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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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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理由再冒犯嚴格來說是我合作夥伴的你,更不覺得悄然盜竊他人的思緒屬于自豪的光彩事迹。” 她這會兒注意到他眼底不同尋常的紛繁情緒,嚴肅地看着他,言簡意赅地解釋道。

他語塞了下,隻從唇齒間不情不願地擠出了個名字:“……克利切。”

聽令于主人的小精靈畏縮着講述事件的經過,埃爾蹲下身、耐心聽完那放在任何見多識廣之士都會被驚吓得冒冷汗的恐怖經曆,她不知不覺皺深了眉,沉默着站起踱了幾步路,像在思考、也像在消化龐大且瘆人的信息量。

“伏地魔犯了個緻命的錯誤,你意識到了吧——” 原來她根本沒有害怕,反而透露着一絲樂觀的笃定與驚喜:“忽略了家養小精靈強大的魔法體系,所以他們能在隻限制巫師魔法的岩洞裡幻影移形,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我甚至不用乘船進去,你讓克利切帶着我就好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盆毒藥倆人分着喝,總比一人獨自承受要好,而且假如有變故也可以幫忙應對,不是嗎?”

“韋勒克,你以為現在是以前在霍格沃茨小組比賽的一場兒戲?‘團隊合作’?‘互相幫助’……省省你可笑的幼稚的理想主義,倆人行動隻會讓我們都一起死在那兒,别以為那東西要不了你的命,而我希望你記住你的承諾,你要負責毀掉全部‘他的寶物’……!”

埃爾弗裡德從沒聽過雷古勒斯·布萊克講這麼多贅餘得完全不符合他作風的話,她純粹疑惑不解地凝視着他,盡管她聽得出他隐藏的話語含義是“反正他不想活了”——是的,他這副從嚴格規訓所形成的面具縫隙碎裂出幾許癫狂的模樣,實在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陌生在他沒對外人顯露過這神情,熟悉是熟悉在她見識過他哥哥丢棄理智的時候。

功利主義角度來看的确一條命換取最大利益是明智的,但具體的生命無法用冰冷的數字衡量,讓她袖手旁觀密友的弟弟身陷危險堪比天方夜譚,同時她了然與不夠鎮靜的人争執沒有意義,因此她表面佯裝妥協地不作回應。

被迫切了結現狀的心急如焚所蒙蔽雙眼、雷古勒斯沒發覺她先禮後兵的算盤,他帶克利切坐上小船劃向岩洞的深淵。

等待在外頭的埃爾默默祈禱羅布能根據她先前的形容找到這個地方,不禁懊悔:早知道洞穴湖底藏着的是上百隻陰屍,她就換種規劃了……要是害死了這位最年少的布萊克、她還有什麼臉面對西裡斯?

正懊惱地想着,命運女神再次展現得道多助的真理:蒼老卻毫不影響魔力的家養小精靈驟然現身,她霎時松一口氣:

“太好了羅布,你能夠帶我移形進去的對不對……!”

顯然,她忘記了不管是巫師或者小精靈,前提都必須在腦子裡清晰建立目的地場景,否則會很危險;羅布既沒去過也沒目睹過岩洞實景,還要冒然帶上自己,無疑加倍了風險與難度。

“小姐,這很危險,羅布為了您的安全不能這樣做。”

“拜托你,我不可以置身事外,是我自己要走到這一步。”她搬出了羅布最在乎的人:“幫幫我,起碼看在伊奈茨·弗利的份上。”

果不其然羅布因受限于骨子裡的主仆契約,再不情願都得履行主人的使命(即便他已在形式上“被解放”)。

基于埃爾弗裡德不厭其煩的詳盡描述,羅布終于克服顧慮與避忌、以一如既往的崇敬和恭順對她說:

“請抓緊手,小姐。”

