自己的級長身份,拿一份學院花名冊倒不算費勁。

事到如今,也管不了方式體不體面。

短短一天,詹姆這個學院明星四處打聽、輕而易舉地把名單上十三個人的身份排除大半,西裡斯也罕見地“利用”仰慕者、幫忙找到最有可能是目标人選的家夥。

一見到那個赫奇帕奇的四年級姑娘,萊姆斯人傻了,西裡斯和詹姆面面相觑:她是誰?

“……去年舞會彼得的舞伴。” 萊姆斯視死如歸般回答。

已是真相大白。隻不過,他們選擇給朋友一個機會。

面對三個朋友義正言辭的詢問,彼得直接放棄掙紮,哭着供認不諱道:“我、我和她随口提了一次而已!我真的沒想到她會這麼幹的……她說,要是我幫她偷看兩眼韋勒克的論文、她就願意和我一起去舞會……我不知道事情會變得嚴重的呀!都怪我一時糊塗、原諒我——”

“你差點毀了同學的前途!” 萊姆斯失望而愠怒地大聲說,“何況,你不必狡辯,韋勒克的論文又長又複雜,你怎麼可能隻偷看兩眼?你是不是偷偷用了複制咒送給了那個赫奇帕奇女生?!”

“萊、萊姆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算了算了,别說沒用的了,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勸那女生‘自首’吧。” 詹姆疲憊地擺擺手,主動提議,瞄了一眼冷着臉一言不發的西裡斯。

事實上,他們完全不必苦惱。

那位赫奇帕奇立即就退縮了,他們三人準備的一肚子勸說沒派上用場,西裡斯一開口問她,她就懦弱地求他們幫自己想辦法同委員會的人交代——其實那天她看見動用了不少人員的審理會,後悔、恐懼與愧疚霎時吞沒了她,她很懊惱自己一時被沖昏頭腦的行為,但她沒有勇氣面對過于嚴厲的懲罰、這對于一個想靠學術出人頭地的巫師是災難性的。

正當她哭哭啼啼地說自己無法接受從此被納入黑名單的處罰,一直沉默着的西裡斯淡淡道:

“你可以說是我教唆的你。” 他懶洋洋地做了個手勢讓第一時間想提出異議的詹姆安靜,毫不在乎地繼續道:“我是元兇,你隻是受我指使,那麼進黑名單的人隻會是我——我不在意發不發表論文,我連論文作業都不寫。所以,我能當你的替罪羊,前提是:你要說明、埃爾弗裡德·韋勒克是最無辜的受害者。”

一時間鴉雀無聲,沒人能合理地反駁他的主意。

仿佛這是現實最完美的辦法。

……看似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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