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塵聞之哀恸落淚。

睡夢中的沈芫哪裡知道自己的過往被兩個丫鬟捅給了沈玄塵，當她醒後，明顯感覺沈玄塵待她多了幾分慎重。

遍尋不到緣由隻能當沈玄塵覺得虧欠自己了。

所以，冬至日吃餃子時，沈芫喊着要吃酒釀圓子，沈玄塵都讓廚房按照沈芫的要求做了。

沈芫最後在碗中撒入幹桂花，端到沈玄塵的桌案上，“這是我在臨安常吃的，你可要試試？”

沈玄塵便道，“我在三清山下的村莊也曾學到一個酒釀做法，不如我做給你吃？”

沈芫懷疑的點點頭，于是沈玄塵按照村民教授的，酒釀、紅糖、雞蛋、桂圓煮到一塊，沈芫目光遊移，“這能吃嗎？”

她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沈玄塵道，“村中難得紅糖和幹桂圓，這是給女孩子吃得，村民都說這對女兒家好，能補氣血。”

沈芫硬着頭皮嘗了口，味道竟然還行，“甜的，不難吃。”

兩人互相吃完對方的心意，沈芫算是飲下兩碗湯水，撐的扶牆走，“好飽，我走走消消食。”

這天楚鑒為表謝意還特地差人送了宮中未煮的餃子來，說是讓國公府自己煮風味最佳。

沈芫早就吃夠了這宮中的餃子，娘親可曾想過，人都是有利益衡量的，一個做太子妾氏的小姐可比做尋常人家正頭娘子的小姐有用多了。

所以她入東宮後也帶了一輩子的面具，從未做過自己。

就如這餃子，沈芫每年冬至都和楚鑒一道吃，她從未表示過什麼。

但現在，使者走後，沈芫嘴角向下，對沈玄塵滿臉抱歉道，“這餃子，真的很難吃。”

沈玄塵：還好妹妹是等人走後才說的，雖然在人前說也沒什麼，但總歸有些無禮，不過她就算說了，自己也會護着她。

“難吃就不吃了。”沈玄塵把食盒遞給下人，“煮給想吃的人吃吧。”

既然做了這酒釀圓子，便讓人送到文府去給二姐姐嘗嘗，省的讓人覺得國公府不記挂她，讓人欺負了。

二姐姐回信說好吃，還問沈芫月信如何，可來了？

沈芫想到自己久久未至的葵水，她體寒，初潮是到十七歲後才來的，之後來的也不是很準确，入東宮後時不時吓她一跳。

生怕有了身孕。

二姐姐突然問道月信，可是她有情況了？沈芫腦中胡思亂想，還在求是書院與沈玄塵道，“哥哥不如請個大夫給二姐姐，她突然說道月信一事，定是有問題的。”

沈玄塵耳根绯紅，問她，“二妹妹說你月信久久未至，可是身體不适，需要請個大夫嗎？”

沈芫道，“無礙，體寒需要調理，老毛病了。”

沈玄塵又道，“還是尋人細細調理一番為好，不要損了壽數。”

提到壽數，沈芫鄭重點點頭，“哥哥說的對。”她可要活得長長久久的。

沈芫站起身轉去采蘋院，沈玄塵正飲下一口茶，看見她裙上的血紅，直接将茶水全部噴出來。

他是知道月信症狀的，所以……芫娘她是來月信了？

沈玄塵趕忙過去拽緊她，“芫娘，别……别走，看看你身後。”

沈芫聞言帶着奇怪的神色瞟過去，看到那攤血迹，她瞪大眼睛，“我，我，我……”

沈玄塵道，“我讓你的丫鬟過來，你在這裡換好衣服，暫時别出去。”

他将門關緊，喊綠筠和藍瑛，“你們姑娘找你。”

兩人從他身後進去，沈玄塵守着門，聽到三人大呼小叫的，綠筠出去取衣物，藍瑛去取月事帶，沈芫紅着臉探出頭，“哥哥，你那碗補氣血的湯還挺管用的，不如再煮一碗給我？”

沈玄塵便領命去了廚房。

他回來的時候沈芫已經換好衣服坐在原來的位置，盯着他的碗，目光灼灼。

沈玄塵放在她案前，“小心燙，剛盛出來。”

沈芫拿起勺子攪拌散熱，吃完後渾身暖洋洋的，站起來去采蘋院洗漱睡覺，結果晚間肚中絞痛，在床上痛的額頭青筋直跳。

不得不告了沈玄塵請大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