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長什麼樣,頭發是什麼顔色的?黑色,銀色?尖鼻子?死魚眼?羅圈腿?”他越說越快,唾沫星子撒了一地,“他們的叫聲是怎樣的?像是貓頭鷹一樣的低鳴,還是狗被截斷尾巴一樣怒吼?”
“我看不清,我也聽不見。”
“你在說謊,我能看出來,别對我說謊。”
他越是咄咄逼人,卡利斯塔越是好奇他在掩蓋什麼。
“我說的是實話。”
“你敢盯着我的眼睛說出來嗎?”
卡利斯塔盯着那隻轉來轉去的藍眼珠又想吐了。
“卡利斯塔!”
她回眸,西裡斯朝着站在危險邊緣的女孩招手,他說:“來我這。”
她難得這麼聽話,像隻小貓一樣竄過來。
那就意味着她被吓壞了。
“老家夥,你有點失控了,這對于學生來說是個隐患。”
“鄧布利多給了我權利,去搜查霍格沃茨的每一間屋子——很明顯他很信任我,我覺得你的辦公室也需要點招待。”
穆迪始終歪着他的上嘴唇,像是對所有人都不滿。
西裡斯眯起眼睛,“我沒有在談論你的權利,我們在談論安全。”
“瓦格泰爾,你在某些方面很有天賦,它們在成長,别浪費。”穆迪忽視了眼前危險的男人,自顧自地地一瘸一拐邁進遠處。
“我告訴過你他很吓人,他一直都這樣嗎?”
“其實他和我記憶中的模樣相差無幾。”
“嗯,我已經有些習慣了。”
走廊空蕩蕩,陰天很安靜。
“鄧布利多說穆迪隻是太累了,他想讓他的老朋友休息一下,所以...”西裡斯等待誇獎的模樣更像一條狗了,期待着主人能夠使勁地從發頂撫摸到臉頰,“六七年級會由我來教。”
其實卡利斯塔更期待鄧布利多把盧平找回來,狼人先生也能得到一個不錯的工作。
有斯内普在,這就是在做白日夢。
卡利斯塔全然忘記遮掩自己失望的表情,她少有讓對方從她臉上讀出真實想法的時候——
面對西裡斯,她太掉以輕心了。
“...你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高...高興的意思。”
“别把我當傻子,我能看出來,所以你期待是誰教你呢?”
“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是你。”
介于她心情大好,她當然可以好好地給狗順毛。
——難纏的男人。
哈利在帳篷門口躊躇,來來往往的學生就像播撒種子一樣說些難聽的話——“我們準備了一大堆紙巾為你哭泣,波特。”
他覺得自己手腳冰冷。
卡利斯塔盡她所能地安撫他,“如果我說我會一直看着你,這會讓你好受些嗎?”
“也許吧...”哈利恹恹地回複。
“就像我們練習的那樣,你會成功的。”西裡斯拍着哈利的肩膀。
“我會盡量讓自己不會出錯。”
卡利斯塔給了他名為友情的擁抱,“放輕松。”
她能明顯感受到對方身體僵硬。
...
二人一道離開。
“你會,呃...經常用這個動作表達心情嗎?”
“什麼?”卡利斯塔莫名其妙。
“擁抱。”說着,他又做了那個動作。
“你真是多嘴,這又代表不了什麼——友情,喜歡,随便吧。”
西裡斯聽到這個回複如臨大敵,非要像赫敏打破砂鍋問到底,“喜歡?什麼意思,你喜歡哈利?!”
她讨厭解釋,“你真的很吵,能安靜點嗎?”
“就...回答我的問題。”
“這很重要嗎?”
“是的。”他鄭重地點頭。
卡利斯塔被氣笑了,“關你什麼事?”
人聲鼎沸,看台擠滿了交頭接耳的人。
米裡森拿走占座位的外套,卡利斯塔貼着她坐下。
盧平也來了,卡利斯塔和他寒暄一陣——圍繞着自己是怎麼在O.W.L拿到E這件事。
弗雷德輕巧地抱着個大木箱子,輕車熟路地穿梭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要買一注嗎?卡利斯塔,貼心提示:克魯姆這支比較好。”
“我沒有這個閑錢。”
西裡斯從兜裡抓出一大把金燦燦的錢币,“弗雷德,30加隆——全押哈利。”
“不明智的決定,但是我喜歡。”弗雷德把箱子裡沉甸甸的錢币搖得叮當響,
他彎下腰又說了些俏皮話——“待會來找你。”笑着離開。
卡利斯塔将發帶咬在唇間,擡起手臂——五指穿進頭發裡繞來繞去。
西裡斯倚在椅邊和盧平說話,餘光瞥見那抹絲綢在她齒間繃緊,突然忘了詞。
或許他在想:她的指甲有一點像月牙。
她手腕一直都這麼細嗎?好像一用力就能碾碎。
香槟色垂在頸肩,窩在鎖骨裡——她的皮膚跟透明的一樣。
“所以喬金斯的下落是在...怎麼了?”盧平狐疑道。
西裡斯心虛地摸了摸鼻尖,“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