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谷纾的指示,他一夾馬腹,全力往球門那裡揮杆。
“進了進了!”谷纾拉着趙甯兒的手,激動地跳起來。
趙甯兒見此使勁拉着她:“咱說好今日低調行事!”
何錦雁笑道:“纾姐姐也是太激動了。”
谷纾點點頭,贊同了何錦雁的說法。
趙甯兒無語凝噎。
然而下一個球,西嶺那邊突然發動猛烈攻勢,不一會兒,就進了球門。
若烏巴還很不要臉地朝着谷纾的方向做出飛吻的動作。
谷纾:“......”
趙甯兒自然也瞧見這一幕,嘲笑道:“老實了沒?”
“老實了。”她坐下地迅速,決定不管輸赢都不喊了。
坐在首位的姬良自然也将這一幕收入眼底,他手緊握着拳頭,眼中發出嗜血的光芒。
毫無疑問,三場馬球賽,南昭都輸了。
西嶺那邊士氣大振,若烏巴更是時不時向谷纾傳來得意的目光,氣得谷纾牙癢癢。
待休息一陣,就是女子馬球。
西嶺那邊以若紮公主為首,而南昭這邊,谷纾也沒想到,會由向兮上場。
向兮這個貴妃,在宮裡是真的沒什麼存在感,就算是大型的宴會也很少見到她,更别說平常了。
不過姬良好像很寵愛她,經常去她的平陽宮。
她将頭發像男子一遍豎起,穿着窄袖衣袍,戴着幞頭,右手持着球杖,到比男子還要有英姿。
比賽很快開始,向兮的動作快準狠,而西嶺若紮公主那邊自然不甘落于下風,幾人打了幾個來回,南昭這邊除了向兮,其他女子皆是一副體力不支的樣子。
不過向兮實在勇猛,隻見她一揮杆,又進了一球。
谷纾全神貫注地看着這場比賽。
最後一個球,隻要這個球進了,南昭這邊這局就勝了。
誰知向兮突然杆一彎,馬也奔跑起來,她一個不敵,從馬背上摔下來,翻了好幾個滾,其他幾個女子紛紛下馬去檢查向兮的傷勢。
随即鑼鼓聲響。
“西嶺勝!”
谷纾看得清楚,方才明明是西嶺那邊一女子犯規,在勾杆時擊了向兮的馬腿!
她再也忍不住,起身就欲報陛下。
“你幹什麼!”趙甯兒死死拉住她。
“西嶺的人犯了規,我要去報陛下!”谷纾氣的很。
“誰看見了?”趙甯兒問。
“我看得清清楚楚,絕不會有假!”
“判官都沒說你說了有什麼用,小纾兒,别忘了姐姐之前提醒你的。”
“可是!”
趙甯兒瞪她一眼,堅決不讓她去。
何錦雁似乎也看不下去:“向貴妃也太慘了,這一摔可不小,若真如纾姐姐所說,西嶺這幫人怎麼這麼可惡。”
“那你去和陛下說。”趙甯兒道。
“這,這,”何錦雁攥着帕子。
“自己都不敢就别說這種話。”
“甯兒姐姐。”谷纾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别說了。
何錦雁卻昂起頭:“我生平最見不得人這般耍小心機,纾姐姐和甯兒姐姐不敢為向貴妃鳴不平,錦雁卻敢。”
“錦雁妹妹!”谷纾想随她一起,趙甯兒卻死死扣住她。
何錦雁跪在姬良跟前,高聲道:“陛下,剛剛最後一球,西嶺人犯了規!”
姬良神色一變:“何貴人,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可看清是怎樣犯的規?”
“我,我......”
她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
“陛下,您這南昭不僅沒有會打馬球的,連一個會說話的都沒有啊。”若烏巴譏諷道。
“誰說南昭沒有會打馬球的人!纾姐姐的馬球在女子中可是頂尖的!”何錦雁反駁。
姬良眼裡閃過幾分厭惡:“何貴人,你若說不出來西嶺犯規的所以,就把舌頭割了,免得在這亂說話。”
“就前些日子那唱《載馳》的小娘子?她也會打馬球?若那小娘子上場,我瞧這賽也不用比了,爾等直接認輸。”若烏巴大笑。
谷纾再也坐不住,她掙脫開趙甯兒鉗制住她的手。
“王子可莫要看不起我南昭的女子!”
她快步走上前,管若烏巴怎麼想的,她就是咽不下這口窩囊氣。
“我南昭絕無認輸可言,上一場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你西嶺的人擊了馬腿!”她聲音明亮,說出來就莫名讓人有一種信服的感覺。
若烏巴冷哼一聲:“空口胡說,隔得那麼近的判官都未定,你如何看清?”
“一清二楚!”
若烏巴自覺好笑:“你這小娘子怕是連馬都不會騎,還來評判馬球賽。”
實在不怪若烏巴這樣覺得,畢竟谷纾長得就是一副從未吃過苦的嬌氣樣。
谷纾絲毫不退縮。
“那王子且看好,我南昭女子在球場上是如何打敗你西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