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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中文 > 失憶後成了死對頭的王妃 > 第74章 黥面

第74章 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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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身邊有人提醒他,瓊花園的盛況雖是王妃手底下栽培出來的,但到底是兩國往來友好的象征,實在是該好好養在宮中才對。

于是戟王便要了一顆瓊花籽。

可一粒瓊花籽哪裡夠?萬一這一粒死了,沒成功發芽,那不是還得再讨要一次?

不過戟王應當隻是敷衍一下言官,什麼瓊花不瓊花的,他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皇子哪裡會放心上。

……昏暗燭光之下,牧荊将種子至于掌中。

小如黑蟻的種子,輕如毛絮,卻彷佛乘載着他兩人訴說不清的恩怨。

他說,替他稍來一粒種子……

他那嚴酷森冷的一顆心裡究竟盤算着什麼呢?

牧荊琢磨不透。

但無論他盤算什麼,隻要他不再拿也如姜的船隊出氣便好。

兩個月前,大齊國的水軍确實不再盤查也如姜的海船。

一切歸于平靜,回到三年多前的平和。

沒有喧嚣,沒有煙硝味,戟王如今隻等着一粒瓊花籽坐着大海船,翩然來到大齊國。

三年已經過去,已是牧荊離開大齊國後的第四年。

憑着對這個男人的認知,牧荊不會天真到以為戟王不再恨着她,盤算着要殺她。

那麼戟王為何撤了格殺令?

更大的可能性是,戟王松松手,不過是因為有新的王妃人選了。既然即将有新王妃,名面上便不好再對前王妃窮追猛打。

也如姜在京城的眼線打聽到,戟王已與一權貴女子議親,談成的話,不日便要成婚。

其實也不必費力打聽,這已是轟動全京城的大事。

堂堂一個年輕力盛,貌美無雙的皇子,竟到了二十四五歲,還仍然孤家寡人。

這年紀的皇子,妻妾兒女早成群,享受天倫之樂。

可唯有戟王,孤單一人……

戟王在兩個月前搬出鎮海宮,去宮外立府。一個月前,戟王又突然自請去大齊國東南方剿肅杜玄。

此刻,他人應當在東南方奮力剿殺杜玄的人馬。

牧荊懂得這些舉措後頭的盤算。

有了新的,嬌美的,任性的,粉白膚勻的王妃,他自然是得搬離裝着與舊王妃回憶的鎮海宮。

有了新王妃,戟王自是要建功立業,若将各國心腹大患杜玄除去,定是一樁大功勞!

而新王妃肯定樣樣與戟王匹配,肯定出自高門大戶,肯定端莊娴雅,更重要的是絕對不會背叛戟王。

既然他即将與另一名女子成家,那表示,牧荊的處境應該比以前安全多了。

不過她還是不能心存僥幸。

牧荊再次看着鏡中畫着黥面圖案,面目幾乎難辨的自己。

離開故土三年再返回,她心中有股難說的滋味。

離開時,她是以一個逆賊的身分匆匆而逃。返回時,她已是人人敬仰的少船主。

而戟王呢?

這三年來,他可曾經曆過什麼……

一切都是謎團。

不過牧荊能确定的是,若他日戟王成親,她會将東海島國最美麗最碩大的紅珊瑚,贈與于他。

紅珊瑚珍貴至極,有錢也買不到。

往昔,他曾送她一隻同樣價值不斐的玉妖。

禮尚往來。

耗費萬年才積累出來,深藏海底的紅珊瑚哪,最配那個紅豔如火的男人了。

京城高平港。

晨時天未亮雪雨蒙蒙之際,一艘綠雲漆色的雄偉海船,沉靜,緩慢,穿雪而來。

已早起務農的農人,望着雪,心裡都想,下雪了,得趕緊儲備農糧。

因為,這可是京城入冬後第一場大雪。

不過一個夜晚,城外便積了一尺厚厚的,如甜糕的白雪。

船上一名蜜色肌膚的女子,伸出手掌,讓雪粒落在手中。

心中慶幸,她總算是趕在港口被雪結凍前來到大齊國。

她在雪中輕步緩行,後頭跟着一衆下屬,從容自若,自大海船到港口,一路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她臉上繪有島國特有的青黛色黥面,難以看清面容是否如姿态那般風華無雙。

可她那露在寬松衣服外,飽含彈性與光澤的蜜色肌膚,以及薄透質料下隐隐而線的緊緻身線,與嬌軟柔弱的大齊國女子大相迳庭,終是誘着人想在潔白雪花中一探究竟。

細雪紛紛飄落在她的肩頭。

女子因是從四季如夏的東海島國來的,衣着甚是單薄,清簡的密織麻衣不足以抵擋寒氣,透氣的靴底亦難以承受濕雪。

所幸鴻胪寺的官員早已想到這點,備了一襲厚實的冬衣,外加一件鶴羽氅衣,一雙精緻的蟒靴。

為了配得上少船主的身分,都是特别請織造署做成的,不是在宮外置辦的。

畢竟皇帝厚着臉皮把外邦船主喚來大齊國共商杜玄作亂因應之道,已然是超出分際,若再不小心招待着,就要失掉大國臉面了。

一名叫張漢的官員朝着牧荊恭敬行揖。

"少船主,一路奔波,還請與我等先去鴻胪寺喝口熱茶,暖暖身。"

牧荊瞥了一眼張漢,看出他的忐忑。

是了,她現在是也如姜的掌上明珠,是該忐忑,是該小心應付。

眉目間便泛出淡淡的,有禮的善意,隻拿上氅衣随意套在身上,道了句:"張大人客氣了,還請張大人帶路。"

牧荊與張漢上了馬車。

轱辘滾動聲響起時,牧荊回望港口的大海船,被晨光壟罩的船身有若金龍。

牧荊閉上眼小憩。

她略放下了心。

張漢沒認出她是王妃,可張漢其實曾見過她數次。

三年多前的張漢,在大弘胪身邊辦差。

當年也如姜初次造訪皇帝時,張漢便經常随侍在側,曾見過牧荊幾次,也曾偷偷瞧過牧荊的樣貌。

大概張漢曾對她的面貌驚豔過。

可适才的張漢眼中唯有緊張與為了公事的求好心切,沒有半分打量與懷疑。

更沒有驚豔。

就彷佛她就是一個畫着蠻荒怪異黥面的外邦女子,若她不是也如姜的女兒,他壓根不會多看她一眼。

牧荊把這當成一個小測試,而測試過關。

現下看來,如張漢這類見過牧荊幾次的人一點沒生疑,那麼,能躲過戟王利眼的機率又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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