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欣聽到這話，眼睛一亮，直接忽略後半部分，脫口而出便是：“事情都解決了？”

“嗯。”路非凡見她一改萎靡不振的模樣，暗暗松了口氣，“如果你想回國過年，我們可以訂最早的機票。”

秦雨欣第一反應當然是回國，視線掃過眼前女人眸底的血絲。

這些天，她這麼忙，一定很累吧。

“不了，我們就在這裡過年。”秦雨欣沖她揚起笑，“你看，我都穿上新衣服了，姐姐的新年衣服還在衣櫃裡呢，我們回去換上吧。”

“不回國？”路非凡盯着她。

“嗯嗯嗯。”秦雨欣用力點點頭，擡手摟上她脖子，“姐姐，我們一起跨年吧，就我們兩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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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遠在國外，新年的氣氛也絲毫不遜色，海外華人自發組建的迎新活動數不勝數，華人街更是張燈結彩，無比熱鬧。

路非凡對這些無感，身邊的小姑娘卻是興緻勃勃，在大馬路上探頭探腦，似乎第一次才見到這些花花綠綠的小玩意，要不是有她牽着，人不知道能被擠到哪個小攤小販裡去。

“姐姐，快看，這裡也有倒計時！”秦雨欣忽然激動大喊，“這裡的時間，竟然是我們國内的時間！”

此時的歐洲還是大白天，國内卻已在逐漸靠近零點的鐘聲，當國内敲響新年鐘聲的那一刻，眼前巨大的顯示屏也在同一時刻閃現無數電子煙花。

街上，無數人不約而同地仰頭，注視着同一片天空，慶賀着同一個節日。

“姐姐，這是我們一起度過的第二個新年呢。”想到什麼，秦雨欣眨了眨眼，朝路非凡伸出一隻手，掌心向上，“姐姐，我的新年紅包，你準備了沒有呀？”

女孩清澈的眼神裡帶着幾分狡黠，明明是要打壞主意的意思，偏偏哪裡都透着可愛，或者說是誘惑。

路非凡唇角微彎，一手貼上她掌心與她十指緊扣，一手摟過她的腰，将她緊緊貼向自己，随即，低頭，在人海裡，肆無忌憚地親吻她。

一片喧鬧中，不乏有人注意到她們，起初因着路非凡身高，他們還不做多想，直到終于确定她們的性别，衆人無一不是目瞪口呆，部分好事者甚至吹起了口哨，拍着手起哄。

若這裡不是華人街，若她們不是長着一張東方面孔，或許他們的反應也不會如此之大。

被一道道探究的目光注視着，秦雨欣小臉爆紅，直接埋進路非凡懷裡，一點點臉都不敢露出來：“都怪你都怪你，幹嘛要在大街上親我，丢死人了都。”

很好，隻是害羞，不是怕她拿不出手。

路非凡勾起唇，摸了摸她腦袋，擡眸，面無表情地掃過四周圍觀的人，正要收回視線，方時念和宋嶼深兩張臉，徑直闖入視野。

方時念知道她們的關系，表情淡然很多，宋嶼深就不一樣了，此時此刻，他整張臉肉眼可見的繃緊，震驚，不解，憤怒，說不清哪一種情緒更濃。

“姐姐，你幹嘛不說話？”秦雨欣久久沒聽到回應，不禁扯了扯對方袖子，小聲道，“他們還有沒有繼續看我們？”

“嗯，還看着呢。”路非凡将摟在她腰間的手移到她肩上，半抱着她轉過身，“走，姐姐帶你去吃新年第一餐。”

秦雨欣嘟囔道：“現在還沒到晚上呢，我不太餓，還想再逛……算了，還是吃飯吧，哎呀，都是你，幹嘛突然就，就親人，下回不可以這樣了，雖然這裡是國外，但還是得矜持的……”

路非凡聽着她碎碎念，配合地颔首同意：“嗯，以後親之前我通知你。”

“哼，你拉倒吧，什麼通知我，征求我的同意，這些話你都說過多少次了，可是哪一次遵守了，你的話，我以後一個字都不信！”

身後。

方時念死死拉着欲要追上去的宋嶼深：“大哥！大哥！有什麼事咱們等年後再說行不！不是說好的特意來陪我過年，咱們這年剛跨，你就丢下女朋友去管你兄弟的事，你女朋友在你心底還有沒有地位了！”

宋嶼深聞言，黑沉着臉看向她：“你知道？”

“知，知道什麼啊？”方時念眼神閃爍，這三個字包含的内容可太多了，是知道路非凡和秦雨欣談戀愛，還是知道秦雨欣是秦家童養媳的身份，又或者是知道路非凡這個人。

宋嶼深眸光深晦：“她們在一起多久了？”

“我哪裡知道。”方時念避重就輕道，“我也就以前查你的時候，順帶查了下秦沐元，這才知道他有個未婚妻的，我又不認識她，剛剛匆匆一眼，要不是你反應那麼大，我還不确定是她呢。”

這話也不全是假的，她的确是這兩天才知道，跟在路非凡身邊的小姑娘，竟然就是秦家傳說中的那個童養媳。

“你不認識秦雨欣，那路非凡呢？”

男人聽不出語氣的嗓音落下，方時念抓着他胳膊的手一僵，擡眸，錯愕又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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