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太子妃失憶後要和離 > 第40章 樹敵

第40章 樹敵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闫倉吏這下懂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痛得紅了眼眶,抱着右腳動彈不得。

倉内頓時安靜得隻剩他的喘氣聲,和咒罵聲。

“你們到底是誰!”

夏淑晴拍了拍衣袖,将文冊拍到桌案上:“戶部主事與司記司女官,前來巡查。”

地上的闫倉吏更加困惑了,戶部主事不就一閑職嗎?何時要動真格巡查了?還有這女官怎如此大膽!

太子這幾日就在兖州,他已收斂了不少,怎的還要派人巡查?

他冷嗤道:“都是閻王殿裡混的,你們裝什麼菩薩心腸……說罷,你們又想要多少錢,大可商量。”

夏淑晴嫌惡地皺了皺眉:“把糧冊交出來。秉公辦事,收了他們的糧,不準貪例錢。”

誰要跟他同流合污了?

“你别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你可知站在我身後的人是誰?”闫倉吏斜着眼睛,仿佛勢在必得。

朱珩冷冷笑出了聲,俾睨着他,故意激怒道:“能給你一小小闫倉吏撐腰的,還能有誰?”

“嗬,怕說出來吓死你。”

“說來聽聽。”

“趕巧這幾日太子赈災,有一巡按禦史也來到了兖州。”闫倉吏說完露出陰恻恻的笑容,“我們的下場,應該不難猜吧?所以還不快點把老子扶起來,若登門謝禮,老子尚且能放你一馬。”

巡按禦史七品,看似比六品的戶部主事低,但前者實權大得多。巡按禦史代表皇帝的旨意,四處巡查,可彈劾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員。

而戶部主事呢?就一閑職,最多管管錢糧事務。

也難怪闫倉吏會如此胸有成竹,肖想連他們一起吞了。

而他的狠話一出,早已知道這事的胥吏們默着聲,被例錢折磨的平民百姓深感絕望,朱珩和夏淑晴相視一望,覺得真是個奇葩。

巡按禦史就是查預備倉的,甚至能當場格殺倉吏。然而闫倉吏卻和他勾結起來,狼狽為奸,在這兒當起地頭蛇。

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區區巡按禦史,何畏之有?”朱珩冷眼看着地上的人。

“哪來的毛頭小子,剛上任兩天,腦子都沒帶出門吧?”闫倉吏急眼了,這倆人故意找茬便罷了,怎的聽不懂人話。

合着他白說了這麼多話,人家連最基本的利害關系都沒厘清楚!

他越想越氣,想起身卻動彈不得,腿如同被砸斷了似的。

他便開始呼喚其他胥吏來擡他。

朱珩:“黃知府還沒到嗎?”

夏淑晴搖頭:“……或許快了。”

二人的對話沒頭沒尾,害人聽得雲裡霧裡,闫倉吏躊躇道:“誰?黃知府?”

轉眼,他又大笑道:“少來這套吓老子!你們看着幹嘛?還不感覺請大夫!”

真是好笑,他敢搬出巡按禦史,因為那是真人脈。

他們兩個毛都沒長開的小孩,竟然試圖擡黃知府的名頭?

不過是打腫臉撐胖子,裝個場子罷了。

闫倉吏疼得開始吸冷氣,臉上肌肉抽了幾下,他真後悔和這幫沒良心的王八犢子共事,決定之後就給他們使絆子。

然而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黃知府竟真出現在了眼前。

“太子殿下恕罪,事出突然,臣才來得遲了些!”

倉内衆人掀起一片驚呼聲和倒吸涼氣聲,但最驚恐的非闫倉吏莫屬。

黃知府叫那毛頭小子什麼……太、太子殿下?

太子這幾日的确在兖州,早上還在魯王府外施粥,現下怎會出現在這兒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如果他真是太子殿下的話,他定沒好果子吃!

“黃知府,這就是你轄内的倉吏?”朱珩給他們一記冷眼。

黃知府腰彎得更低了,惶恐至極卻還擠着笑:“殿下英明,若非殿下與太子妃及時發現,臣與百姓還要被他蒙在鼓裡!所幸殿下捉住了這隻蠹蟲,臣即刻對他革職拿問,明正典刑!”

一聲高過一聲,闫倉吏的心就涼了一寸又一寸,連骨裂都麻木了。

他拖着痛到沒知覺的左腿,爬到黃知府面前,抱住他的腿,急忙慌的,上氣不接下氣:“黃知府您平常收的也不少,我笑納了那麼多,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混賬東西!你貪污枉法,休要跟老夫扯上關系!”

黃知府憤然抽走腿,袖中的雙手在微微發抖,側身對朱珩恭敬道:“殿下莫聽他血口噴人。此獠臨死反噬,分明是記恨臣秉公執法。”

“不!黃知府你說這話自己也不覺得臊!”

闫倉吏見他不管用,便再次吃力地挪動身子,趴在朱珩腳邊,不敢抓他的衣服。

“太子殿下!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口出狂言,猖狂無能!”

