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廢話。”閻開說完,退後幾步擡腿飛踹在了離藥以康最近的一個人身上。
鐵棍C位顯然沒料到閻開的第一個攻擊目标不是自己,瞬間被他不把自己放眼裡的狂傲激怒,開始發了狠地猛沖進攻。
藥以康見狀,閃身到閻開身後,朝着撲過來的鐵棍C位踹了一腳,替他擋掉後方的威脅。
然而他本想踹對方的肚子,卻因為高度估算錯誤隻夠到腿根,殺傷力反而比預計的更高。
鐵棍C位瞬間捂住要害倒地,藥以康這結實的一腳夠他痛苦地在地上滾一陣了,他身後的小弟忙補位上來。
對方人數遠勝于他們,還都帶着家夥,包圍圈很快縮小,兩人陷入劣勢。他們幾乎找不到能近身攻擊的機會,隻能在躲閃自保的同時抓住時機踹兩腳。
閻開擔心藥以康受傷,畢竟對方又是刀又是槍的,所以他不敢不要命地橫沖直闖,而是改為專門攻擊樹林方向的人。
藥以康看出來閻開這是想往山林突圍,于是也轉變了進攻目标。他一邊自保,一邊眼疾手快地撿起地上掉落的木棍。
“接着!”
藥以康的裝備提供得很及時。閻開為了沖破包圍,主動出擊地很猛,雖然效果顯著,卻也無可避免地挨了棍子,木頭的還好,鐵的是真的胳膊發麻。
有了藥以康的雪中送炭,閻開的戰鬥力蹭蹭上漲,對方的人想要再命中他比登天還難。
“有個趁手的工具就是不一樣啊!”
“當心後面!”藥以康拽住閻開衣領,把他拉到跟前,“逃命呢,别嬉皮笑臉了!”
不知道是不是想耍帥,閻開頭都沒回地反手揮棍抵擋,結果趁手的工具打在身後人肩上的一瞬間斷成了兩半。
藥以康驚魂未定,他看得清楚,閻開方才如果再慢半拍出手,那被棍子砸到的人就是他了。可當事人一點劫後餘生的慶幸感都沒有,跟在玩一樣。
“真是誇不得。”閻開扔掉手裡的半截木棍,抓住對方沒及時補位的空當,拉着藥以康撒腿狂奔。
他們再次成功逃脫。
“媽的!一群廢物!”C位嫌棄地掃視躺倒大半的手下,擡腿繼續追人。
殺手們追了好一段距離都沒有發現閻開和藥以康的蹤迹,又不得不停下。
“要是讓我用槍,我早都解決了。”獵槍粗喘着氣冷哼一聲,“哪兒至于連人都能追丢!”
“那你等着死刑吧。”C位忍不住啐他一口。
“屍體一分,再往山裡一扔,誰知道少了兩個人。”獵槍幽幽道,“他們本來也不是這裡的人。”
C位看智障一樣瞥他一眼,理都懶得理。
“天暗了,那兩個人困在山裡估計也有的受。”傷勢最重的一個人開口。
另一個人也捂着肚子附和:“高個子的剛才還挨了兄弟們好幾棍子,差不多能回去給暙哥交差了。”
C位又掃視一圈,依舊沒什麼發現:“撤。”
“卧槽,這是在拍什麼武俠短劇嗎!”
閻開把他的中袖撩到肩膀上,又有兩條腫得老高的痕迹映入藥以康眼簾。至此,閻開的整條右手臂都傷痕累累,慘不忍睹。
“你沒聽見他們是買兇殺人嗎?”藥以康不忍心再看下去,移開了眼,“都受傷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他眨了眨眼睛,還是忍不住又看向閻開:“你腿能走嗎?要不要我背你?”
剛才逃跑的時候,閻開被砍過的樹樁絆倒。但也還好這一絆,他和藥以康意外摔到了這個類似小山坑的地方,躲在殺手們眼皮子底下成功逃過了這一劫。
“他們都走了嗎?”
“走了。”
閻開這才撐着藥以康的手臂慢慢站起來,他試着動了動腳腕:“好像沒斷,就是崴了一下,我們歇會兒吧。”
“好。”藥以康在閻開身邊坐下,“剛好等他們走遠了我們再出去。”
“你有沒有哪裡受傷?”閻開上下打量藥以康,試圖找出他的傷口。
藥以康搖頭,他能受的傷閻開都在第一時間幫他反擊或者擋下了,所以身上是真沒有傷。
“沒有就好。”
這裡草木茂盛,蚊蟲繁多,藥以康穿着長褲都沒能躲過。他撓了撓腳踝,煩躁地點了根煙叼嘴裡:“我熏一熏。”
閻開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冠冕堂皇的抽煙借口,他笑了笑,安靜地盯着藥以康抽煙。
“我好像一直忘了說。”閻開左手架在膝蓋上,撐着腦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抽煙的樣子很迷人。”
“咳咳咳……”藥以康偏開頭咳起來。
他彈掉煙灰,想了想,幹脆把剩下的煙也滅了扔掉,轉過頭來看着閻開,嘴巴張開又合上,眼裡寫滿了“無語”。
閻開笑意不減:“在我心裡,上一個抽煙這麼有魅力的還是張國榮。”
“你都這副德行了,還有空想張國榮。”藥以康深吸口氣,拍死了剛停在手臂上的花蚊子。
看見他腳踝上的一串包,閻開笑着伸出穿着短褲的腿:“我露這麼多它們都不咬我。”
藥以康羨慕地看着他,然後就發現他另一側脖子上有道小指長的傷口。
“這是什麼時候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