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軟有些不明所以,“你怎麼了?”
朗文清微低下頭,淚滴滑落,将地面打響。
“開心,但又覺得是在夢中……怕夢醒……”
鐘離軟不知道該怎麼言語去說,胳膊緩緩攔上郎文清,輕輕抱上朗文清,柔聲說道:“不是夢。”
郎文清哭得更加厲害,哽咽道:“嗯、我知、知道了……”
——
次日,鐘離軟知是去見其父母,便早早起床梳妝一番。
天微亮,鐘離軟在窗前挽發,隔着窗紙卻見郎文清步入逍遙居選中。
他知鐘離軟總是準點起床,便隻在院中等候。
鐘離軟在屋内隻能看見郎文清模糊輪廓,但心中卻早已浮現出郎文清真切模樣。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鐘離軟梳妝好,比往日早些出門。
“郎文清。”
“嗯?”
郎文清意外轉身,見鐘離軟裝扮,呆了片刻又開始笑得合不攏嘴。
“娘子,好美。”
“那當然。”
鐘離軟傲嬌道,說完擡起手。
“嗯?”郎文清立即反應過來,“娘子慢些。”
郎文清半握上鐘離軟掌心,将鐘離軟扶下台階。
“娘子……”
郎文清眼中閃爍起複雜神情,似是心疼。
鐘離軟不解,“怎麼了?”
郎文清真摯道:“娘子這些年辛苦了,如今有我在,娘子定會輕松些。”
鐘離軟手心感受到郎文清手掌溫熱,明白過來,郎文清這是摸到了她練武而生的厚繭。
鐘離軟反應過來後,想要抽回手。
郎文清卻緊緊握住,指尖摸了摸鐘離軟的繭,溫柔道:“這是娘子努力生活的見證呢,是最美好的功勳。”
鐘離軟雖沒有嫌棄的意思,但聽到朗文清以為她不喜而寬慰她的話,心裡還是暖暖的。
鐘離軟微點腳尖,唇瓣碰上郎文清嘴角,隻是一瞬,便離開。
“也沒抹蜜啊,怎麼這麼甜。”
郎文清六神無主,似是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定在原地,良久之後,手輕輕摩挲鐘離軟觸到的唇邊。
鐘離軟見狀,心生戲弄之心,調笑道:“怎麼?還想要?”
“沒、沒沒!不是!”
郎文清臉紅得跟蘋果,頭搖得跟破浪鼓一般。
鐘離軟又笑道:“怎麼?那就是不想要?你不喜歡?”
“不是!真的不是!”
郎文清立即否定,臉紅上加紅。
鐘離軟一步一步,再次縮近兩人之間的空隙,直至緊緊貼住。
“那郎将軍是什麼意思?”
“我、”
郎文清低頭,欲要跟鐘離軟解釋,卻因兩人距離實在太近,以至于郎文清鼻尖快要觸上鐘離軟鼻尖。
鐘離軟身上獨有的香味環着郎文清,叫嚣着要掃去郎文清僅剩的理智。
兩人目光交疊,此刻靜寂無聲,眼中情絲碰撞聲卻穿雲裂石。
原本鐘離軟是上位者,隻有調戲郎文清的份,但現下莫名有種慫,準備拉開。
不曾想,郎文清卻圈住鐘離軟,反吻上鐘離軟嘴唇,深沉缱绻。
鐘離軟實在是沒想到郎文清居然這麼有種起來,他可是正人君子啊。
鐘離軟受不住,雙腿發軟,想脫身,郎文清卻不讓鐘離軟後退半分。
“嗯……呃……郎,文清……”
鐘離軟在喘息間叫郎文清。
郎文清神智恢複些,放開鐘離軟。
“呼——”
鐘離軟大口呼吸,指着郎文清道:“禽獸……”
擡頭卻見郎文清半捂着嘴,眼眸低垂,目光盈盈,看向别處,眼下紅潤,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要是有路過的人見到,還以為鐘離軟把郎文清怎麼樣了似的。
鐘離軟想了半天,一肚子罵人的話,最後隻憋出“無恥”二字,重重甩袖離開。
郎文清乖乖跟在鐘離軟身後,這下更想鐘離軟放嘴不認了。
——
去往梨山祭拜馬車上,鐘離軟坐得離郎文清遠遠的,兩人之間可以隔下山川。
“娘子,今日是我唐突,以後定然不會如此。”
郎文清慢慢靠近鐘離軟,揪住鐘離軟紗袖,一副小媳婦受委屈模樣說着。
鐘離軟斜眼看一眼郎文清,想狠狠揉郎文清臉解氣,但權衡利弊之下,還是享受郎文清低聲“讨好”她的滋味。
“呵!”
鐘離軟抱住胳膊,偏過頭,不理郎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