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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到點的傑森已經踏入了包廂，雙面人踩點到達。

看到來人真的是雙面人，傑森還有點難以置信，這年頭招聘需要boss上場嗎？

“很驚訝?”雙面人打量對方，在來之前他還對手下說發現一個可造之才不置可否，沒想到這次對方眼光不錯，眼前這個人一看就是沉浸黑暗數年的人物，手上幾十條人命的那種。

下意識的，雙面人提高了警惕，這種人才一般内部消化，哪裡輪的到市場。而且這一看就是久居高位的氣勢不會騙人，雙面人謹慎按住了放着武器口袋，心裡懷疑會不會是仙人跳吧?

但傑森很坦然，他的聲音又沉穩又自然，好似對面不是超級反派之一的雙面人而是一個普通的合作對象，随處挑了個話題，說到了黑面具的動靜。

雙面人緊緊盯着他，滿意地發現這個人對自己嚴重燒傷的臉表現平淡，和他交談也不亢不卑，思路清晰，邏輯和計劃的可行性很高。

這就更有意思了，雙面人用指尖點了點桌子，狀似随意:“像你這樣大有作為的年輕人為什麼要回到哥譚呢?”

傑森端起咖啡的手一頓，短促地笑了聲:“因為我是哥譚人。”

雙面人深深看了一眼，淡淡說道:“這個理由不成立，大部分哥譚人隻想逃離哥譚，這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他潔白無瑕的半張臉多了一些悲苦，顯得另一半越發猙獰，“你可是離開十年了，這十年為什麼一次都沒有想過回來呢，突如其來的愛喚醒了你的鄉愁?不會是外面的義警派來的吧?”

這話一出，房間的氣氛頓時冷凝，傑森知道如果不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站在雙面人背後警戒的人馬上就要把槍抵在他頭上了。

但，傑森卻悶笑一聲，在旁人詫異的眼光中若無其事地笑了幾分鐘。

“不好意思。”傑森伸手抵住眼角“這個答案不是很簡單嗎?隻要哥譚在這裡，我的家在這裡，就算是下地獄我都會爬出來呢。鄉愁，可以這麼說。我啊，如果連死亡都不能在哥譚，可是會很傷心的。”

說着傑森又笑了，幽藍色的大海掀起巨浪，沒有絲毫溫度的笑聲隻會讓人膽寒。那份愛恨交加的清晰冰冷真實，讓眼前這個衣冠楚楚的年輕人多了幾分病态。

肉眼無法見的速度，傑森折斷了拿槍頂着他頭的幾個人手腕，冒犯者不需要手下留情。

頂着雙面人晦暗不明的目光，傑森惡劣地開始拆卸他們的配槍，眼睛沒有一絲膽怯，“這裡，可是哥譚啊，這位先生我可是哥譚人。”

他拉進了和雙面人的距離，棱角分明的五官毫不避諱地貼近自己的合作對象，距離被拉近，青年的語氣中滿是真誠，“我深愛這座城市，哥譚的義警隻有蝙蝠俠和羅賓。”

雙面人無動于衷的畫面終于被打破，他偏過頭與傑森四目相對。不知道他嗅到了什麼同類氣息，空氣中一觸即發的火藥味漸漸消散。

這個時候，才是合作協商的開始。

傑森微笑着，緩緩坐好，這個開局他不會允許自己輸，籌碼已經抛出，現在他要的隻是勝利了。

……

合作愉快。

金錢隻是敲門磚，但連這塊敲門磚都是純金的時候，意義就不一樣了。

情報他要，計劃的主導權他也要。如今的哥譚企鵝人失勢，黑面具伺機而動，雙面人怎麼可能不落井下石呢?

傑森借用沒頭腦和不高興的勢力初步拿到了入場劵，在和雙面人的協商中占據上風。這點小成績不足以讓他志得意滿，他始終從容優雅，連笑容都恰到好處，一言一行張弛有度俨然是個五好青年。

但，這可不是什麼道德高尚的慈善家，雙面人深沉地看着眼前的青年:“你讓我有點熟悉。”

現在他已經知道查到的對方生平經曆都是假的，這種思維不是沒有接受系統教育一意孤行混黑的人擁有，而且能拿出這麼大筆資金和路線的也不是普通人。

傑森覺得很神奇，他忍不住靠近一步，無視又頂在他頭上的槍，好奇問到:“哪方面呢？像我們這樣的人可不多。”

是不多見。雙面人不喜歡這種沒有分寸的靠近，但對方的漫不經心下是無破綻的防備，着讓他難免有趣，有種即将馴服野獸蠢蠢欲動。

這是一頭野心勃勃正處壯年的野獸，雙面人不讨厭野心，帶領族群前進的隻要是好的，是新是舊什麼關系。要知道哥譚太久沒有新血液了，雙面人看那些人的老臉都要看吐了。

不過年輕人需求敲打，雙面人意味深長地說:“收好你的尾巴，你身上有複仇的味道。”

“對了，我勸你離黑面具遠一點。”

雙面人看着淡定自若的合作夥伴，有種要撕開對方假面的沖動。不知道被踩在腳下時，這個高昂着頭的青年會不會發出可憐兮兮地方求饒聲？那種尊嚴被攥在手心的落差感一定會讓對方露出很有趣的表情吧，畢竟這份運籌帷幄可真礙眼啊。

傑森挑眉:“你們的同事情好脆弱。”

超反之間可不是同事，雙面人冷哼，惡意警告:“可别被意大利做派的黑面具盯上，到時候就不是耍嘴皮子能得到好的了。”

“多謝關心，我會不偏不倚的。”傑森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嘴角帶着笑意張揚又傲慢，“拭目以待吧。”

雙面人嘲諷搖頭，如果傑森能活下來的話，可以預見哥譚又能多了一個超新星。蝙蝠俠啊蝙蝠俠，那時候你要怎麼辦呢？

新的反派就如攪亂池水的鲶魚，迅猛年輕來勢洶洶。

從頭到尾，雙面人就沒有想過傑森不是反派的可能。

真有趣，迪克的哈維叔叔居然求穩了？在哥譚刀鈍了的人是走不遠的。

傑森莞爾:“無論如何，作為我第一個合作對象，您在我心中都足夠特别。”

傑森抛出自己誠意，至少短時間内他要的隻是雙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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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付了天價情報費和合作費用的傑森下樓時，看見芭芭拉正在一家潮牌店刷卡，迪克大包小包跟在她身後。

那種感覺又來了，傑森目移……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