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自诩是個體貼合格的床伴,面對年紀比自己小了四歲的情人稱得上是縱容。
左京當然明白諸星的用意,相處了兩年多這點默契還是有的,“晚上得回宿舍,下午吧。”
繪心甚八設定了晚上十點的宵禁。
“嗯,那我訂一下中午的餐廳,法餐?”一大早從床上爬起來打理自己的諸星大顯然也有些餓了。
見左京無所謂甚至可以說是不耐煩地點頭,諸星大知道對方這是嫌棄自己打擾到他攝入糖分了,笑了笑給父親的秘書發去消息。
雖然諸星大訂的雲上餐廳人氣很高位置難訂,但左京也隻對這裡的甜點感興趣。
諸星也了解左京,吃過一頓飯後兩人去了以前常去的酒店。
*
這一天對宇智波左京來說還是很充實的,不僅在沒有信息素的幹擾下解決了生理需求,還補充了不少糖分。
諸星抱着小床伴進浴室為他清理,結果洗着洗着雙方沒忍住又折騰了一會兒,好不容易出來後靠譜的成年人打電話給前台讓那邊準備晚餐。
而餮足的左京則懶洋洋地窩在被窩裡,見打完電話的諸星拿起丢在床頭櫃上的煙盒去了陽台。
等他回來,他們又熟稔地交換了一個吻,諸星大口腔裡帶着一絲左京陌生的尼古丁味道,這讓剛分化不久的Omega有些不習慣地推開對方,“你什麼時候開始抽煙了?”
“這兩天實習壓力有點大。”諸星大的實習工作被母親安排在了自家公司,作為接班人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他有些頭疼地扶額,“你不喜歡這味道我下次就不抽了。”
左京挑眉,似笑非笑,“随你。”
他不喜歡香煙的味道,理論上講對方抽不抽煙都不歸左京這個床伴管,但他知道自己這麼說之後諸星就不會再抽了。
兩年的相處足夠這個控制狂解析對方的行為模式,然後一點點将情人塑造成自己更滿意的樣子。
諸星大安撫般用手掌輕輕摩挲着隽秀青年的後頸,感覺自己像是在撸貓,“分化了?”他也上過生理課,自然認得出Omega專用的阻隔貼,那貼紙已經皺巴巴的了,做之前就被左京撕下來丢進了垃圾桶。
諸星大是比較少見的能和Alpha拼身體素質的Beta,他隻是有點可惜自己聞不到左京的信息素味道。
“嘶——你幹什麼?!”後頸皮膚被咬讓左京手腳一僵,連語調都有些變了,尾音微微上揚。
——幹你。
諸星大眯起眼睛,落到他耳中的這聲抱怨帶了點可愛的性感,像是隻炸了毛的貓咪。他悶笑,沉重滾燙的呼吸盡數鋪灑在Omega被咬的位置,被煙浸潤過的嗓音低沉又沙啞,“抱歉,看到這裡忍不住就咬了。”
Omega這裡的皮膚格外脆弱,留下什麼痕迹也很難消除,宇智波左京自己看不到,但馬狼照英半個月前留下的小傷口都還在。
即便隻是炮友,諸星大也是會吃點醋的。
左京幾乎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不輕不重地瞪了對方一眼,縮回被子裡,“我眯一會兒。”
“行,晚飯再叫你。”諸星揉亂了左京的頭發,不再打擾他休息。
*
左京被諸星大叫醒吃過晚餐,由着對方開車送回了「藍色監獄」,他的後頸上貼着諸星路過藥店買的新阻隔貼。
在大門口道别後,左京回了宿舍,他的室友們都各自做着自己的事,見他回來也隻是打了個招呼。
雪宮劍優正拿着毛巾擦自己濕漉漉的頭發,他在左京對面床,“壇君說資料給你存電視裡了。”
左京應了聲,也沒有詢問壇浩治的去向,自顧自看起了視頻,連帶着烏旅人也過來一起研究起來。
壇浩治無非是在健身房或是訓練球場,這家夥其實相當自律,自律到令人發指,他的「強大」全部來自于他的「努力」。
補充過糖分後左京的腦袋很清醒,他快速觀看着那幾個對手的比賽,最後連烏旅人都扛不住先去睡了。
壇浩治是在這個時候回來的。
他當然也洗漱好了,見左京已經回來後極其自然地坐過來将左京圈在懷裡。他蹭了蹭左京的脖子,聞到了不一樣的洗發水氣味,連阻隔貼都換了其他牌子,壇浩治對左京今天的行程心中了然,“明天還要出去嗎?”
“明天睡覺。”左京沒好氣地回了句,眼睛還是黏在電視屏幕上。
壇浩治将腦袋埋在左京脖頸處,沉浸在奶油與烈酒之間,“好,需要我留餐食麼?”
“晚餐喊我起來。”
壇浩治的嘴唇已經貼上了左京的阻隔貼,不知為左京貼上這枚貼紙的人是否是故意選擇了面積較小的款式,阻隔貼并未完全遮擋住新鮮的咬痕——是在炫耀?又或是挑釁?
他并沒有直接親吻左京裸露出來的皮膚,聲音壓得很低,“我不行麼?”
壇不明白,明明自己和左京的身體非常契合,就算因為控制欲方面太過于相似導緻左京不喜,但隻是臨時标記而已,自己難道不是更合适的人選嗎?
左京聞言卻是按下了暫停鍵,他淡漠地回頭,揪住那頭黑發湊到了Alpha耳邊,“如果事事讓你如意,這就不是懲罰了。”
說完他直接戴上耳機打算看個通宵。
壇浩治有些愣神,良久後他輕笑出聲,也不在乎戴着耳機的左京能不能聽見自己的低語。
“果然,你是最有趣的。”
也許這就是哥哥對他格外關注的理由?
——這樣的人得到了才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