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莎菲克,你這麼漂亮,家裡又不缺錢。”
“你想說什麼?”
“我隻是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看上埃弗裡?看中他長得醜?看中他品行低下還花心多情?”
“他長得不醜!你根本不明白!他跟我從小一起長大,他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嗎?!”她聲音愈加顫抖,等待一個時機被擊潰,“我們在每個節日都會跳一首圓舞曲,他會為我寫情詩,為我烹饪我喜歡的甜品....”
青梅竹馬,魚離不開水,人離不開氧氣,他們天生就會成為夫妻。
“真心,瞬息萬變。”
“我該怎麼做,用得着你來告訴我嗎?!”
沙菲克的自尊心,是被寶石壘起的玻璃城堡,華麗卻又脆弱。
“和他退婚,然後去追随自己所想要的。”
至此,所有污穢詞句都不堪一擊。
人也許不會因為罵名被殺死,卻會為唯一句純粹的,利他性的話而新生。
漂亮話誰都會編,卻偏偏在莎菲克心中種下一根刺。
卡利斯塔,仿佛是行走在大陸的季風,輕輕吐息,輕而易舉觸及喜怒哀樂的琴弦。
...
“教授,特倫斯·希格斯對我用了一忘皆空,兩周之前的事情我都記不清了。”
...
她沒精打采地蜷縮在醫療翼的病床上,感受熟悉又溫暖的氣味。
天花闆壓過來,好像伸出手就能碰到。
特倫斯·希格斯,褐色頭發,黑色鏡框,瞧上去呆呆的,卻好像陰濕的雨季——平等地對所有人溫柔親切,卻不深刻交往。
他似乎是一個較為有禮貌的斯萊特林球員,因為他在比賽中會遵守規則,不尋求作弊。
因為這個原因,他被弗林特針對過很多次。
這是卡利斯塔對這位的第一印象。
“他們總是抄你的作業,可是你好像并不願意借給他們,對嗎?”
“都是同學,順手就幫了的事。”
“可是這是你的勞動成果...”
“經過我一個月的考核我發現你和斯萊特林其他惡徒不一樣,你是個有原則的惡徒,所以我誠摯地邀請你加入我們的團隊。”
“你們團隊?”
“我和米裡森。”
“兩個人...也能叫團?”
“你别管。”
“特倫斯,你剛才那一招簡直帥炸了,你是怎麼咻的一下把埃弗裡打上天了,梅林!”
“認真上黑魔法防禦就行。”
“謝謝你救我,不然我的漂亮臉蛋就要被劃傷了。”
“你就放心把後背交給我,我一定把蛇牙給你磨得可以泡水喝。”
“也不至于...你别被斯内普教授逮住發神就謝天謝地了。”
“天呐,是O!特倫斯,我還是第一次在黑魔法防禦的課堂練習上拿O。幸好你來當了我搭檔!”
“預料之中。”
龐弗雷夫人在對她進行全面的檢查。
斯内普一定是被沙菲克那夥人絆住了腳,她都能想象對方是怎麼手舞足蹈表演剛才的沖突——沙菲克表演欲比塞蒂娜·沃貝克還要強。
牆上率先映出一道瘦長影,而後老蝙蝠緩緩現身。
卡利斯塔半睜開眼,二人圍在床邊讨論。
“是的...沒錯,的确有遺忘咒的痕迹——希格斯本身魔力出挑,所以咒語也不弱。”
“我明白了。”
卡利斯塔開始猛烈咳嗽,卷過鋪蓋翻來覆去打滾,“龐弗雷夫人我感覺頭特别痛,跟快炸了一樣,肺也被堵住了。”
“也許是某些後遺症,等着,我給你配幾幅藥。”她緊張得不行,拖着大裙擺進入内室。
“别裝了,瓦格泰爾。”
斯内普直截了當,卡利斯塔讪讪笑着:“能讓希格斯休學嗎?”
“這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他黑袍因為動作被掀動,帶來地牢的濕潤,“另外,在你對莎菲克動手動腳之前,你最好知道了如何應對她那難纏的母親。”
“你都知道啦…”卡利斯塔擺出副愛咋咋地的表情,陷在床單擁抱裡,恹恹叫喚試圖引起老蝙蝠恻隐之心:“反正我沒有辦法…要錢沒有,爛命一條。”
“那麼我來告訴你這個殘酷的真相,很大概率發生的事是在特倫斯·希格斯得到應有的處罰之前,你會先被莎菲克搞休學。”他複述了事實,殘忍地像在剜肉。
卡利斯塔都快懷疑沙菲克是梅林的私生女,一口氣漲得肺葉鼓起,撇過眼委屈喃喃:“她先動手的…”
“并不意味着你沒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斯内普像又不像是在為她尋找解決的突破口,“休息室在場十幾個人都将你的罪行瞧得起清清楚楚,他們會成為證人。”
也是,畢竟自己又沒有靠山。
“我還能去魔藥錦标賽嗎?”
“你說呢?”
龐弗雷夫人強調,特倫斯對于魔咒的把控很精妙,所以卡利斯塔需要配合藥物以及更多的時間來慢慢回憶起缺失的部分。
她為卡利斯塔隔了四層簾子,并且不讓任何人靠近那個角落。
當然斯内普也并不希望斯萊特林發生的破事在學生中傳開,他給卡利斯塔找了個愚蠢至極的病假理由——在禁林夜遊遂被馬人踢成半身不遂。
…
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