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他擡起頭,望着漆黑的夜空,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我一個人就夠了。”暗暗想着,幹脆利落地換好衣服推門出去。
路過的亂藤四郎和厚藤四郎看見從自家哥哥房間裡走出來的明石國行後瞳孔地震。
“是厚和亂啊~”明石理直氣壯地出去了。
亂:?????!
“一期哥可能……是抱得美人歸了?”厚呆滞地望着明石的背影。
亂:别說了别說了。
陪着愛染國俊吃完晚飯後,明石國行整理了一下思路,緩步走向會議室。推開門的瞬間,他愣了一下——本丸現有刀派基本上都派了幾刃過來,屋内難得熱鬧起來。說是會議室,其實就比卧室大一點,此時擠滿了刃,顯得有些局促。
明石環視一圈,目光落在低着頭裝雕塑的山姥切國廣身上,随後走過去挨着他坐下。一期一振坐在屋子的另一邊,低着頭,眼睛還有些紅,顯然情緒尚未平複。
“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初始刀加州清光掃了一圈後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嚴肅。
“是這樣,現在的明石國行擁有了之前明石的部分記憶,目前我們更傾向于是巫女留的後手。”本丸老資曆刀歌仙兼定向衆刃說明情況。他的聲音平穩而清晰,卻掩不住眼中的擔憂。
話音落下,衆刃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明石國行身上。或驚訝,或早有預感,每個人的表情都複雜難辨。
“呵呵……這就是鬼魂的詛咒嗎……”笑面青江陰測測地笑了起來。
“這樣子會對明石先生有什麼傷害嗎?”堀川國廣皺着眉頭,語氣中滿是擔憂。
“目前發現随着記憶恢複的深入,身體會變得越來越虛弱。”藥研垂下目光,聲音低沉而冷靜。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手中的筆記本,壓切長谷部安靜地坐在他身旁。
“這樣是沒什麼解決方法了麼?”蜂須賀虎徹皺眉。
“本來以為長谷部被控制就已經是巫女的極限了,沒想到囚籠的範圍還在不斷擴大……”宗三左文字以袖掩唇,傷感不已。
“哈哈哈,諸君不覺得此景似曾相識嗎?”三日月宗近在低落的氛圍中輕笑出聲,新月眼眸中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
“當年的冬木大人……”燭台切光忠猶豫了一下,聲音裡帶着一絲沉重,“他在生命的最後幾個月裡忘記了很多事情……最後生氣一點點散去了。”
“明石大人!”鳴狐肩上的小狐狸開口,聲音清脆而急切,“您有沒有……”
“有哦,我最近也多了些記憶,感覺都很真實,就像是……”明石思量着用詞,聲音懶散卻帶着一絲認真,“自己拿着相機站在冬木大人一旁一樣。”
“錄像般清晰?”奧陸守吉行挑眉,語氣中帶着一絲驚訝。
“差不多吧。”明石聳了聳肩,語氣輕松,卻掩不住眼中的疲憊。
一期一振始終低着頭,手指緊緊攥住衣角,指尖微微發抖。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着那個雨夜的畫面——明石國行倒在血泊中,眼中帶着一絲解脫的笑意。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住,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一期一振。”刀劍詢問的聲音将他拉回現實,“你有什麼想法嗎?”
一期一振擡起頭,目光與明石國行交彙。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聲音沙啞而低沉:“我……我隻知道我們不能再讓來派……讓長谷部君,明石殿陷入絕境了。”
明石國行的笑容微微一滞,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他聲音裡帶着調侃,緩和着氣氛:“一期君,别這麼嚴肅喽。我們這不是還活得好好的?”
“無論如何,我們必須找到解除詛咒的方法。”歌仙兼定合上手中的折扇,語氣堅定,“不能再讓明石,長谷部他們獨自承擔這一切。”
“沒錯!”大和守安定拍了拍桌子,眼中燃起一絲鬥志,“我們可是刀劍男士,怎麼能被一個死去的巫女牽着鼻子走?”
“但巫女的詛咒并非尋常之物。”藥研擡起頭,語氣中帶着一絲謹慎,“她的陣法與實驗涉及時空之力,稍有不慎,可能會引發更大的災難。”
“哈哈哈,看來這次的任務并不輕松啊。”三日月宗近微微一笑,“不過,有大家在,總能找到辦法的。”
“我們需要分頭行動。”長谷部終于開口,“一組負責繼續調查巫女的實驗室,尋找,整合并學習她的研究資料和陣法圖;另一組負責保護明石殿,防止詛咒進一步惡化。”
“我同意。”燭台切光忠點了點頭,語氣中帶着一絲擔憂,“但是長谷部也要注意安全,你盡力而為就好。”長谷部迎着同伴的目光點點頭。
“那就這麼定了。”加州清光站起身,語氣堅定,“我們這段時間,明确目标,繼續行動,不要給審神者造成困擾和任何負面影響。”
明石國行看到打了雞血的衆刃歎了口氣,“一起面對嗎……”他低聲喃喃,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真是麻煩啊。”
會議結束,刀劍們陸續離開會議室,每個人的臉上都藏好了之前顯現出來的凝重。一期一振站在門口,目光不自覺地追随着明石國行的背影。
“一期。”鶴丸國永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了。明石那家夥,一直都是這樣。”
一期一振勉強擠出幾絲笑意,聲音裡帶着淡淡的苦澀:“我知道……隻是,我無法眼睜睜地看着他獨自承受這一切。”
鶴丸國永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同情:“感情這種事嘛,強求不來。不過,我們都會支持你的嘿嘿。”
一期一振點了點頭,目光再次投向明石國行離去的方向。他的心中湧起一股堅定的想法:無論如何,隻要對方能健康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