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擡手,用拇指揉捏按壓杜若卿的雙唇。
他用的力道不輕,實在算不上溫柔。
“卿卿的唇瓣是淺粉色的,雖然輕薄,卻墜着小小的,肉肉的唇珠,親起來一定很柔軟,那四年裡,朕有多少次想親卻不能親,卿卿不知道吧?連朕自己都記不清了。”
說着,李承乾的手指順勢下滑,又熟門熟路鑽進杜若卿的袖袍中,用略帶薄繭的指腹劃過手腕和小臂,引得杜若卿陣陣顫栗。
“卿卿的皮膚那樣白,光暴露在外的雙手和脖頸都如羊脂瓊玉般絲滑,那藏在衣服下的呢?又該是怎樣美妙的手感?”
“孤枕難眠的夜裡,朕一遍遍的臆想,一遍遍的假設,可就是得不到正确答案,這讓朕越發心癢難耐,放在寝宮裡裝飾用的翡翠玉桃都被朕盤的包了漿。”
聖上的眼神太過炙熱,談及玉桃時,眸光直白的掠過杜若卿的雙臀,面上的神色堪稱下流。
杜若卿下意識壓了壓身前的衣擺,藏在發絲下的耳根瞬間泛紅。
胸腔震動,李承乾的笑聲低沉性感,帶有揶揄之意:“卿卿,朕有多少隐秘,肮髒的欲念是無法對你提及的?卿卿知道嗎?卿卿不知道。”
“朕一直隐藏的很好,直到卿卿被打入冷宮的那晚……。”
李承乾的聲音頓了頓,眼底劃過抹暗芒,似是在回味:“卿卿穿着素淨的宮服,跪在青石階上恭迎朕的聖駕,你微微垂着頭,鴉色的羽睫輕顫,是那樣的恭順漂亮,朕潛藏在心底的欲念自此一發不可收拾。”
“朕自暴自棄的想,心涼了又如何?不喜歡朕了又怎樣?朕現在是天子,真正的九五至尊。”說着,李承乾敞開胸懷,自有股君臨天下的傲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隻要朕不撒手,卿卿永遠别想從朕的身邊逃開。”說完,他的眸光惡狠狠的落回到杜若卿身上。
杜若卿敏銳察覺到聖上的狀态有些不對勁,出于自我保護的本能,身體下意識往牆角裡縮了縮。
李承乾的雙眸微微眯起,如同鎖定獵物的兇獸,步步緊逼,聲音幽幽:”卿卿,别躲啊,朕的話還沒說完。”語畢,他擡起手用力怼到牆上,将杜若卿鎖定在方寸之間。
“過去,朕一直覺得,權利是個害人的東西,它會把人變成怪物,可等朕大權獨攬,朕發覺,權利真是個好東西,特别是沒有掣肘的時候,朕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人敢說半個不字。”
“朕終于……終于……能實現四年内渴望了無數遍的肖想,把卿卿囚在身下行魚水之歡,肆無忌憚的親熱,變着花樣的索取,那滋味,果真和朕想的一樣美妙。”李承乾面上流露出癡迷的神色,隐秘的興奮讓他的聲音聽上去越發癫狂:“食髓知味後,朕恨不得夜夜笙歌,可卿卿卻有些抗拒朕,這讓朕很不高興。”
李承乾的眉頭皺起來,擡手用食指外側輕刮杜若卿的臉頰,語氣聽上去像在教訓鬧脾氣的稚童:“卿卿為什麼不聽話?朕那麼喜歡你,你為什麼不願做朕的人?卿卿,這是不對的,朕覺得應該磨一磨你的性子。”
“卿卿生性溫柔,軟肋也多,杜家的女眷,貼身伺候的丫鬟,朕随便捏一個出來做要挾,卿卿就乖乖聽話了。”
“卿卿變的好溫順,會乖乖打開身體,也會說些漂亮話哄朕開心,雖然語氣還有些生澀,可朕也覺得無比受用。”
“朕就想啊,史書上那些伉俪情深的帝後應該也不過如此,朕與卿卿如膠似漆,定能在後世傳為佳話。”
杜若卿覺得李承乾已經魔怔了,他是被逼着取悅讨好,算什麼情意綿綿?
以往隻覺得聖上喜怒無常,還是頭一回見到李承乾這般陰森森的模樣,似乎還要更恐怖一些。
擡手堵住自己的耳朵,杜若卿不想再聽。
可李承乾偏不讓他如願,抓住杜若卿的腕骨,強行壓下他的手,然後将身體靠過去,貼近杜若卿的耳畔,用沙啞的嗓音,繼續傾訴沒吐露完的心聲。
“溫香軟玉在懷,朕嘗到了甜頭,可朕依舊有些空虛,覺得沒能徹底占有卿卿,心底便滋生出更多陰暗的念頭。”
“朕動不動拿莫須有的罪名降下責罰,不是真的惱了你,也不是真的要罰你,隻是想借此欺負你,以滿足朕心底肮髒的欲念。”
“卿卿好乖的,不論是竹闆落在腳心上,還是被散鞭掃過脊背的蝴蝶骨,都咬唇受着,朕愛死你這幅溫順的樣子了。”說着,李承乾突然張嘴含住杜若卿的耳尖,用略帶尖銳的犬牙輕輕齧咬兩下。
杜若卿受驚似的一哆嗦,瞳孔幾番放縮,顯然被吓到了。
“瞧吧,隻是調情似的咬一下,就像受到多嚴重的虐待一樣,腫的這般可憐。”李承乾笑着親了親杜若卿的鬓角,以示安撫。
“卿卿皮膚嫩,稍微受點刺激便會泛紅,朕隻要略施手段,卿卿渾身上下便都是朕留下的痕迹,太漂亮了,卿卿好美,美的讓朕發瘋。”
“連最隐秘處都帶着朕留下的烙印,卿卿終于徹底屬于朕了,從頭到腳,從外到内,都是朕一個人的,這種徹底的占有讓朕欲罷不能。”
“朕恨不得将你拆吃入腹,控制欲在卿卿被欺負到眼尾泛紅,雙眸氤氲着水色,還不得不摟着朕的脖子告饒時達到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