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了越淮,對方經常給他做飯,自己輕松了不少,也更不願意那般應付起來。
鍋中的豆腐鹹辣焦香,越澤将其盛出來,緊着鍋中餘下的油下入被切成長段的豆角,翻炒斷生後下入青椒和調料,等到炒的軟乎,便能盛出來了。
越澤擦了擦手,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再做一個湯吧。
倒入清水,越澤去添了幾把火,等到鍋中的水燒的咕噜咕噜冒大泡,打入一個雞蛋攪散,再放進手撕的亂七八糟的青菜,攪拌一下加入簡單調味,便成了一鍋白菜豆花湯。
将所有飯菜盛出來後,越淮也洗淨了身上進來,兩人一手一個菜端到院中去了。
一頓靜谧溫馨的午飯吃完,越澤困得眼皮打架,翻身上了床縮在被子裡呼呼大睡。
越淮收拾完碗筷後進房,就看到早已進入夢鄉的人,無奈的笑笑,拿起錘子繼續完成栅欄。
等到越澤睡飽覺,外面已經接近暮色,後院咣當咣當砸木樁子的聲音已經沒了,看來越淮已經完成了他的工作。
越澤披上厚襖,繞到後院看了一眼,已經收拾的非常整齊了,土地也都被翻過,就等下苗了。
突然,越澤想到今日本來應該去問一下關于種苗一事,卻被李良半路喊走,後來也就忘記了。
“差不多了。”
越淮洗完手,将自己收拾幹淨走到越澤身後,看着他下午的成果。
越澤扭頭,現在的越淮全然沒有剛開始那般高傲矜貴的氣質,除了那張帥氣的臉,已經完全變成了東饒村人的模樣。
“辛苦你了,晚飯還是我來做吧,你去歇着。”
越淮勾起嘴角,擡起的手頓住,轉到越澤的肩頭拍了拍:“行,等小滿做好吃的。”
“你怎麼總是......”
對于越淮喊自己小滿,越澤從開始的不适應,到現在的習以為常,隻是每次聽到那有些低沉磁性的嗓音中喊出自己的名字,總是會讓他渾身發麻。
很快,一天的時光結束,二人分被而眠,共同迎接新生的太陽。
一連幾天,兩人都是這般度過,早上越澤去醫館看病,下午就回來休息,期間去了趟李大娘家中,向她求助了一番關于後院翻種的事情,帶着一些白蘿蔔和白菜苗回來了。
若是以往,李大娘定然不會給越澤的,因為越澤根本養不活,但這些時日她也看到了越淮的能幹,心想着越澤養不活,或許這個漢子能行。
果不其然,已經發了芽的白蘿蔔和白菜,再越淮的悉心照料下,不過半月便竄起來了,越淮因此還特地去請教了一下李大娘。
白駒過隙,很快就到了李雲翔,小名面條的滿月酒。
越澤帶着一筐子雞蛋早早的就去了李二娘家中,不大的院子裡擺滿了撿漏的桌子,風俗緣故,他們吃的是流水席,幾桌吃完了就立刻起鍋做下一桌的,沒辦法同時容納下村中這麼多人。
而大多數普通村民前來賀了禮就會離開,有幾位留下也都是端着碗站着吃,能坐到桌子上的,都是主家的貴重客人。
比如越澤,比如接生的方大娘,還有些家中走的很近的親戚。
村長家則坐在上位,李二娘把越澤帶到村長身邊落座,接過對方手中的雞蛋怪罪道:“都說了越大夫不必上禮。”
越澤笑笑,和村長爺爺打過招呼後說道:“那怎麼行呢,這筐子裡還有些藥材,是調理嬰孩身體的,不用喂得勤,一周煎熬一次喂上就行,日後保準面條長得結結實實的。”
“嗳唷,越大夫可真的是,考慮的這般細心,快坐吧快坐吧,馬上就上菜啦。”
李二娘笑容滿臉,自從家中添了孫兒,她日日都挂着笑臉,整個人都年輕了好幾歲呢!
越澤看得也高興,村中人都很和氣,這便最好不過了。
“诶小滿,小淮怎得沒來?”
村長爺爺笑眯眯的看着越澤,對于這個長得漂亮又有些柔弱的後輩,他一向都很喜歡,更别提他和他爹一樣,善良又能幹。
“今天村中人大多都來了,蓦然出現個生面孔,擔心大家會被他吸引注意,主家是面條才對。”
越澤夾了一筷子剛上的菜,放在村長爺爺碗裡。
“呵呵,小滿自己吃吧,不用照顧我。”
村長爺爺笑呵呵的,囑咐道:“待會打包些回去,人家不管怎麼說也都加入了咱們村,總要熟悉熟悉的。”
“嗯嗯,我知道的。”
越澤和村長爺爺還有一旁的張奶奶相談盡歡,這一桌上都是些熟人,大家都和氣,也都很照顧越澤,一頓飯吃得他肚子圓鼓鼓的。
“诶,小滿要走了嗎?”
越澤揚了揚手中的布袋說道:“嗯,淮哥還在家中等着我帶飯回去呢。”
說罷,他同村長爺爺還有李二哥李二娘一家道了别,沿着山路慢悠悠的晃,村長眯着眼看着那道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怎麼?後悔沒早點給小滿說親?”
一旁的張紅娟打趣道,村長搖搖頭,笑了一聲說道:“咱們這村中的漢子,可沒有配得上小滿的!這個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