随着時空扭轉的一聲,羅布的幻影移形确切實現了目标、決心和從容的原則,完美地超常發揮,他們正好抵達了中心的小島。

埃爾隻眩暈了幾秒就恢複好視野,然後在黯淡的光線裡看到了狼狽的人影:強撐着身體但幾乎已是跪倒在石盆邊的雷古勒斯,站在一邊絕望地痛哭着的克利切,這一幕無聲渲染着劇烈的驚悚和悲傷,縱使是她都不可避免地愕然了一瞬間、在身臨這她昔日沒有親眼目睹過的場面——

一個比自己年紀還小的男孩顫栗着一口接一口喝掉顔色可怕的藥水,掙紮着火燒般的巨大痛苦,就在這暗無天日的狹窄空間,于是她隻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僵硬地往胸口彙聚、這一刻,埃爾弗裡德的心裡莫名湧出某種異樣的氣勢:

“……帶他走,羅布。” 她不由自主伸手攔下僅憑毅力艱難維持清醒的殉道者。

石盆裡的毒藥還剩一點,而雷古勒斯早已喪失氣力表示反對,她基本沒用多少力量就将他扶了起來,并信賴地全權交給自己的家養小精靈安置,她下意識擋了擋克利切、因為怕對方會由于主人的命令加以阻止,不曾想一動不動的克利切實際也如釋重負:幸虧雷古勒斯的叮囑是“别管自己,調換後就直接離去”。

眼看陌生的小精靈羅布幻影移形帶走了少爺,克利切擦幹眼淚一心隻願完成任務回家、剛要上前喝完剩下的堪稱魔鬼毒液的藥水,結果面前這位同樣陌生的小姐竟幹脆地舀起了剩餘的毒藥一飲而盡。

再充足的心理準備、現實依然遠遠超乎埃爾的預想:疼痛這一詞彙已經形容不來她的感受,仿佛有一隻怪物的手正透過自己的喉嚨穿入心髒撕咬精神與靈魂,封存在大腦深處的每一痛苦記憶被加重殘酷地喚起,痛覺的折磨是蝕刻骨血的程度,無怪乎雷古勒斯·布萊克會一副氣息奄奄的樣子,她隻喝了幾口都難以忍受、似乎有怨氣極重的亡靈争相拉扯頭皮,刺疼得麻木,灼燒的幹渴令人隻想喝水,好在痛楚尚未吞噬理性、她是記得漆黑湖水下的真正恐怖的,雙手發着抖摸出口袋的緩和劑喝完,才勉強有了點行動的心力。

可是換好挂墜盒的下一秒,湖底的陰屍卻倏忽紛紛爬上岸,狀态大不如前的埃爾甩去一個個石化咒、爆裂咒與粉碎咒等實用魔咒,飛快得擊中離得最近的敵人,終歸險境中力挽狂瀾的意志力促使她急中生智将小船變形為盾牌盡量抵擋企圖圍攏的陰屍。

正在這得以喘一口氣的間隙、克利切帶上她幻影移形離開了。

海岸開外不到一英裡的山丘叢林是最安全便捷的選擇,情急之下家養小精靈之間不謀而合執行指令的默契是埃爾弗裡德最為慶幸的現象,今夜着實是運氣拯救了所有……她從柔軟的草坪爬起身一步步走近,不知所措的克利切和羅布則攙扶起昏迷的雷古勒斯。

一時半會,抱着賭徒心态的埃爾拿出了長袍口袋另一端裝着的解毒劑、伊奈茨留給她的所謂家族紀念品。

羅布認出了它,卑怯地半彎下腰;對其他家族傳聞也很熟悉的克利切瞪大了充血的燈泡眼,好像傳說成真十分不可思議。

“……不要期待。” 埃爾弗裡德狠下心潑了這盆冷水,淡淡道:“命運有時會選錯人。” 她的意思很簡明,正如伊奈茨所說,不是誰都有資格喝這一小瓶萬能的解毒藥劑,打得開證明是認同救下他的命,打不開則自求多福。

默念開啟的暗語後,魔杖尖敲了下裝滿深紫色剔透液體的玻璃瓶。

奇迹在低谷的心灰意冷中顯現。恍若天邊破曉的光亮,一道金色的線割裂了密封的瓶口,她蓦地深深歎出一直壓抑着自己的焦慮,徹底卸下負擔,沉重的一聲呼吸觸動了空氣、連帶着眼睛也不自覺地因這輕微的風沾染了朦胧。

