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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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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王身穿“大戰略”的T恤衫,從車架上扛下了一個大酒桶,他身後跟着一個怯生生的紅發女子,打探過情報的衛宮切嗣和陳山煙都認出了她,正是之前和Rider的禦主肯尼斯一同從英國前來參加聖杯戰争的名門魔術師世家千金——索拉·娜澤萊·索菲亞莉。

看見她左手背上的三枚令咒,兩位禦主各自對視,默不作聲。

場地從城堡内的大廳移到了花園,此刻銀月高挂,夜風習習,花圃中的花朵伴随風輕輕搖動,為在場衆人送來微微花香,銀屑撒地,花園中央的騎士王與征服王相對而坐。此情此景若能留影,不知情者還以為又是哪部新影片的劇照。

“據說聖杯注定會由最合适的人獲得,”大口用酒桶自帶的日式舀酒勺喝完酒的征服王坐在庭院中間,“而冬木發生的争鬥,就是選拔這麼一個人的儀式。”

不知為何,在場從者和禦主都為兩位王者讓出了庭院中的位置,自覺地站在外

陳山煙和衛宮切嗣都意識到,征服王來找人喝酒并不是單純為了喝酒,今晚他和騎士王的夜談或許會對聖杯戰争的戰局起到一定作用。

……說是儀式那倒确實,就是這個儀式它是單純被人類魔術師造出來的,最合适的人選也是憑借客觀厮殺殺出來的。看過資料,對聖杯戰争有着充分認識的衛宮切嗣和陳山煙沒有糾正征服王的這個小錯誤。

“……隻要英靈們都能了解到彼此的格局孰高孰低,那麼自然會找到答案。”征服王用木勺舀起酒,将帶有長長木柄的勺子遞給了阿爾托莉雅。

這是兩個王之間的對話,自然無需在意共用一個飲具這樣的小節。騎士王面不改色将酒喝完,把勺子朝下舉起,表示自己并不會被這點酒難倒。

聽見格局一詞,庭院外沿的陳山煙微微挑眉。

征服王不愧是心胸開闊的王者,他表明了自己坦誠的态度,今晚正是想要借着月色與美酒,來一場【聖杯問答】。

換言之,雙方表明自己參加聖杯戰争的目的,對聖杯寄托了什麼,有怎樣的追求,以這樣的問答來展示自己的格局,在這樣的談話中英靈與英靈之間,王與王之間也能分出個高下來。

“好一個青梅煮酒論英雄!”陳山煙在腦海中對迪盧木多道,“不過打斷他人并不禮貌,不然我都想給送點花生米過去……”

她甚至覺得征服王霸主般的威勢和騎士王一副救國憂民的氣質可以恰好與曹操,劉備匹配,隻不過很顯然,騎士王并沒有劉備那樣掩飾自己目的的想法,并且兩位王的談話很快吸引了另一位王的到來。

伴随着金光閃閃的刺眼光芒,卡擦卡擦的盔甲摩擦聲和具有辨識度的“雜種”,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在庭院中化出身形。

三王會談,開始了。

我不是對古代人有任何意義上的人身歧視,也不是單純看不起人家。

陳山煙想。

但是,征服王的發言似乎從一開始就在挑戰陳山煙作為紅旗下長大養成的辯證唯物主義和一系列現代觀念。

我應該理解别人,她想,畢竟對方是根據他那個時代的經驗規律才這麼說的,我不能去居高臨下地批評,應該辯證地看待……

在聽見征服王與Archer在對聖杯歸屬與争奪進行對話時,一整天都在陪着禦主查資料,深度了解過聖杯本質的阿爾托莉雅面色就有些不對,她表情管理很好,但是長時間的沉默還是讓征服王看出了端倪。

“騎士王,你不說些什麼嗎?”

