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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溫星河的日記(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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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9年12月2日-

我居然三十三歲了!

最近總覺得時間比從前過得快多了。關山說,這是因為随着年齡的增長,人腦對于記憶的敏感度也在下降。

打個比方來說,當我們五歲時,新增的記憶占全部記憶的比重是20%,而當我們三十歲時,過去一年所提升的比例就降到了3%。而那其中更有許多重疊的日常,大腦并不将它們存入記憶,隻記錄新鮮事物,因此實際的比例會更低。

如此一來,自然便覺得時間比小時候走得快了。

-2030年2月3日-

每年都寫一遍春節,每年都是在差不多零點時開寫,快成肌肉記憶了。

總而言之,忙碌了一年的老溫師傅和小溫師傅終于有了休息的機會,和我們一起去度假了。

今年沒有無聊的壓歲錢極限拉扯環節,他們換了個辦法,把M市的兩套房産過戶給了我和關山。

大概是全國最貴的壓歲錢了。。。。

-2030年4月1日-

三年過去,撿回來時隻有老鼠大小的蛋撻也慢慢長成了大貓貓,象征她步入壯年的标志是:飯量有了顯著提升。

老師這團重達十二斤的白色橢球體到底是誰家孩子啊?不會是我們家小蛋撻吧,不會吧不會吧?

更可怕的還在後面,我媽絲毫不覺得她可愛的小孫女和三年前相比有什麼變化,總要把貓抱在懷裡。

如此行為的結果是——她肌肉拉傷了。

-2030年6月10日-

天殺的今天怎麼這麼熱!

穿着西裝站在露天舞台上,完全是靠信念才沒有當場撅過去。

我的同行們都是鐵人嗎?

但下台後關山給我擦汗附贈親親。值了!

-2030年9月7日-

和關山去了一個剛開發沒多久的湖邊劃船,劃到湖中央時忽然下起了大雨。

雨點如子彈般密集地打下,我倆什麼都沒帶,連頂件衣服在頭上擋雨都不行,唯一能做的是拼了老命地劃槳。

人慌起來反而笨手笨腳,我們頂着讓人睜不開眼的大雨瞎劃了一陣後,居然還比之前離岸更遠了。

船中的積水很快漫到腳踝,濕透了的發絲緊貼着脖子,好像女鬼陰冷的手指。

“再這麼下去船會沉的吧!”我扯開嗓子道。

“那我們就得遊回去了!”關山也喊道。

岸上有人在沖我們揮手,但我們實在漂得太遠,根本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

雨滴打在湖面上,細密的水珠在空中懸停,形成了朦胧的水霧,能見度變得越來越低。仿佛被世界排斥,隻剩下一艘岌岌可危的小船容納我們。

明亮的閃電穿行在雲中,霎那間将整片天染成了白色。緊随其後的是巨大的雷聲,如一顆炸彈在耳邊爆炸。

在這一刻,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相較于自然的渺小,我幾次嘗試冷靜,幾次敗于無法控制的恐懼。

怎麼辦?湖岸究竟在哪個方向,湖水有多深,水面下是否有漩渦,頭頂的閃電是否會劈下,我們的船能否撐到雨停……許多個問題充斥着我的大腦,不知該先思考哪一個。

忽然,關山抓住了我的手,我感受到她掌心的溫度,迅速驅散了雨水帶來的寒意。

雨水不斷地灌進眼中,我艱難地撐起眼皮,與關山對視的一刹那,我明白了她的打算。

“三、”無孔不入的水珠滑進嘴裡,我嘗到苦澀的塵土味。

“二、”她加入了我的倒數。

“一!”

相扣的手上同時亮起金色的紋路,下一刻,雨聲與雷聲消失,幹燥的溫暖包裹住全身,淡淡的花香鑽入鼻間,明亮的燈光驅散恐懼。

“啧啧啧,”吊兒郎當的聲音率先響起,過了幾秒,秦光霁才拐角處轉了出來,“你們這是……跳湖殉情了?”

“穿着衣服遊了個泳罷了。”我扯扯嘴角,動用管理員的權限給自己和關山加上幹燥buff。

“外面下暴雨,我們被困在湖中央,進來躲一下。”關山正經解釋道,“沒有條件避開人,但當時能見度很低,應該不會有人見到我們憑空消失。”

“沒事兒。”秦光霁擺手,“最多也就是找你們拍一期《走近科學》而已,我其實還挺想知道那些專家會怎麼編故事的。”

我左右看看,覺得這裡和之前有點不一樣了,稍稍回憶,發現是旁邊多了一個花架,明明隻長了一株植物,開出的小花都是水滴狀的,很透的幽藍色。葉片是嫩綠色,并不繁茂,隻點綴在花朵中,若不細看,會誤以為它也是花的一種。

“這花好像從來沒見過,副本裡搞來的?”我走過去,想用手觸摸花瓣。

“别——”秦光霁的話隻說了一半。

指尖與花瓣相碰的一刹,碩大的電火花伴随着噼啪聲炸開,鑽心的疼痛順着手指直達大腦,我被後坐力彈到五米開外,大腦嗡嗡地響。

“碰……”我茫然地盯着秦光霁,感覺他的臉上正在不斷地冒出金星。

關山趕忙扶我,秦光霁無奈地解釋道:“我在試驗新的身份識别系統,你們的信息還沒有被錄入。”

我咳嗽兩聲,感覺自己的喉嚨裡堵塞着一團焦土:“你往家裡搬這種等級的危險品之前能不能通知一下我們?”