讓小精靈們幫忙把人放平并托着後腦,她俯下身一手輕柔擡了擡他的下颚、一手則拿着解毒劑小心翼翼地沿着他的嘴角緩慢倒入,動作謹慎、意圖确保藥劑一滴不漏,然而藥水倒剩一大半時他陡然驚醒,第一時間推開了她的手。

“……誰允許你這麼做。” 反常的敵意在他眼中閃灼,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冒犯,“你以為自己是誰——”

“你以為我在要你的命?” 她怕藥劑灑了還緊張地護在身後,皺着眉愠怒地冷笑道:“我最在意的隻是挂墜盒。”

雷古勒斯·布萊克面無表情地低聲下令:“克利切,把真挂墜盒給她。” 在小精靈顫顫巍巍又畢恭畢敬地交出東西之後,他的聲線比往常高傲和嚴酷:“你可以走了。”

聽罷她不願再逗留,正想将手中剩餘的解毒劑交給克利切,他不帶半點溫度的聲音卻再度傳來:

“請帶上你的東西走。”

一時難堪得如被扇了耳光般火燙、無所适從的窘迫,好在埃爾弗裡德的理智總能及時占回上風,她攥着玻璃瓶的拳頭收回長袍口袋,從容不迫地接下了複雜程度不可言喻的難題: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你要割裂建構你的一切,剛好萬念俱灰的契機可以被你借由去死,因為解脫了以後所有自洽不了的、痛苦的矛盾都不歸你管了。”

扭着臉沒有瞥向她,雷古勒斯閉了閉眼輕笑着挖苦:

“我是不是該‘誇獎’你洞察力過人,韋勒克小姐,你非要對我布道完再肯走,就請便吧。”好似方才他喝的不是解毒劑、是加強嘲諷效果的惡毒藥水。

“我隻想告訴你,恕我認為這很蠢——是,原諒我做不到感同身受,我們的軌迹到今天才開始重疊,我固然不理解你對伏地魔的崇拜。”

情急所迫,她選擇趕在臨走前這點機會把想說的都說出口:

“可是,明明是他讓你失望,你被他的假象所蒙騙,他根本不在乎純血榮耀,他是個貪生怕死的可憐蟲,才不配坐在這高高在上的位置對你們指手畫腳,更配不上你的崇拜——你不需要追随他,你也不需要所謂偶像的光環帶領你。為什麼你不選擇去做那一個取代他的光環、一個精神領袖:向人們證明純血的高貴是任何時候都保有的尊嚴、是崇高的人格、是能為大局犧牲的覺悟、是常人望塵莫及的智慧、是親人至上的純粹家族觀……什麼都可以,隻要你願意去賦予它們價值,布萊克家族的偉大體現得了方方面面,所以,你不想付諸行動讓大衆認識到為什麼你們最值得尊敬嗎?難道你就這樣放手了,讓一個壓根上不了台面的、骨子裡是卑賤街頭小混混的家夥繼續敗壞你們的名聲,繼續分裂所剩無幾的純血世家——你所一直以來相信的為什麼就不能是你親手書寫的真理,造就它成為真正的曆史……對于兼具出身與天賦的你來說怎麼會是走投無路……?”

這并非是條理順暢的演講,埃爾弗裡德承認她由于不算穩定的情緒表達得有些磕絆,莫名的悲切湧來,大概是因為就算不理解也共情得了對方的絕望,想當初她搞清自己身世的一朝有多絕望:擊碎成型的自我,直面“從小到大所接受的核心理念是一場騙局”的真相。哪個年紀輕輕的人接受得了信仰的崩塌,誰又不會一時迷途誤入極端的道路,她深知這等切膚之痛不是隻言片語的蒼白安慰可以療愈。隻不過連深信人生本質就是痛苦的以悲觀著稱的哲學家都說:“……反過來誰要是被迫于生活的重負,誰要是雖也很想要生命且肯定生命,但又痛恨生活的煩惱困苦,尤其是痛恨恰好落在他頭上使他不想再忍受苦命;這樣一個人就不要想從死亡中指望解放,也不能以自殺得救。黑暗陰森的地府之所以能引誘他,是以騙人的假象把陰間當作停泊的無風港。地球自轉,從白晝到黑夜,個人也有死亡,太陽自身卻是無休止地燃燒着,是永遠的中午。盡管那些個體、理性的那些現象,是如何像飄忽的夢境一樣在時間中生滅,生命意志總是穩保有生命的,而生命的形式又是沒有終點的‘現在’——在這裡,自殺行為在我們看來已經是徒勞的,因而也是傻瓜的行為,在我們的考察往前推進得更遠時,自殺行為還要處于更不利的地位……“①

