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誰?喜歡她?誰喜歡她?陳希宇?
她頭皮發麻,好友爆改暗戀劇本嗎?
張張嘴,找回聲音,剛想開口,身後忽然響起一個嘲弄的男聲,“我未婚妻這麼多追求者嗎?”
她猛地站起身回頭,視線撞上周知越似笑非笑的俊臉。
生平第一次被好友表白居然讓聯姻對象撞上,這是什麼大型世紀抓馬現場……
陳希宇也起身,目光接連掃過兩人,最終定在林茗雅臉上,不解道:“什麼意思茗雅,他是誰?”
她一個頭兩個大,眼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周知越笑意不明,“如果你再等兩個月問的話,我興許已經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了。”
陳希宇如墜冰窖,抛卻周知越的接話,他就一瞬不瞬地盯着林茗雅,似乎勢必要得到她的答案。
後者撓撓頭,“不好意思,宇哥,我有娃娃親。”
陳希宇默然,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周知越心滿意足,閑庭信步地走至她身邊,一屁股坐在陳希宇剛才的椅子上,長腿交疊,惬意道:“風景不錯。”
林茗雅确實對陳希宇無感,但周知越莫名其妙的插一腳,就是讓她很不爽。
看他悠閑的模樣,她煩躁更甚,“你有病吧?周知越。”
周知越不理,拍拍她的椅子,淡淡道:“坐。”
她氣血上湧,又無可奈何,煩悶地坐下,妙語連珠開始攻勢,“你怎麼陰魂不散的感覺,我去哪兒都能碰上你,你不會是跟蹤我吧?你是變态嗎?”
周知越眸光沉了沉,指尖輕點着膝蓋,“林茗雅,我在幫你杜絕爛桃花。”
“我不需要。”她語氣不善,“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解決。拜托你在沒扯證之前遠離我的生活,我現在是個獨立的個體,即便我要戀愛,也和你無關。”
他面色陰沉,冷哼了聲,“你這麼想戀愛的話何不跟我在一起。”
“我不喜歡你。”林茗雅冷冷道。
淩厲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撞上她決絕的視線,他微眯起眼,嘲弄道:“喜歡剛才那個衣服都穿不利索,抽煙喝酒打牌的?”
“跟你無關。”
他輕蔑地笑了下,“你的眼光也太差了些。”
“我眼瞎,行嗎?你能别再出現在我面前了嗎?”
周知越啧了聲,搖頭,“不能。”
林茗雅氣急了,“你到底想幹嘛?”
“想跟你談戀愛啊。”周知越淡淡道。
林茗雅恨不能一巴掌拍死他,一副欠揍的嘴臉晃悠在她面前,越看越來氣,“我不喜歡你,即便有一天跟你結婚也是我被逼無奈,你永遠不在我選擇範圍内。”
字字誅心,落在周知越耳朵裡像冬天的冰碴子,冷且刺骨。
交疊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握緊,暴起的青筋預示着他的忍耐已經到極點。
林茗雅明知故犯,就想着句句帶刺把他逼走,“我們聯姻隻是名存實亡的夫妻關系,互相利用,互相為己罷了,我不會幹涉你的花花世界,你也不要插手我的生活,彼此相安無事,懂嗎?”
“你就這麼看待婚姻的?”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她聳肩,“不然呢?”
周遭忽然靜得落針可聞,周知越耳邊不斷重複的是她輕飄飄的反問。
他就是自讨沒趣,自作多情。
初次見她是在一次酒會,她挽着她哥哥出現,一襲湖藍色長裙華美奪目,莫名入了眼。而後得知是他的聯姻對象,竟深感幸運。
在十貳樓初遇,本隻想着逗弄她,也不想幹涉她的私生活。
可她應激反應極大,奇奇怪怪的小心思讓他覺得有趣極了。之後便總在十貳樓等她,一連一個多月都沒再遇到,眼看将要放棄之際,卻在二樓居高臨下看到舞池裡和一群弟弟調笑的她。
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占了上風,就是看那些離她近的男生不爽。仗着聯姻的名義去“抓”,她倒是心眼兒多得很,一溜煙跑沒影。
他存了心思逗她,去林家吓唬她,本意隻是想借此多見她一面,沒承想還給她惹生氣了。
林家一别有月餘,今天他碰巧來這邊見客戶,出來透風時意外看到熟悉的影子,他滿懷欣喜的過來搭話,剛湊近就聽到男生的深情表白。
說不生氣是假的,又覺得沒生氣的理由,說話夾槍帶棒,自然沒了好脾氣。
他性子差,她更差,像個炮仗,一點就着,話也越說越難聽。
他原想着順理成章的結婚,她即便眼下對他無意,也總有一天會産生些情愫吧,隻要他對她足夠好,她也會順其自然的喜歡他吧。
可她對待婚姻的看法似乎和他大相徑庭。
她就沒想過好好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