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則一個勁兒的說她兒子沒有症狀。
這話聽起來很無知,但抛開無知,隻是一個媽媽想見見兒子。
多少人克制着自己,多少人在負重前行,為什麼要隻展現悲慘悲痛?
小灰灰家對疫情的認識是他四叔家那邊有确診的了。
小灰灰的四叔在鄭州,每年大年初三都會回來,和兄弟姐妹們團聚,給父母上香,今年自然是沒有。
然後,在有一天,突然發了個消息,說他們樓裡有确診的了,同單元的,不能出家門,同樓的,不能出小區。
我記得他四叔還在群裡說,不要覺得疫情離我們很遠,就在身邊。
是的,這一次我們都感受到了,就在身邊。
我們紛紛叮囑他保重小心,他說放心吧,會注意的。
再之後,他發來幾張圖片,有蔬菜水果甚至還有一包零食,說是别人送的,我們問是誰送的,他說是志願者。
這樣的圖片他發過好幾次,那蔬菜看起來很好,是做過處理的,沒有發黃幹癟的現象,水果也水靈靈的,搭配着零食,看起來就是自家去超市買的。
我不明白為什麼在方方的日記裡,這好像成了被嫌棄的東西?也許是我理解錯誤?
我的讀者雲起告訴我,他們缺什麼,隻要說了,都會有人送,甚至是藥品,當地沒有甚至會從外地個調。
她在湖北。
在二月底的時候,開封新增了兩個超常潛伏期的,為此,幾乎封了半個東區。
小灰灰的大堂姐本來在東區的一個銀行裡上班,因為這個隻有再次回家。
在這個時候,其實大家都無比渴望能上班。
我記得在這個期間,大家數了一切能數的,甚至有人把草莓上面的黑點點一顆顆給起了出來。
我有一個讀者流雲,說他爸爸想去幫着鄭州建造醫院,實在是在家閑瘋了。
但是說封,就是封了。
就是這樣的措施這樣的執行力,這樣的犧牲換來了今天還算從容的日子,為什麼就沒有展示?
一個寫作者隻能抒寫黑暗?
如果不贊同,就是□□?
我沒什麼左不左的,我早先吐槽過國家的食品安全,一直到現在,我還習慣從國外代購奶粉。
但站在我這個位置,舉目四望,看到的,就是努力的生活。
我的瑜伽老師是自由職業者,她老公是做保險的,和體制内沒有任何關系,但是這兩次我們每次談到相關話題,她都要說,這幸虧是社會主義國家,這一次咱國家真的體現出了社會主義優越性。
社會主義的優越性,說句實在話,我過去不是太能理解,雖然從小學到大,但這一次,算是感受到了。
指哪兒打哪兒,讓做什麼做什麼,舉全國之力,來做一件事。
這件事,也就是我大兔子,我種花家!
我兔子的執政黨是好的,我兔子的人民也是好的。
昨天給Q7念書——過去每天我都會給他讀幾頁書,後來他到他奶奶家,就是開視頻來讀,小灰灰說為什麼這家夥不想咱們啊,天天都能見到,也無所謂想不想了。
嗯,我給Q7最近念的不是他多喜歡的——山海經。
不是故事,就是原文,我給他念一遍,再解釋一遍,當然,我随口解釋的不會有什麼趣味性——正确率其實我自己也有點心虛。
過去在家的時候,因為有一點插圖,他看看插圖上狐狸的九條尾巴之類的東西也還有一定的興趣,現在看不到這個插圖了,就對此興趣缺缺。
不過我告訴他,這是中國所有神話的起源,不要求他記住不要求他理解,隻是他聽聽,有這麼個概念就好了。
雖然是這麼說了,但對于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來說,這顯然是痛苦的,所以他經常喜歡和我東拉西扯,昨天說到東方神話,就引出了一個話題,說,他覺得啊,這意大利就和唐僧一樣,孫悟空給他畫了個圈不讓他動,他非要動,好了吧,差點被妖怪吃了吧,你看咱們國家的人都不動,說不出來,就不出來。
我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