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刑部尚書&禦史大夫:……為何受傷的總是他們?
“臣遵旨。”+3
宗正司宗正:……
為何要他旁聽?鎮西王又不姓謝!
但,他也不敢問。
“微臣遵旨。”
李心桐:宗正司旁聽,呵!
“陛下,既是三司會審,那就得擺正态度,臣建議:将微臣與甯首輔同時關押到大理寺,等待審訊。”
她說:“衆位大人以為如何?”
鴉雀無聲再次上演,連一向跳得歡的禦史們都默契向後縮,減小存在感。
建烨帝與鎮西王對視:你想幹什麼?知不知道進了牢房,日後在宮中就有了污點?!
鎮西王回視:拖着甯老匹夫一起死,陛下以為如何?
建烨帝:心桐,你在挑釁朕!
李心桐:是又如何?
鎮西王坦坦淡淡的立在那微笑,建烨帝怒火中燒高坐帝位。
“準奏!”
“陛下,不可,鎮西王征戰半生,愛兵如子,不可能犯下這些罪行!”
相比文臣的謹慎,武将們要更直接,他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的大将軍王入獄。
“對啊,陛下,當年行軍斷糧,鎮西王甯可自己啃草皮,也要把糧食讓給士兵們,怎麼可能克扣士兵們的軍饷。”
“陛下……”
建烨帝原本就極力壓制的怒火,在武将們粗礫的聲音下,徹底爆發。
“夠了!”
“有沒有罪,自有三司去審,退朝!”
說完,建烨帝就徑直起身離開,宮人們小跑跟上。
李心桐捋捋衣袖看向甯朝頌,“甯大人,走吧。”
甯朝頌起身,謝絕他人的攙扶,瞥了李心桐一眼,率先朝殿外走。
鎮西王,滅不了他們甯家。
李心桐笑着跟上,終于可以報仇了。
——
當朝首輔跟本朝唯一一位異姓王,還是以戰功封王的鎮西王駕臨(不是)關押至大理寺監牢,整個大理寺從上到下透着一股不安。
那群軍痞子會不會帶兵沖擊他們大理寺?
那群八百個心眼子的文臣,會不會又參他們?
所以,到底為什麼不關刑部大牢啊?!
大理寺卿也很想知道,所以他問了。
這個問題啊,李心桐笑了笑,“刑部的人長得都不好看,而且,刑部的牢飯很難吃。”
大理寺卿:……
現在把所有好看的下屬調到刑部,再把做飯的廚子送過去,還來得及嗎?
“鎮西王把老夫拉着一起住進來,也是因為老夫長得好看。”
隔壁牢房,勝券在握的甯朝頌輕松的調侃到。
“那不能夠,本王是真心的想讓甯首輔死。”
“哦,老夫很好奇,甯家何時得罪過鎮西王。”
“甯家得罪本王的地方,多了去了,不然也不至于如此不死不休不是嗎?”
大理寺卿滿頭大汗,轉身就走,這是他能聽的嗎?
行過轉角處停了下來,示意蹲在那大理寺少卿拿筆記。
案情的最好突破處,莫過于當事人的互相爆料。
一生都在算計别人的甯朝頌,可不是那麼好吓唬的,“鎮西王,有沒有想過,誣告甯家失敗的後果。”
“後果,那玩意,本王不在乎,甯首輔在乎嗎?”
對方如此油鹽不進,甯朝頌也不再打太極,“鎮西王要如何才肯收手?”
這次甯家能傾家蕩産花錢買平安,下一次呢?
當今明顯偏向鎮西王,而鎮西王半年前把兵權一交,深居簡出。
他們想給鎮西王安個擁兵自重,意圖謀反都做不到。
“說了不死不休,又怎麼能放過呢?”
李心桐半點也不掩飾她想要甯家亡的心,甯朝頌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大。
如今他被關在大理寺監牢,旁邊還住着一心置他于死地的鎮西王,他連給甯家通氣都做不到。
甯家……
希望那群蠢貨,别做多餘的事情。
甯朝頌不吭聲,李心桐也不再說話,為今日的早朝她已經做好了幾種預案,現在不過是最壞的一種——建烨帝過河拆橋,忘恩負義!
又過了半響,見他們不再說話,大理寺卿揮手讓大理寺少卿跟他出去,留其他人監聽。
剛出牢門,大内總管太監吳公公來了。
得,又帶着人折返牢内。
吳九日昂首走過甯朝頌的牢房,站在李心桐的牢房前行禮,“見過王爺。”
“吳公公,這麼冷的天,跑一趟不容易,喝杯熱茶。”
李心桐倒了杯熱茶遞出去,她對這位吳公公挺有好感的,人不錯。
“謝王爺,陛下讓老奴給您帶句話,您好好在大理寺住半個月,半個月後他來接您出去。”
吳九日恭敬的接過茶,道出此行的目的。
一旁的大理寺卿聽得心驚肉跳,哪怕他心中有數,鎮西王多半是冤枉的。
可,甯首輔跟戶部有備而來,不是半個月就能查清的。
況且,陛下親自來接,這是多大的恩寵!
不行,得給下面的人緊緊皮,把鎮西王給他伺候好了!
一牆之隔的甯朝頌心中起了殺心,鎮西王必須死,他不死,甯家就得死了。
“吳公公,勞您帶句話,就說容我考慮一下,明日給陛下答複。”
明日,恐怖不等她同意,他就得反悔了吧。
很期待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呢!
吳公公點頭,他隻是個無情的傳話人,“王爺,那……老奴告退。”
“嗯,塗大人替本王送送吳公公。”
塗正:……
知道的他是大理寺卿,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鎮西王府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