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許酌這一覺睡得并不好。
又燥又熱。
才睡到下午四點就醒了。
他睜開眼,窗外的天色已經昏暗了下來。
緩緩眨了眨眼睛,他翻個身拿來手機。
确定手機上沒有錯過醫院的電話,他放下手機重新躺平。
過了會,他撐着胳膊從床上坐起來。
垂眸望着不平整的被子。
被子下的景象他看不到,而他也不需要看。
畢竟那是他自己的狀态。
算算日子,他和丞斂才正式離婚一個多月。
但其實,他和丞斂在離婚之前就已經很久沒有做過了。
而他,又是個很享受做|愛、且需要做|愛的人。
感情最濃烈的時候,他能纏着丞斂做到天亮。
而每次結束,他都像被得到灌溉的綠植一樣生機勃勃。
丞斂說他是吃不飽的妖精。
隻有許酌知道,他是因為從小沒從父母身上得到過足夠的陪伴。
所以形成了一種缺愛的心理饑渴。
父母時不時的關心解決不了這種饑渴。
後來的擁抱和親吻也解決不了。
但濃烈的性|事可以。
可現在,他跟丞斂離婚了。
也就沒人可以幫他解決這種饑渴了。
默默歎了口氣,許酌起身去了浴室。
十幾分鐘後,許酌洗漱好出來。
他身上的睡衣換成了灰色的浴袍,松散的領口露着一片覆着水珠的胸口。
走動間,領口處還隐約露出一點濕潤的粉紅色。
烏黑的發絲也是沒幹透的狀态。
太熱了。
許酌自己動手隻能解決掉表面的躁動。
而身體更深處的燥熱是需要借助玩具的。
家裡倒是有玩具。
但大白天他不想這麼麻煩。
而且現在房子裡還住着一個高中生。
他不想因為他自己的欲|望而影響到高中生的身心健康。
所以他隻能先忍着了。
去衣帽間換好衣服,許酌打開卧室門走出去。
在客廳餐桌寫作業的丞弋聽到動靜回頭,和穿着睡衣的許酌對上視線。
許酌一身柔軟,眼睛濕漉漉的,頭發半幹,顯出幾分濕亂。
一張臉不知道是不是剛洗過澡的原因,粉暈暈的。
整個人看上去欲得要死。
丞弋眼底立即熱起來,“許酌哥,你睡好了麼?”
“嗯。”許酌走過來看了眼鋪在桌上的幾張物理卷子,“你下午一直在寫作業?”
丞弋沒回答,起身朝着許酌走近一步。
許酌不自覺後退,“怎麼了......”
話還沒說完,丞弋就拉着他的手腕不讓他退。
然後俯身,将鼻尖湊到許酌脖頸處細細輕嗅着。
許酌身上有剛洗過澡的濕熱香氣。
而這陣香氣中還帶着一點微不可察的甜腥。
丞弋很熟悉這抹腥味,眼底立即暗下來。
剛才。
在一門之隔的主卧裡。
許酌哥偷偷纾解了自己。
而他,什麼都不知道。
也什麼都沒聽到。
丞弋忽然有些後悔乖乖在客廳寫作業。
也有些生氣。
氣許酌哥竟然沒找他幫忙。
頸間被丞弋蓬松的頭發觸得有些癢,許酌不自在偏了下頭,同時擡手推開丞弋,“你是小狗麼,聞什麼呢。”
說話時,許酌有幾分心虛。
他擔心丞弋這孩子聞出什麼。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應該不會,他洗完澡仔細聞了聞,确定沒什麼味道了才出來的。
丞弋不可能真的聞到什麼。
丞弋看出許酌的擔心,也沒故意拆穿讓他的許酌哥難堪,隻是收緊了攥着許酌手腕的力度,問他,“許酌哥,你餓不餓?”
他早該想到的。
丞斂那傻逼滾了這麼久,許酌哥一定早就餓透了。
是他不好。
他不該這麼乖的。
他該先把許酌哥一次性喂飽,然後再慢慢追人的。
許酌迎着丞弋的目光,他那雙漆黑的眼眸猶如深淵,對視時根本看不到底。
但那陣熟悉的侵略感卻再一次圍繞着他籠罩了下來。
許酌有些莫名,他不知道自己又哪裡惹到了這個青春期的大男孩,無奈掙了掙手腕,但沒掙開。
他輕歎,“我還不餓呢,你先松手。”
丞弋沒松,又逼近許酌一分,“許酌哥,你真的不餓麼?”
快說你餓了。
這樣我就可以喂飽你了。
不管你想吃什麼,我都會喂給你的。
許酌哥你快說.....快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