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稚然也是沒有什麼辦法了,不想參與兄妹倆的話題,累的不行,準備回去休息會,還沒走兩步,就被蕭以穗拉住,“誰讓你走了。”
她接着道:“我今日是來找你的。”
“嗯?您找我有事?”
“廢話。”她拉住祝稚然走到庭院,看着她,從身上掏出一個東西塞給她,“聽說,昨天是你生辰,昨個晚上不方便出來,就今天出來的,沒想到出來的時候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小玩意,想來想去,就送給你了。不過,不是特意送給你的,你千萬别多想,我才不會特意過來給你送禮物。”
“哦。”祝稚然接過,笑着打趣道:“那您怎麼還記着我生辰啊?真像是特意送給我的呢。”
蕭以穗瞪她一眼,“别得寸進尺,我說不是就不是。”
祝稚然識趣地不再說話,打開看了一眼,是隻杏花色的生肖玉佩,她的屬相是兔子,所以上面印着一隻兔子,倒是可愛。他們兄妹兩個,還真會投其所好,送的東西顔色,全是她平常穿戴的。
蕭以穗見她不說話,立馬踮起腳尖,湊到她面前,“怎麼?你不喜歡啊?我送的東西,不準不喜歡!”
祝稚然往後退了一點,這個小公主,再靠近點,豈不是要親上她了,真是個小霸王。
她把玉佩系在自己衣裳上面,系好後道:“以後,這玉佩我每日都戴着,這樣就能把公主的心意好好地放在身上了,怎麼都不讓它掉下來。”
蕭以穗這才滿意地笑了笑。
折回自己院中,巧沁跟阿鸢湊上來,兩人笑嘻嘻的,巧沁道:“小姐,昨個跟世子在外面玩得怎麼樣?”
祝稚然:......
她盯着兩個小姑娘道:“你們不是瞎聽些什麼了吧?”
說完她想起來,一臉正經道:“昨日你們兩個到底去哪了,如實招來。”
巧沁老實道:“我就是偷懶去了,哪也沒去,本想着阿鸢妹妹陪小姐出去的,誰知她也有事去了......”
祝稚然聽完看着阿鸢,“你,跑哪去玩了?”
阿鸢支支吾吾道:“我.....我就随便晃晃。”
“你臉紅什麼?”祝稚然見她這樣,總能看穿些什麼,她道:“阿鸢,你在外是不是有什麼心上人了?”
“沒.....沒有,小姐。”阿鸢急急忙忙的:“我.....我下去了。”
稚然拉住她,溫柔地撫着她的頭發,“我又沒要說什麼,你有喜歡的人,也很正常,若那人真心待你,我跟揚大夫還有裴唯卿一定會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把你風風光光地嫁出去。你呢,同我一樣大,也有十七了,我雖有舍不得,不過,隻要你高興,便都可以。”
“小姐.....我。”阿鸢,“我也舍不得你,他,我沒跟他私定終身,隻是他人很好。”
祝稚然笑:“他是哪家的?”
阿鸢紅着臉,“他不是大戶人家,就是一個普通的賣魚小販,沒有家人,我與他.....你常在楊大夫那邊,趁你學習的時間,我便偷跑出去過幾次,與他在河邊相識,就此結了緣。”
巧沁笑道:“看來阿鸢妹妹早就芳心暗許了呀。”
“沒有.....我與他,隻是能夠多說上幾句話而已。”阿鸢。
祝稚然,“等過段時間,你帶我去見見他,也讓揚大夫跟裴唯卿都見見。若是可以,我們再商量以後的事情,這段時間,你若想出去跟他在一起,也行,但是,要注意分寸,有些禮節不得越。”
阿鸢高興地接:“是。”
林清院,蕭輕硯準備換衣洗漱,付晟命人準備好熱水,虎了吧唧地說道:“世子,昨天晚上跟稚然姑娘是不是玩得很高興啊?我就說咱們世子就得又争又搶,把她從沈小侯爺那邊搶過來。”
蕭輕硯解開自己的衣裳,露出一大片精瘦的胸膛,他的肌膚白皙,脫衣下的身材,勻稱有緻,肩寬腰窄,一舉一動都透着恰當好的力量感。
他高大的身形淡定自若地站在那裡,腦海裡卻冒出昨天晚上祝稚然雙手撐在他身上的畫面,雖立馬把她拽開,卻又沒能克制住,把她往身下壓了壓。
想到她那張臉,他的氣息稍微有些不穩,誰給她總是占自己便宜的膽子?
付晟瞧他不對勁問:“世子,您在想什麼啊?”
蕭輕硯瞥他一眼,“什麼叫把她搶過來?”
“就是,讓她成為您的人啊。”付晟笑道。
他背過身,“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又不是兩個男人争搶來,争搶去的東西,以後這種話不準再說。”
“可自古,這美人都是要靠争靠搶的。”付晟道:“稚然姑娘生的貌美,被人惦記實屬正常。”
“男人搶天下,搶資源,搶女人,你說那些人有沒有把女人當人?”蕭輕硯側頭看他一眼。
“這......”付晟一時沒接上話來。
“還有。”他繼續說:“我昨晚跟她待在一起,你這張嘴到底跟多少人說過?她一個姑娘家,你覺得這樣對她的名聲好嗎?管好自己的嘴,不該說的話不要多說。”
付晟才反應過來,“小的錯了。”
付晟見他準備洗澡,就出去了,出去後,有些搞不懂,這世子是喜歡稚然姑娘還是不喜歡呢?好像還是一點都不希望跟這姑娘傳出點什麼。哎,世子的心,海底針呐。
阿鸢自跟祝稚然坦然了心事後,便時不時跑出去,祝稚然雖不管她是不是出去玩,隻是她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總是這樣跑出去跟人約會也不好,她找了一個時間讓阿鸢把那個人喊了過來。
八月初二,她跟揚大夫裴唯卿在香雅閣設宴,請了阿鸢跟那位男子,雅間内,揚大夫笑道:“哎呀,丫頭們長大了,都開始到讨論婚事的時候了,還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祝稚然給他倒了一杯水,“不總說自己很年輕嗎,這歲月在你臉上可看不出來什麼啊。”
裴唯卿道:“偷偷跟你說,揚大夫可注重自己容顔了,私底下服用了好些可保容顔緩慢衰老的藥呢。”
楊大夫咳了一聲,“别.....别瞎說!我本來就生的俊俏!”
三個人正有說有笑呢,阿鸢領着一個男子過來,祝稚然細瞧了一眼,男子身形修長,略顯清瘦,不似尋常男子那樣健碩,穿着一身竹青色長衫,不難看出,這件衣裳是特意為着這次會面縫制的新衣裳,雖不華麗,卻幹淨利落。長相同他整個人一樣,雖不俊俏,卻看着很幹淨。
阿鸢今日也特意打扮了一番,小姑娘跟着她在王府幾年,氣色倒是比從前好些了,她的膚色本就偏黃,養着養着,倒是白淨了些,女大十八變啊,越變越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