秦光霁轉一圈眼珠,心虛道:“這不是剛裝上,沒來得及嘛……”

我咬牙咽下髒話,捏緊拳頭,然後向他攤開:“這是工傷,得賠!”

“啥?”他怪叫一聲,誇張地打量我,“你覺醒黑心資本家血脈了?我看上去很好宰嗎?”

“我不管,”我一屁股坐沙發上,翹起腿,“你要賠我精神損失費。”

“是吧,關山,”我對關山擠眉弄眼,“那東西打得可痛了,現在還在腦瓜子還嗡嗡的呢!”

關山扶額,違背良心一般點頭:“是是是,你說得對。”

“你們——”秦光霁的手指在抖,怒氣從鼻孔裡噴出來,“怎麼忍心欺負我一個弱小無辜可憐連個實體都沒有的牛馬?”

“啊哈!”我得意挑眉,“誰讓你沒有對象幫忙呢!”

一聽這話,秦光霁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可偏偏他又沒法反駁,于是也一屁股坐到我的對面,九十度扭頭不看我。

“兩位,請問你們今年上幼兒園了嗎?”關山站在我倆中間,看我們的眼神完全像看熊孩子。

“還沒有哦~”我故意夾着聲音回答,拉住關山的手臂,撒嬌似的晃悠,“好心的姐姐,你願意帶我走嗎?”

“噫——”秦光霁使勁揉搓雙臂,一幅見了鬼的表情,“你真的惡心到我了!”

我輕蔑一笑,對他做個鬼臉。

他揮手調出外界的畫面,拍到我眼前:“看見沒,外邊雨停了,趕緊走,我這兒不接收小孩兒和裝小孩兒的惡心大人!”

我拉着關山的手站起來,臨走時不忘留下一句:“精神損失費,我可記着呢!”

他沒理我,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了。

回到現實,雨已經停了,船底的積水也消失不見。霧散去後,我們才發現其實自己離岸邊并不遠,隻需要劃幾槳便能抵達岸邊。(當然,這其中很可能有某人的助力)

我們順利下了船,租船的攤主守在岸邊,表情像是快哭出來了。他眼睛睜得很大,直到我們的雙腳都踩上陸地後,才捂着胸口閉眼長出一口氣。

雨雖然停了,但天空仍是暗色,我們站在岸邊,牽着手慢慢往回走。

沒走出幾步,後邊傳來攤主的嘀咕聲:“咦?那麼大的雨,船裡面居然還是幹的?”

我們相顧一笑,默契地眨一下眼。

雨後的樹林不大安全,隻需要一陣微風就能把存在葉片上的水珠晃下來,噼裡啪啦地再下一場小雨。我們繞了些路,找了條居高臨下的小路,遠遠地能看見停車場。

路隻是兩片草坪之間一條條石闆鋪成的窄道,隻能容納一個人通行。關山走在前面,我跟着她。

我低頭看路,走着走着,關山忽然慢了下來。我一不小心撞了她一下,趕忙給她揉搓,她也沒反應。

我剛要發問,她轉過身,面對湖的方向,皺着眉,咬着下嘴唇,一幅沉思模樣。

“星河,”她輕輕拉我的手,“你剛剛在遊戲裡……”她欲言又止。

我眨眨眼,以為她是要問我精神損失費的事,便擺手道:“那就是犯個賤和他耍耍嘴皮子而已,以我倆的記性,下次進去的時候肯定已經忘得一幹二淨啦。”

“不是說這個,”關山搖頭,“我是在想那些花。”

“花?”我仔細回憶了一下那盆殺傷性武器的樣子,“看形态應該不是咱們這個世界的本土物種吧,難道關山你有印象?”

“沒有,”關山搖頭,“但是那花有點古怪。”

“嗯……”她面露難色,“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隻是覺得那不隻是識别系統那麼簡單。”

“那下次去問問呗,”我沒有太糾結,“他沒必要瞞着咱們。”

“嗯,”關山微笑,輕聲說,“好,下次去問。”

雖然聽她的語氣,并不對獲知真相抱太大的期待,隻是随便順着我的話往下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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