阿爾托莉雅放下手中的黃金酒杯,“Rider,我認為今晚的談話,或許應該再多一位客人。”

“哦?騎士王,”順着阿爾托莉雅隐蔽的目光看去,伊斯坎達爾看見了在場另一位存在感其實并不亞于三位王的另一名從者迪盧木多。“雖說餘很欣賞這位勇士,也能夠理解你因為戰鬥對他的贊賞——但是我們這可是王的對談,此等英雄實在不能與我們共飲啊。”

“莫非你指的并不是——”

一直保持着倨傲姿态的英雄王将銳利的目光瞬間投向坐在台階上,表情變得有些微妙又饒有興趣的Lancer的禦主。

陳山煙略微一驚,迪盧木多察覺到Archer的動作,立刻上前用手臂将她擋在後面。

“Rider,雖說這個女人确實有些特殊,但是讓她與王并席而坐,這樣不入流的雜種會玷污如此美酒。”

英俊騎士聞言皺眉欲要開口,伊斯坎達爾卻道:“那邊的禦主,我看你似乎對我們的談話很有興趣啊,雖說王的會談不該讓他人攪亂,不過餘倒是可以作為王傾聽臣下的谏言哪。”

阿爾托莉雅倒是眼神堅定道:“雖然Lancer的禦主僅僅是人類之身,也并非王者,但是我認為她依然有資格加入我們的談話。”

三位英靈的目光都看向她,陳山煙這是不想過去也得過去,畢竟壓力給到自己這邊,得想辦法化解。

一邊内心吐槽騎士王為什麼會忽然轉移仇恨,一邊示意迪盧木多不必跟上來,她相信阿爾托莉雅會至少出于同盟義務在面對可能的攻擊時保護自己,另外,王對自己的要求僅為自身,倘若再帶一個迪盧木多,難保不會激化事态。

Archer搖晃酒杯,“Saber,倘若你不能給本王解釋清楚為什麼這個雜種能被你們另眼相待,便要承接王的怒火。”

面容普通,身穿秋裝的亞裔女士步伐穩健地踏入庭院中心,阿爾托莉雅友好地挪了挪給陳山煙騰出一個位置。

陳山煙盤腿而坐,盡可能克制自己的心情,雖說她已經有一種預感——要參加辯論賽的預感,随後将目光投向三位王。

“倒是應該感謝騎士王對我如此看重,我想我的特殊三位應該都有了解,本來也沒指望能隐瞞多久。”

Archer投來蔑視的一眼,“倒是格外有自知之明。”

“多謝您的誇贊,另外容我稍微否定一下方才您對我的評價——”

陳山煙不卑不亢:“縱然諸位都是曆史上或傳說中赫赫有名的王者,然而我作為區區凡人也有自己的驕傲和尊嚴,諸位都是過去,而我是現在;諸位都是王,而我是弑君者的後代。”

“我所在的國度,人民推翻了自己的王,我就是這樣的國度庇佑下長大的子民。”

“不知道這樣的身份,可否與諸位王共席?”

“真是好大的口氣!”征服王投以熱切贊賞的眼光,“現世以來餘也對此世曆史有所了解,Lancer的禦主,你的意思莫非是說,你也會同你的先輩一樣,将世間一切王都斬掉頭顱嗎?”

“或者說,你就對聖杯抱有如此的願望?”

陳山煙接過盛滿美酒的黃金杯——讓人驚訝的是英雄王居然真的又從金色的光暈中取出一個杯子給她。一口飲下,斟酌語言後,陳山煙開口:

“我根本就沒指望聖杯實現我的願望,我也不追求聖杯。雖然理由不方便說,但是你們恐怕追求聖杯本身的偉力,而我,追求這個人造之物的原理,大概如此。”

她道:“若說弑君,此事并非我一個人可以完成,我也不會想着去殺掉過去曆史中的所有王。但是征服王,方才聽你所說,你所崇尚的是征伐之道,得不到的便要搶奪,即使聖杯已經是英雄王的庫中之物,是嗎?”

“不錯,你也要以法律的名義阻攔我?”

“不,在我看來你試圖從英雄王寶庫中搶奪聖杯的行為,不過是一件物品從一個獨裁者到另一個獨裁者手中的流轉罷了,聖杯從不屬于個人,而是屬于人類全體,我想你隻是在追求聖杯中能夠滿足願望的魔力吧。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追求特定的資源罷了。倘若如此我也不會發表意見——不過你的征伐之道才讓我提起警惕。”

征服王對上這個禦主了然的眼神,“看來你對餘很了解?”

