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未婚夫。”花夢咬了一下舌頭,疼得嘶了一聲,繼續解釋着,“雖然我不認同,但我現在沒有不認同的資格。”
司霧的目光已經冷了下去,“你對我……”
“有心,無力。”兩個月看了八百篇學術論文的花夢言簡意赅的總結道。
司霧張了張嘴唇,但終究沒再說什麼。
“名份很重要,我不想我們鏡花水月一場,我的心上人,應該堂堂正正,無所拘束。”花夢把牛奶擰開遞給他,“要涼了。”
“我該回去了。”司霧站起身,單手拎着背包,低着頭,避開她的目光往前走。
花夢跟上去,“我送你,我們先去買藥好不好。”
“不用了。”
“可我還想再和你呆一會。”花夢停住腳步。
司霧仰起頭,吸了一口氣,“你很過分。”
花夢努力平靜着,淚珠卻情不得已滑落下來,“我怕這就是最後一次見到你。”
司霧感覺自己被釘在原地,不得動彈。
既沒有理由回頭,也沒有動力離開。
手機響起來,是幸運bar的經理打來電話,問他要不要明天來上班,今天他隻是替請假的朋友來頂班的而已。
“年輕人,考慮一下,你在别處可賺不到這個數。”
司霧挂掉電話。
别處确實賺不到,别處賣酒,這裡賣人。
電話又響起來,司霧看一眼,原打算拉黑這個滿嘴荒唐酒吧經理,卻在看到來電名的那一刻瞳孔放大。
“喂,是我,您說……我馬上趕到。”
他走到馬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剛拉開車門,花夢便鑽了進去。
司霧無暇顧及,趕忙道:“師傅,去明瑞療養院。”
等紅燈時,出租車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排座位的年輕男女,上車以來一句話沒說過,像在賭氣似的。
可上個路口急刹車時,男孩下意識就伸手攔住女孩,防止她撞到椅背,自己充當緩沖闆,女孩拉過男孩的手要看,男孩又不留情面地推開她。
挺别扭的小兩口。
到地方下車,花夢搶先付了車費讓師傅不用找零。
“走吧,你不是着急。”
兩人一路小跑到療養院護士台。
司霧整個人冒着寒氣,“你好,我是45床病人家屬。”
“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