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甯和李雪歲已經領了結婚證,林徽甯到派出所辦手續把李雪歲和林競的戶口都遷到他戶口本上了。
李雪歲抱着新戶口本在車裡哭了很久。
“嫂子。”
林徽墨特意請了半天假回來。
一家人慶祝。
穆白在美容院打過工,一手化妝的手藝出神入化,她拿出看家本事在這天把李雪歲化得美若天仙,李雪歲現在太瘦了都不太敢照鏡子心裡自卑,看到化妝後的自己也很驚喜,直誇穆白化妝技術好。
“姐們就是全能人才,将來到哪都不缺飯吃,這就是能力,這就是自信。”
穆白手提着化妝刷子一臉的霸氣自信。
李雪歲一直最不放心的就是兒子。
現在林競終于落戶在林徽甯戶口本上了,名正方順成了林徽甯的兒子,李雪歲心頭的大石終于是放下了。
就算死,她也是有家人有丈夫為她辦葬禮的人了,不會孤單的沒有人理。
有了這個戶口本,李雪歲仿佛得到了勇氣,對死也沒那麼懼怕了。
9月10号。
林徽墨去Y省參加物理研究所的面試。
她是物理研究所特召的優秀人才,研究所對她很重視,不然也不會對她發出三次邀請面試,面試隻是走個流程,其實已經定了,所以面試非常順利。
9月12号林徽墨回京市,林徽甯帶李雪歲和林競去岚山泡溫泉,他們今晚不回來了。
晚上林徽墨從學校回來,她今天去泡圖書館,回來已經9點多了。
林徽墨走在路上,快到家門口時突然從旁邊樹從後頭窩過來一群人将她踹倒在地上!
“啊——”
林徽墨尖叫!這群人全是男的其中一個手中高高舉着鐵棍子對着林徽墨腦袋狠狠掄下去!
“□□祖宗——”
穆白騎車從後頭飛馳來!
她怒吼棄了車沖過來一下撞翻了那個掄棒子的人,鐵棍已經掄下來穆白正好擋在林徽墨身上被鐵棍打中手臂咚的一聲手臂當場沒了知覺,穆白右手抄起那人的鐵棍揮舞着一頓亂掄嘴裡大叫:“來人啊救命啊有人殺人了啊——”
穆白吼得驚天動地!
林徽墨一臉血爬起來也跟這幫人拼了命!
這時一輛車飛馳過來,李知衍從車裡下來一閃身過來幾下就把這幾個男人撂倒在地上動作穩準快狠!
“我們是喝醉了,鬧着玩的,對不起,我們賠償。”
這群人看到李知衍不知道怎麼的全都吓得跟三孫子一樣,其中一個膽怯的喊了聲:“李二叔……”
李知衍聽了後眉頭都沒動一下。
全身散發着一股駭人的氣場。
“沒事吧?”
李知衍問林徽墨。
林徽墨披頭散發,臉上不知道哪來的血染了一片,額頭眼角顴骨全被打青了,她搖搖頭。
穆白捧着胳膊怒叫:“什麼沒事!操他大爺的!要是我晚來一秒這狗日的鐵棍子就打到嘟嘟腦袋上了!知道那是什麼後果嗎?她腦子多金貴了,操你媽的!”
穆白簡直快要氣瘋了!
“媽的!你們這群狗逼絕對是成心的!”
“報警。”
“李二叔别報警!”
何星吓得兩腿發軟急忙哀求:“求你别報警!”
李知衍直接打了110說了這裡的情況警察很快趕過來把這群人都帶走了。
“先去醫院,再去派出所做筆錄,這裡的監控警方會調取。”
李知衍說。
“那去市一院吧。”
林徽墨說,她哥今年剛給市一院捐贈了大批高昂的儀器,她們家在醫院是貴賓在那有特診區,到那可以優先看病不用等。
林徽墨鼻子流血,臉上身上被打了幾拳踹了幾腳都是皮外傷也沒破,不過肚子被踹的有點重,還要仔細檢查。
穆白胳膊直接被打斷了,要手術上鋼闆,可見這一棍子多狠,這一棍子要打在林徽墨腦袋上十有八九要把她打成智障了。
林徽墨沒打電話給林徽甯,不想他擔心,她自己能處理。
李知衍在醫院接了幾個電話。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管他是誰,他爸是誰。”
打林徽墨的一共五個人,身份全都不一般,兩個官二代,三個富二代,五個人全是非富即貴不然也不敢那麼嚣張公然在紫薇公館行兇!
結果當天晚上這五個敗類就全都被保釋出去了!
林徽墨怒了!
第二天林徽墨就跑去研究院,臉上青紫斑斓抱着自己的導師孫老教授嚎,物理學院和生物學院的大佬們集體怒了!
現在全球的人才資源都在下降,不是這個二代就是那個關系戶,他們手底好多年沒個好苗子了,好不容易出了這麼個傑出的弟子,極有可能是要名留青史光耀師門的,居然差點被人打壞了腦子!這還得了!以後研究學院不得人人自危,保護在哪裡?安全在哪裡?這還沒咋滴呢國外黑惡勢力還沒出手呢讓自己人給黑了!
這件事的嚴重性還不止于此。
林徽墨已經參加了物理研究所的面試,等于是半個身子上交國家了,國家的人也有人敢動手,這還得了!
物理研究所的電話和某空基地的電話都打到市公安局了。
市公安局直接一個電話,被保釋的五人又給逮了回來!