“不是了解,隻是猜測。”

陳山煙帶着肯定般的口吻道:“讓我以人民的身份冒昧猜測一下——你所在乎的應該是你生前未能完成的宏圖大業?無盡的征服,擴張的版圖,亞細亞曾屈服于你軍隊的鐵蹄下,此等枭雄在曆史上很常見。”

“真是可惜,倘若當年你的軍隊再向東方行軍,越過高原與沙漠,就會來到我的祖國,我也很期待馬其頓的軍隊與戰國諸霸遇上是何等盛景。”

伊斯坎達爾颔首道:“眼光很準!餘對聖杯正是抱有這樣的願望,不過并非向聖杯許願征服世界——餘要搶奪聖杯,許願餘能重獲肉身,在此世繼續餘的征服大業!”

陳山煙:“這就是我要發表意見的地方,我恰好是那麼一位崇尚和平反對戰争的人,倘若你的征服就是将戰火帶到好不容易維持了和平的現世,我便要做這個弑君者,砍掉你的頭顱挂在路燈上了。”

“Lancer的禦主,就憑你嗎?”

“即使我做不到,此世幾十億人口,幾大強國,總有人會阻攔你的。”

伊斯坎達爾并未因此面露愠色,他打量了陳山煙一眼,“如此豪言壯語,想必你便是來自遠東之國的子民。”

“你的國度曆史上一直身居前列,難怪你會說出這樣的話。”

陳山煙想到了什麼,忽然面對眼前的征服王産生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來,“說來實在感慨啊,三位都是神話和曆史上赫赫有名的王,但曆史就如同大浪淘沙一般,從希臘到羅馬,從凱爾特到盎格魯-撒克遜,從蘇美爾到如今的中亞——如今當年古國,所剩者寥寥無幾。”

“嘛……”伊斯坎達爾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這一次他沒有一口喝完,而是端在手中慢慢品味。“其實自餘作為英靈現世,被賦予這個時代的知識後,雖說知道自己過去打下的領土,創造的偉業皆已化為虛無,有那麼一些不爽,不過這不就是曆史嗎?餘的威名能夠留存在史書上供後人敬仰就已經足夠了。”

“所謂成王敗寇,餘在世時能夠開辟那些領土,即使後繼者沒有守住,失去了也和餘沒有關系,Lancer的禦主,誠如你所說,曆史就是在如河水一般淘沙,留的下來是本事,留不下來也是自身實力不足的原因。”

“餘自認為在世時還有許多的不足——不過這不就是作為英靈,參加聖杯戰争的原因嗎?用現世的機緣,去争奪聖杯,實現餘的願望,将失去的領土再度征服,并向着更加廣闊的遠方進發——”

“倘若單純許願成為坐擁所有領土的王,那就毫無征服的意義了嘛!”

陳山煙挑眉:“很宏偉的志向哪,我作為區區平民自然不敢忤逆王的旨意,隻能先行給一個忠告: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倘若把人民逼得太緊,恐怕就會招來殺身之禍;所謂好戰必亡,不知道此次您的征服能否吸取生前的經驗教訓呢?”

“啧!小姑娘!餘還用不着你來跟餘說這些老掉牙的道理!”

……打江山易守江山難,陳山煙沒把這句話說出來,實際上想要做到征服,最重要的還是利用先進的文化和制度對異族進行民族同化和民族融合才算真正占領一塊領土,不過想必征服王一代帝王,應該懂這個道理吧。

畢竟羅馬帝國前車之鑒,希望伊斯坎達爾在這個世界搞征服的時候不會弄出什麼“羅馬正統”的玩笑來,硬要算的話,馬其頓比羅馬還要早。

将杯中最後一口酒喝完,伊斯坎達爾将話題遞給了阿爾托莉雅:“那麼,騎士王,你呢?”

“說說看,你對聖杯寄托了什麼吧?”

金發的少女面色整肅,她的坐姿一如最開始般端正。

“征服王,你那樣的征伐并非王者之道。”

伊斯坎達爾:“那麼來說說你的見解?”

阿爾托莉雅看着在場幾人,聲音沉穩道:“我的願望是拯救我的故鄉。”

“用萬能的許願機,改變不列颠毀滅的命運。”

她看向陳山煙,“即使這隻是人造之物,即使我的确也在追求着聖杯中能夠實現願望的魔力,即便可能性再小,但是我依然要這麼做。”

陳山煙的第一想法是:

亞瑟王,您知道在二十一世紀您的祖國不僅從人種上來說不是凱爾特人,甚至已經脫歐,伊麗莎白二世老太太都已經去世,不列颠已經越來越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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