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英王深陷流言之中,殘害同胞血親,自恃孤傲,即便是空穴來風的謠言,也平白污了人清譽,讓人對其議論紛紛。
“王爺,如今我們該如何應對國都局勢?”
“不急,就讓這火燒的再旺些。”傅纓緩緩道,灼華與頃風倒是在一旁有些不解。
“王爺似乎有勢在必得之志。”
“事情本就并非本王所為,任憑栽贓陷害總有蛛絲馬迹,本王問心無愧,那些牛鬼蛇神盡管出招的好,如今本王與父皇和解,這流言越旺盛,便是越讓父皇心中不喜,如此來,名聲受累算些什麼?”
“王爺英明,那成鑫那檔子事可要善後?聽說成家人又報了官,說人這次真的失蹤許多日了,如今案子都交由大理寺審理了,像是故意避開咱們似的。”灼華吐槽道。
“上家冢的刺殺和二哥逃不脫關系,本王如今就算拿到了證據也奈何不了,哼,他成家不過區區棄子,既當了二哥手中的刀,便要做好反噬的準備,加害本王,平白添堵,死不足惜,成家不是寶貝這個廢物兒子嗎?那便将他的打個半死再關入刑部大牢等待審判,記得尋個貼身物件沾點血後丢到成府門口,也好讓成家的人好生瞧瞧,站錯隊後冒犯本王的下場。”
“是,屬下定會将此事辦的悄無聲息,讓人拿捏不到錯處。”
“對了,還有那王武平也一并處理了,留在眼皮底下膈應人。”
“可要留條命?”傾風有些擔憂的問道,畢竟還沒拿捏住這滑賊的把柄,怕被賢王的人反咬一口。
“悄悄打成重傷讓他滾回去好生修養吧,千萬别讓本王這段時間再看見他,若是等本王日後發現他還不消停,定不會再放過他。”這等幾番構陷自己的東西,留在刑部也是個禍害,定要徹底拔除掉的。
“是,屬下明白了。”傾風一時間興奮起來了。
“去吧。”傅纓似乎心情很是大好,待頃風離開後,灼華上前有些擔憂。
“王爺,如今你的肚子是重中之重,如何脫身言城才能避人耳目?”
傅纓頓時蹙了眉頭。
“出言城倒是不難,眼下便有機會,隻不過本王尚且有一事要做。”
也要多虧了他這位急不可耐的二哥整出了這檔幺蛾子事,這才讓她被人日日彈劾,有了離京的正經說辭。
“王爺是擔憂什麼?”灼華不解。
“秦府尚未知曉一切。”
“王爺不可,您這事,還是越少人知曉的好。”灼華一着急便紅了眼。
“先生待我真心相交,他為本王做的已經夠多了,往後的一切都該本王自己謀劃,可他終是該有知曉的權利。”
“可是秦書執畢竟是天子之臣啊,萬一、萬一有朝一日書執大人一朝沖動,将王爺您給告發了,如何是好?”
“他不會的,先生比誰都清楚,我那三位皇兄,是何種不堪重任的人。”傅纓摩挲着肚子,如今她的命運早已同秦家緊密連在了一起,隻不過他還是不願将秦承時牽扯其中。
“灼華你放心,本王不過是要坦言女子身份,畢竟日後若是東窗事發,總不能讓先生最後才知曉,平白生分了我與他的情分,至于身孕一事,暫且不會提及,本王不想覓得日後牽扯其中,孩子的身世本王自有安排。”
“王爺思慮清楚了便是。”灼華悄悄擦去了眼淚。
“對了,我們的線人來報,秦公子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有親衛護送,不會出事的,隻不過回來的話可能還得幾日。”
“知道了。”傅纓點了點頭,有些惋惜,也不知道離開前能不能再見到他最後一面。
傅纓内心争鬥了一晚上,第二日還是決心前去王府。
天色已晚,時不時還下着小雨,英王殿下跪在秦祁源院外,滿院仆人皆不敢上前。
“秦爺與英王争執激烈,還望夫人速速回府周旋一二。”
喬曉钰本同好友有約在外,得到信後辭别好友,急忙趕回了府。
雨越下越大,院中積水甚多,傅纓渾身都打濕了。
喬曉钰撐着傘連忙上前勸道:“小五,你快起來,雨這麼大再着了涼,皇舅和純妃娘娘定會擔心的。”
傅纓不為所動,隻是倔強的看了眼緊閉的房門。
“殿下,您貴為皇子,如此一來不合禮制,更何況您手上還有傷,不可沾染水啊。”白雲也上前勸道。
“今日這裡沒有什麼英王殿下,隻有徒兒傅纓,表姐您不用勸了。”傅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