抱着能勸一個是一個的希望,她相信再深陷絕境的求死者、也會在他者竭力的挽留中煥發一線生機,再長久詳細地規劃自我滅亡、也會在一條忽而出現的新路口前暫作猶豫。生與死往往隻在一念之間。

可惜埃爾再找不到别的詞彙,她嫌自己說得不夠好,不得不咽下了無助和無力的傷感。

深紫色的藥劑在瓶子裡閃閃發亮,她還是将解毒劑遞給抽泣着的克利切,背對自己的青年沒有任何反應,終究她無奈地留下告别:

“……我希望你即使不喝也别扔掉它,不是誰都能喝這藥劑,連我想喝都不一定打開得了,它隻會選中認可的人。” 這就是她最後的言語:“而它選擇了你。”

出于對現實的考量她自認達不到摧毀魂器這麼刁鑽高端的水準,伊奈茨的建議是符合常理的:她應該盡快把這危險物品交由鄧布利多教授處理,雖然在回憶錄裡伊奈茨寫自己沒有合适的時機找教授坦白全部,但聰慧過人的鄧布利多教授會猜不到存在的這些可能性麼?答案無疑是否定。

霍格沃茨限制巫師幻影移形的魔法同樣限制不到家養小精靈,她向将要返回校廚房的羅布鄭重地道謝、今天的每一步行動都多虧了他。

“小姐不必對羅布說謝謝,羅布非常榮幸仍能為弗利家服務。” 他殘缺的左手放在胸前,微微鞠躬行了個完美的屈膝禮,他并無意識到她從不當她是弗利家族的一員。

或許與“弗利”的關聯實質是沒有關聯,她隐去了苦笑。

正值專屬學生們的盛夏假日,學校暫不開放。鳳凰社成員通常用守護神傳遞情報,她留的口信很簡明,現在隻須耐心等待教授的回應。

夜晚的風吹散了悶熱,鄧布利多的回信不一會兒就送達,地點定在戈德裡克山谷,以前西裡斯提過、這地方是他們成員間會面相對最安全保密的一帶。

竟比自己要早到、鄧布利多今晚穿着的是鑲嵌着金色星星的紫色長袍,她猜他很喜歡紫顔色,曾經上學見過他有好幾件不同款式的紫袍子,不知怎麼地她沉重的心情忽然緩和了不少。

“晚上好先生,抱歉打擾您清夢。” 她既不好意思又有幾分拘謹,“我有比較重要的事要跟您談談。”

“當然不會是打擾。”他體貼地微笑着緩和氣氛:“你的幻影移形越來越不錯了。”

“噢,謝謝……我……” 埃爾拿不準從何說起,感覺整個故事如一匹布一般冗長,“我該先如何向您解釋呢。”

“慢慢暢所欲言吧。” 鄧布利多指了指懸挂于夜空的月光,“畢竟,此刻離黎明後的天亮還很漫長。”

聞言她怔了怔,随即才釋然地從自己的視角有條不紊叙述她自始至終的經曆,包括伊奈茨留給她的記憶,一小時前她拿到斯萊特林挂墜盒的跌宕起伏……等等。

靜靜聆聽着的鄧布利多臉上混雜着凝重與平靜,當他聽到埃爾轉達伊奈茨沒來得及親口說的話時,半月形鏡片後的海水藍眼睛浮現起淚光——

“……伊奈茨想讓我轉告您,她做到了真正的忏悔、為她早年用暴力換取自尊的行徑。”