一開始那幫二代還橫,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他們橫慣了,直到家裡來人怒罵他們知道自己根本不能保釋甚至要坐牢吓得什麼都說了。
這些人都是顧蓉的好朋友,是顧蓉主謀要他們在紫薇公館堵林徽墨打林徽墨,并且要他們把林徽墨的腦袋打殘!
這群人嚣張到根本沒有仔細部署雇人動手,直接自己拎着棍子光天化日的就親自動手了,他們家裡都有背景根本不把打殘個人當回事,結果踢到了鐵闆什麼女神友情全都丢了,個個在局裡又哭又慫直接就把顧蓉供出來了!
第二天中午公安局就來人從顧家把顧蓉帶走了。
顧家。
一片暴風雨來臨前的甯靜。
顧璋山坐在客廳冷笑。
“好啊,都出息了,讓公安局的人直接進顧家大門從家裡把人帶走了,顧家這麼多年了,從來沒這麼丢臉過!”
“爸,顧蓉她還小,她就是一時任性,再說那林徽墨不也沒事嗎,大不了我們賠錢我們道歉還不行嗎?”
顧蓉她媽顧家的三嬸陳慧玲不住落淚哀求:“爸,您得出面救救顧蓉啊!”
“老三媳婦,你就别逼爸了,你家那顧蓉你早該管管了。”
周語珊說,她是顧西晶的媽媽。
“我們家顧蓉還不是為了給你家西晶出氣!”
陳慧玲跟周語珊争吵起來,周語珊根本不領情:“你别扯到西晶身上,和西晶有什麼關系?西晶從小到大所得都是她公平得到的,從來沒要爸費一點心。”
“你别把自己女兒講那麼高尚,她不是讓爸幫她找關系進什麼研究所麼,她喜歡李知衍誰不知道,人家李知衍瞧不上她而已。”
周語珊臉一沉。
“你胡說什麼!”
兩人一來二往的吵起來!
顧璋山突然發怒:“都閉嘴!”
陳慧玲和周珊同時噤聲。
顧璋山氣得連聲冷笑。
“顧家現在真是出息了,人家的子孫後代,要麼在部隊掙軍功,要麼老老實實上學進體制内安安穩穩,我們家的呢,離婚,包養,在外頭養私生子,五毒俱全,全家上下就老二争點氣。”
“你們一個個在外頭被人叫顧少,顧爺,顧總,就以為自己真是太子了,打着我的名頭在外頭嚣張幫作非為!現在還有我厚着這張老臉撐着,哪天我兩腿一蹬死了你們還要仗誰的勢?誰還把你們當根蔥!”
顧璋山越說越氣。
“老三媳婦,你也别在我面前哭了,人家基地電話都直接打到公安局了,上面震怒!上頭的儲備人才她也敢下手!上面就是要震懾殺雞儆猴,這事定了,你哭死也沒用,該蹲蹲一天都不會少的。”
“我也警告你們,都給我收斂點,誰敢再惹事,别怪我把他踢出家門!”
顧蓉被刑拘了。
顧家有意壓下消息想把影響降到最低,然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還是悄摸傳開了。
這件事還有後續。
顧家好幾個人的升遷全都被壓下了。
顧西晶留院研究院也被壓了。
*
15号。
晚上6點林徽墨正在書房裡寫論文突然接到沈律的電話。
“我在你家門口。”
林徽墨雙手捂住臉用力搓了搓,沉沉吐了口氣下樓去。
沈律站在車子旁邊看她出來立刻上前抓着她的手問:“你沒事吧?哪裡挨打了?”
“我沒事,你先回去吧。”
林徽墨低頭說。
“讓我看看!”
沈律焦急,林徽墨卻推開他退了一步。
沈律像被潑了盆冰水心都涼透了!知道她受傷他立刻從國外趕回來,他這麼關心她她卻不領情!
“林徽墨,你非得跟我這樣麼?你是你你哥是你哥,我恨你哥但是從來沒想過傷害你!”
“那你覺着我們應該怎麼樣?”
林徽墨反問他:“是你原諒我哥,我們像以前一樣在一起,還是我抛棄我哥跟你一起恨他報複他?你不願意,我也不願意,所以我說過我們兩個之間無解,不如不見面。”
“我說過,你是你,你哥是你哥,我能分開你們,為什麼你不能?”
沈律逼近林徽墨。
他這麼呵護她,到現在都是,可她呢?她一直在往他心上捅刀子!
“林徽墨,你怎麼能對我這麼絕情?”
沈律心中委屈心寒,甚至帶了恨!
他媽去世了,他爸生病了,他一個人活在仇恨裡支撐着整個沈家。她從來沒問過他累不累,從來不在乎他過的痛不痛苦,她隻是躲着他,怪他不夠寬容大度,怪他不原諒她哥。
沈律突然也心寒心累,他對林徽墨失望,這是他養了11年的女孩,他那麼用心的呵護她長大,卻終究隻是别人的妹妹。
“林徽墨。”
沈律靠在車上眼神嘲弄,“我不該在你身上浪費感情的,你甚至都不如顧茜愛我。”
聽他提顧茜林徽墨心髒仿佛被割了一刀,疼得撕心裂肺,這種久違的痛楚讓她害怕的想要逃走。
“顧茜真的很适合你,她家世好,我也希望你們能幸福。”
林徽墨沒有勇氣擡頭,盡量平靜的祝福他。
“會的,我一定會幸福。”
沈律突然直起身拉開車門,臉上一片冰冷。
他上車頭也不回的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