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塵可能是不好意思再看郁辭,埋頭苦找很快找到線索。
沈輕塵指着石壁上面的符畫對郁辭道:“憶兒,你看這裡。”
石壁上的符畫應該是用刻上去的,沈輕塵心想,該是内力多深厚的人才能雕刻得如此流暢完美。
石壁上面的符畫很複雜,獨特而神秘,看着像是一套掌法,沈輕塵試着比劃了下,可這掌法着實奇怪,時而如風般飄忽不定,時而疾如閃電,時而緩如流水,令人捉摸不透。
郁辭走了過來,細細打量石壁上面的符畫。
郁辭從小修習寒毒掌,對江湖各派掌法有所研究,卻未曾見過如此變幻莫測的掌法招式,她看着石壁最左側篆刻的字“流雲幻影掌”,每招符畫下面都有雕刻小字解釋。
“我來試試。”
“嗯。”沈輕塵說着讓開了些。
郁辭深吸一口氣,屏氣凝息,靜心凝神,在心中默念招式口訣,她緩緩擡手,将内力凝聚于掌心,仿佛握住了一縷流雲,這掌法竟如此神奇。
可惜她現在受了傷還中了毒,阻礙了發揮。
此掌法隻有兩式,流雲和幻影,流雲掌勢如雲朵般翻卷,輕柔卻蘊含無盡的力量,能輕易将對手的攻勢化解于無形。而幻影則是以極快的速度連續出擊,掌影重重疊疊,令人眼花缭亂,難以分辨虛實。
郁辭有些操之過急的,運氣于掌,雙手對着石門用力一推,一陣掌風刮過,石門被震動,有碎石落下,石門卻巋然不動。
“噗”
“憶兒!”
郁辭又吐了一口血,紫黑色的,沈輕塵見狀連忙上前,她擡手用袖子擦去郁辭嘴角的血,臉上難掩心疼,郁辭低垂着眼,不可否認,心底有暖流滑過。
沈輕塵啊沈輕塵,你為何會對我這樣的人起心思……
沈輕塵扶着她到旁邊坐下,抓起郁辭的手,手指搭在她手腕處為她把脈,本來毒性被暫時壓制住了,因為運功毒性又開始蔓延。
“這是清陰毒,我隻聽師父說起過,此毒不算難解,若沒有解藥,用内力逼出來也是可以的,隻是我還沒試過為人逼毒療傷…”沈輕塵有些猶豫。
“無礙。”郁辭看着她,臉色有些蒼白:“我信你。”
沈輕塵被她信任地看着,頓時信心倍增,她用力點點頭。
……
“店家,一壺清茶。”
葉之落将劍斜靠在桌子旁,朝店家大聲招呼了一聲。
來人長發用一根青色發帶綁着,穿了一件被洗得有些發白的淡褐色長衫,身上衣裳有多處補丁,雖然衣裳看起來破舊,但洗得幹幹淨淨的,所幸她長得眉清目秀,穿着也幹淨,看起來不至于邋遢。
“得嘞。”
店家很快上了壺清茶,葉之落給自己斟了一大碗,仰頭灌下,“呼”,她吐出一口氣,終于活來了過來。
“你說這五虎門門主是什麼意思?召集江湖英雄齊聚五虎門,是有什麼大事發生嗎?”
“嗐”那人放下茶碗:“還不是為了邪玉劍,聽說邪玉劍就在上清觀,魔教妖女和碎玉堂的沈輕塵一起上上清觀奪劍,被太清道長識破墜落懸崖,現在生死未蔔。”
“沈輕塵?是那個碎玉堂少堂主?”
“對,就是她。”
“她怎麼會和魔教妖女厮混在一起?”
“這誰知道呢?”
……
那兩人起身結賬,談話聲逐漸變小。
葉之落挑眉,魔教妖女和名門正派的碎玉堂少堂主,倒是有趣。
五虎門,她在心裡默念,可以去湊一下熱鬧,既然是召集江湖英雄,那應該會包吃住吧。
葉之落将茶喝得一滴不剩,又讓店家給她的水囊裝滿了清水,這才起身離開。
她左手拿着那柄劍靴破舊得不能再破舊的長劍,腰間挂着水囊,行走江湖多年曬得有些健康膚色的臉挂着大大的笑,葉之落每天都過得很開心,盡管常常囊中羞澀,有時候食不果腹,也沒有一個屬于她的家,但她喜歡這樣自由沒有拘束的生活。
葉之落自有記憶起便是一個人,她從小就有個大俠夢,她喜歡行走江湖鋤強扶弱,也喜歡走遍四方,喜歡行走在路途上的感覺,她向往未知,崇尚自由。
這個夢還是一位不知名女俠給她種下的,那時她還太小有些記不清了,隻記得遇到那女俠時,那女俠似是受了很重的傷暈倒在她的乞丐窩裡。
待她女俠醒來,小葉之落問她怎麼受傷了,她說:“世間壞人太多,我去殺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