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别急!别慌!”
越澤急忙扶住跑得氣喘籲籲的李良,面色有些凝重:“是不是喻哥兒出事了?别慌,我現在就和你一起回去。”
李良點點頭,拉着越澤就往回跑。
他們家住在村尾的位置,因為李良父母雙亡,喻哥兒的爹娘也都病逝,如今隻有夫夫二人攜手築起一個不大的家。
越澤匆忙跑進房間,喻哥兒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痛苦,雙眼已經通紅,雙唇也不見血色,他吓了一跳,眉頭緊皺的搭上二指在喻哥兒的脈搏上細細感受。
“胎兒有些不穩,良哥,你去打盆熱水來。”
越澤一邊吩咐李良,一邊将喻哥兒雙腳位置的被子掀開,摸到穴位的位置後,從背簍裡拿出一個小小的針灸包,對準位置紮了進去。
“喻哥兒,别亂動,沒事的。”
越澤把紮針的腳放在一旁,輕聲安慰雙唇顫抖的喻哥兒,對方含着淚的雙眸看着越澤,眼中還帶了些請求意味。
“越大夫...孩子......”
喻哥兒的嗓音也有些微弱沙啞,看着可憐極了,越澤沖他笑笑:“孩子沒事的,很堅強呢,就是有些不穩,正常的,哥兒懷孕本就容易這般,别擔心了,睡會吧,睡醒就沒事了。”
見越澤這般說,喻哥兒也是全然相信的,嘴角勾起微不可查的弧度,閉着眼沉沉睡去。
不一會李良端着熱水回來了,他不會說話,進來後見喻哥兒閉着眼,瞬間有些驚慌,無助的看向越澤。
越澤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上,然後笑着搖搖頭。
李良提着的心立刻落了地,他将熱水放在一旁,把帕子擰幹,按照越澤的指示細細給喻哥兒擦拭身體。
越澤觀察了一下腳上的穴位,又去探了下他的脈搏,心中有了較量。
他拍拍李良的肩膀,示意對方先把喻哥兒收拾好,然後跟着自己出來。
李良很高大,長得一副老實模樣,隻是此刻因為自家夫郎的緣故臉色有些差,他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着的喻哥兒,跟着越澤走了出去。
走遠了些,确保不會打擾到喻哥兒,越澤同李良說道:“哥兒懷孕本就比女子不易,也更加危險一些,偶爾有胎兒不穩、不正的情況屬正常,你别太擔心了。”
李良點點頭,但黑眸中消散不掉的愧色和擔憂卻表露出了主人的心情。
越澤輕笑,看來喻哥兒這個漢子,真的很疼愛他。
“喻哥兒已經沒事了,待會我把針拔了之後,你跟我去趟醫館,我抓些藥給你,每日熬煎一次,喝一次,第二日換新藥,吃七天左右,胎兒就穩下來了。”
李良這才露出憨厚地笑容,沖着越澤點點頭。
很快,越澤收了針離開,李良細心給喻哥兒蓋好被子,确保不會漏風進去,這才放心跟着越澤離開。
抓完藥後,越澤又叮囑了一次,李良沒有不耐煩,而是聽得格外認真,似乎想将服藥方法刻在腦子裡。
“好了,喻哥兒需要好好休息,平日裡吃些葷腥補補也可以,不過還是以他本人的意願來,不想吃的不要逼他,心情舒暢比什麼藥都管用。”
李良點點頭,從懷中掏出幾文錢塞給越澤,急匆匆的轉身離去。
越澤無奈笑笑,将藥錢收進懷中,又重新給醫館落了鎖離開。
等回到家中,能聽到越淮正在後院敲敲打打的聲音,他将背簍放在一旁,繞到後院看了一眼。
“可以啊,有模有樣的。”
越澤看着整潔的後院發出贊歎,本來有些雜草的泥地早被越淮收拾幹淨,如今在四周圍上了方方正正的栅欄,期間還被越淮開辟出了十字型的小路。
“你想得竟然這般周全。”
越淮直起腰,擦了擦額頭的汗,笑着對越澤說道:“得感謝李榮,是他教我的。”
越澤挑眉問道:“哦?看來這幾日你同李榮徹底混熟了。”
“他确實很能幹,教會了我很多。”
越淮不置可否,隻是沒有說出李榮和他說的關于越澤的事情。
那個漢子膽小,瞻前顧後,他可不會,喜歡的就要追,就算同是漢子又如何?無非就是沒有子嗣罷了。
“那便好,歇會吧,我去做飯。”
這些時日越澤和越淮輪流做飯,隻是越淮做的較多,畢竟他天天在家中,隻是今日越澤見對方有些疲憊,便主動承擔起了做飯。
越淮點點頭,看着回身鑽進廚房的越澤,心中的滿足感幾乎要将他填滿。
所謂的幸福不過如此。
越澤翻出還剩下的一點豆腐,切成小塊後起鍋燒油,另一邊的鍋中正悶着香噴噴的大米飯。
油熱放入白嫩的豆腐塊,滋滋啦啦的聲音格外勾人饞蟲,直到豆腐煎至兩面金黃,越澤倒入紅豔豔的辣椒圈,加入調料一同翻炒。
炒着炒着,越澤便覺得有些感慨,之前他其實也不是不會做飯,而是做得少,不熟練,加上自己一個人吃,都是能對付就對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