回憶錄很少寫與主線任務無關的信息,伊奈茨行文和行事一樣風格簡練,因此第三次面對面談話那一天她是特地告訴埃爾這一句留言的背景:二年級她因魁地奇集訓剪短了礙事的長發被同學嘲笑羞辱,她當即用拳頭教訓了對方,在院長辦公室鄧布利多教授沒有批評她,隻讓她在心中悔過及寫一份不限字數的檢讨,她在檢讨中坦言原諒她不覺得自己有錯,而教授寬容的回信裡寫道希望她在做到真正的忏悔前不要再被憤怒蒙蔽理智。顯然從現實的後續來看,伊奈茨并沒有做到,她犯了大錯,一度十年才醒悟與回頭。

以緻于作為局外人的埃爾也不覺回望了曾差一點點滑向深淵的相似過去。

不出所料鄧布利多沒有驚訝,反倒是埃爾弗裡德暗暗訝然于他事先精準的推斷。

“你剛入學的時候我就猜到你能始終做對選擇。”

“我想我隻在代替她彌補對的選擇。”

“不,埃爾,也許你和她會有相像之處,但其實你更像的隻是你自己。”

她無言以對,有種延遲的孤立無援之感籠罩着内心,她想是因為此時可靠長輩慈愛的安慰,那些強行背負的深重情感才被映襯得如此難受。

除去秘密尋找魂器的重中之重,鄧布利多略帶歉意地囑托道:

“我沒有給你增添負擔的意思,但詹姆的父母感染了重病,要他再去千裡迢迢忙碌鳳凰社的事恐怕太不近人情……這件重任隻一個人卻是做不來的。”

本就抱着在所不辭心态的埃爾深表理解,進一步詢問機密任務的具體内容。

得到肯定的答複,鄧布利多欣慰地闡明,她需要去到大洋之外的北美、那一座矚目的燈塔,同行的夥伴也不是别人,是她所熟悉的西裡斯·布萊克。

在鄧布利多娓娓道來這一趟行程的目的,她的心裡由衷地翻騰着與偉大智者所見略同的榮幸,簡言之是她早就明白的“鄰居着火,人人自危”②道理。

回去沒有心思休息,埃爾弗裡德一刻不停地收拾整理,不足兩小時後她要趕往車站,怕漏掉關鍵的行李,她急切地翻着書查看伊奈茨記錄關于美洲的部分。

就在這時,客廳的窗戶響起一聲清脆的、類似石頭碰到玻璃的動靜,這不應該——她的保護咒疊甲得很好,一邊拿上魔杖一邊挪到窗邊,看見窗外若無其事的雷古勒斯·布萊克向她擡手、一瞬間那一截散發銀光的隐身吊墜映入眼簾——

“……你還是忘了你的東西,韋勒克小姐。”

打開玻璃窗,對面優秀的斯萊特林找球手蓦地将項鍊扔給了她,而那一直隐藏的球員天賦也使她敏銳地接住了,如同時代與角色、連接命運的共同置換,不動聲色地對視一眼,一絲微不可察的似笑非笑恍然掠過他的眼底,一切盡在不言中。

天邊初顯日光,早已等在火車站的西裡斯正奇怪鄧布利多的簡訊怎麼還沒送到、他快出發了依舊不知道新隊友是誰呢。

這麼頗有怨念地思索着不久,擡眼突然見到最想念的人一手拿着便攜的小行李箱,一手收在長袍口袋,歪了下頭沖他微微一笑。

叙舊開啟于一個溫暖純粹的相擁。白茫茫的煙霧模糊了車窗,刺眼的太陽投射下來,西裡斯傾身貼心地将窗簾的縫隙封上了,她輕聲道了聲謝,安靜卻自然的氣息在車廂緩慢流動,一行字伴随動車規律的聲響湧現進腦海:

“……我坐在火車上,心想:現在我要走到人們中間去;也許我什麼都不懂,但是新的生活開始了……”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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