仿佛光是說還不解氣一般,他開始自扇巴掌,越扇越響亮,臉上的橫肉都變成了血色。

把一旁的夏淑晴看得直皺眉頭。

終于,朱珩有了動作,他蹲在他面前,嘴角噙笑:“你背後的人是誰?”

“沒、沒人!小的就是一賤民,沒人撐腰!”

“哪位巡按禦史?”朱珩從他腰上取下一塊玉佩,轉了轉,在日光下看成色,“說出來,能免你一死。”

“巡按禦史程湍……殿下,可否輕罰?小的今日隻是一時鬼迷心竅!小的冤枉啊!”

此玉佩成色尚好,隻可惜跟錯了人。

朱珩将其挂回他腰上:“有它陪着,你走得也安心。”

刹那間,闫倉吏愣在原地,然後說話湯湯水水的:“殿下不是答應過免我一死嗎!”

“即便拿糧冊與黃冊比對一番,也證據确鑿,死罪難逃。更何況有這麼多證人。”

朱珩話音剛落,在場的百姓便挺了挺胸,出聲附和道。

“來人,拖他下去。”

一聲令下,闫倉吏的慘叫聲随着血迹淡出了視野,風過巷口,吹盡千把淚。

黃知府挪回視線,咽了口唾沫,猶豫半晌後開口道:“殿下——”

卻被朱珩擡手打斷了:“有些事孤可以看在黃知府的面上,既往不咎。”

“臣恪守本分,殿下莫要着了他的道啊!”

“黃知府多慮了,孤隻是提醒你,眼下災情嚴重,凡事都得有個度。”

黃知府欲言又止,僵在原地,緩慢擡眼去打量他的神情,才幾近哽咽道:“謝殿下,臣遵命!”

“那個巡按禦史,和這些胥吏,不必孤多說。至于繳糧的百姓,所收例錢均要退還,不可為難。”

“殿下放心,臣定有分寸,絕不辜負殿下良苦用心!”

朱珩鄭重地點了點頭,允了他的話。

夏淑晴在心中輕歎了口氣。她知曉,若非黃知府政績拿得出手,有真本事,若非眼下人手不夠,朱珩一定會毫不手軟地對付他。

然而當下不是時候,隻得再繼續用他。

接着,她感受到朱珩的視線移至她臉頰,她側臉望去,發現他緊鎖的眉頭登時被撫平,眉眼間再次流露出溫柔,僅予她的溫柔。

“餓了沒,今晚想吃什麼?”

有一種關心叫做“怕你餓了”,夏淑晴深呼吸,也褪去将才的緊張,聳了聳肩,同他往外走:“突然想吃蝦,你剝的那種。”

罕見地出了太陽,投到房屋上,日影傾斜,将碎石路分成兩半。她恰好站到了陰影那塊,慶幸能趁昏暗的影子藏着臉紅。

不料下一秒,朱珩拉住她的手往外一帶,陽光撲面而來,與他清淡的香氣撞了個滿懷。

“你昨日不是還扭捏着,不肯讓我剝嗎?”朱珩嘴角上翹,以一種翻舊賬的語氣盤問她。

“昨日是有外人在……你也不知羞。”

“有外人又如何?”

夏淑晴深感無力溝通,他坦蕩得改不了一點,還帶偏了話題。

她氣鼓鼓地蹙了蹙眉:“總之你剝不剝?不剝就再也别剝了,我找阿荞給我剝,哼,我真的沒那麼想吃。”

她都沒覺得自己在恃寵而驕。

果然,話剛說完,身旁的朱珩便輕輕捏了捏她的臉,瞬間洩了氣。

“太子妃都發話了,怎敢不剝?”

這套對她真挺管用的。

話音剛落,她的步伐都輕快了許多,若不是強忍着,她早把眼睛笑成了月牙兒。

朱珩卻像逗貓逗上了瘾,手從她的臉蛋滑至下巴,輕輕撥動了兩下,聲音裡有說不出的幽怨:“你看,你又生氣。”

“……我沒有。”

難道演過頭了?看來演技還有待提高。

夏淑晴心情複雜,他将才對付起官員來一套又一套的,眼神狠厲到她都忍不住跪下請罪了,現在怎麼能委屈成這樣。

難道說,男人相處久了,就會暴露他脆弱的本性?

可她爹在她娘面前都沒這樣發過軟。

到底誰才是正常的?

見她走神,朱珩突然靠近她耳畔,吹了口氣,低聲道:“意思是最近很開心?”

手被燙到了便摸耳朵,使得夏淑晴一度以為耳朵堅強不屈,經得起折騰。

可是僅被他輕輕吹了一口氣,她的耳朵便酥麻至極,癢意傳進心房,腦中空空如也,渾身上下不堪一擊。

她心裡的小人本在風平浪靜的水面劃舟,他突如其來的靠近,掀起了狂風巨浪,船隻被洶湧澎湃的浪打翻。

原來,耳朵也很敏感。

她緊張地舔了舔唇,嗫喏道:“……是挺開心的。”

思緒已被傾覆,但心裡的小人還在奮力掙紮。

接着,她便聽到朱珩的聲音,仿佛能蠱惑人心:“還能讓你更開心。”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