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還在兩人的視角盲區,他到底怎麼發現她的?
但這種時候叫住自己幹嘛啊?
讓她充當告白氣氛組嗎?
她使勁給他眨眼示意,不料他徑直走向她,輕聲在她說了句抱歉,而後一把摟住她的肩,身體往她的方向靠近。
“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告白,因為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祝嶼白輕描淡寫的聲音砸下,将場上剩餘的兩人砸蒙圈。
女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目光緊緊落在楚忘殊的右肩上。
楚忘殊腦子反應過來,一把推開祝嶼白,忙向女生擺手,“不是不是,我們隻是朋友,你别誤會。”
她不明白祝嶼白的迷惑操作,怕女孩傷心,連忙解釋。
然而,聽完她的話,女孩明顯更憤怒了。
她将手裡的玫瑰花用力地甩在地上,看向祝嶼白:“你不喜歡我也不用随便拉個人羞辱我。”說完哭着跑開。
秋風漸大,卷起一地落葉。
楚忘殊轉向祝嶼白,喊他:“祝嶼白。”語氣帶着從未有過的冷冽。
她平日裡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總給人很好相處的錯覺。
好像她從來不會有任何負面情緒,對什麼都看得淡,對什麼都漠視。
此時此刻,她似乎開始展示了真實的她。
“祝嶼白,我知道你有一副讨人喜歡的皮囊,也知道有很多人喜歡你。”
“我不是……”祝嶼白想解釋。
她擡手打斷他的話,“但你如果不喜歡别人,應該明明白白地和别人說清楚,而不是吊着别人,甚至欺騙别人。”
她将手裡的筆粗暴地塞進祝嶼白手裡,随後帶着一身怒氣揚長而去,
氣死了,想不到祝嶼白居然是這樣的人。
讓人家女孩子給他告白四次,他臉可真大!
如果他第一次就明确拒絕,别人會再繼續告白嗎?
肯定是他舍不得這樣帶來的優越感!
越想越氣,她一腳踢開路上的小石子,一聲貓叫劃破夜空。
額,好像用力過猛,石子砸到了“貓學長”。
“啊啊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是被人氣到了。”
氣歸氣,但還得給小貓道歉。
她暫時忘記讨伐祝嶼白,噔噔噔上樓,再次回來時手裡多了兩包貓條。
學校的貓早就習慣學生們的投喂,而這次還是靠“挨一次打”換來的,小貓惬意地舒展着橘黃色的貓身,吃着楚忘殊進貢的糧,算是原諒了她剛才的冒犯。
撸完貓,楚忘殊起身,打算回宿舍。
擡眼的一瞬間,她恍惚看到了祝嶼白的身影。
她仔細朝那個方向看去,發現空無一人。
算了,想起他就來氣。
混蛋。
她離開後,一叢夾竹桃後走出個人影。
祝嶼白握着手中的那隻電容筆,目送楚忘殊的身影消失,才邁步離開。
——
楚忘殊回到宿舍,一臉氣鼓鼓的。
宿舍三人不明所以。
不是去見大帥哥了嗎?怎麼回來就氣成河豚了?
楚忘殊不吐不快,将剛才的情景吐槽一遍。
“你說這人是不是太混蛋了?”她最後總結。
宋詞舉手:“額,月亮,我不明白你生氣的點在哪?”
剩下兩人齊齊點頭附和。
楚忘殊:“他不拒絕不接受、天天吊着人家女孩子。”
宋詞:“你怎麼知道他沒有拒絕過?”
楚忘殊:“那個女生親口說了向他告白四次。”
程以淩:“但他有可能每次都拒絕了,是那個女生不死心呢?”
楚忘殊:“誰會被拒絕三次還接着上啊?”
韓霜:“你又不是她,你怎麼知道她不會?”
楚忘殊:……
韓霜看她不說話,再次道:“祝嶼白這次可能就是想讓那個女孩子死心,才拉你當但擋箭牌的。”
楚忘殊語氣弱了些,“那他之前怎麼不這樣做?”
韓霜攤攤手,“宋詞,你八卦消息最靈通,你聽說過之前祝嶼白身邊有什麼女孩嗎?”
宋詞抗議道:“搞得好像我隻關注八卦一樣。”說完還是很誠實地回答道:“确實一個都沒有。”
“總不能拉他兄弟當吧。”韓霜一臉了然地道。
程以淩補充,“那誤會就大了。”
楚忘殊:……
難道她真的誤會了?
很久沒說話的宋詞忽然盯着楚忘殊,“月亮,你不對勁。”
楚忘殊:“我怎麼了?”
宋詞:“你對祝嶼白的事情反應為什麼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