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武将罵不過安南公主,文臣打不過安南公主,文武結合……呸!文武不可能結合!
謝靈漪規規矩矩的跪在禦書房内,建烨帝不吭聲,她就安靜的跪,這一跪就是一個時辰。
“安南,你太閑無事可做了嗎?”
剛服用了丹藥的建烨帝滿臉通紅,眼帶亢奮。
“皇兄,您知道的,臣妹确實閑不住。”
她說,“這京都越來越無聊了,來來去去那些個勞模子宴會,我都不耐煩參加。”
“昨日的采青節,我倒是遇到個可愛的女孩兒,看着她,我腦海裡就不由浮現我小的時候,被心桐姐姐拿着棍子追着攆着讀書的日子。”
“每每氣急了,她都說以後她要蓋個學院,把我扔進去,學不好就不許回家。”
順着安南公主的話,建烨帝也在回憶,在暢想他與她在一起的幸福生活。
“她對你們都好,特别的好。”
“是啊,心桐姐姐對我們的好都是看在皇兄的份上,哪怕清楚知道這一點,我…臣妹……還是忍不住幻想這世間有個女學院。”
建烨帝臉上的自得更甚了,心桐對他的滿腔愛意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留給他的那封信裡字字都是情。
“朕給你批地、撥人,另外起一座。”
安南公主僵着脖子,瞪着雙眼,“不要!馬上就到心桐姐姐十年死忌,要給就給最好的。”
說着說着,安南公主染上哭腔,“她……她生前為了大烨委屈求全,死後,皇兄……我不舍得她委屈啊……”
安南公主号啕大哭,建烨帝被她哭得也是鼻子一酸,但,仍舊不想松口。
“皇兄,我知道您是擔心朝臣們有意見,可,要我說,您才是大烨之主,憑什麼處處受他們掣肘?!”
建烨帝閉眼沉默片刻,再睜眼,帝王之氣傾瀉而出,“此事,我準了。”
“但,招生之事你不許碰,交由皇後負責。”
安南公主瞬間高呼,“陛下英明,皇兄威武!”
不倫不類的誇贊,哄得建烨帝哈哈大笑。
安南公主暗暗撇嘴,可不得笑嘛,這人估計做夢都想威武英明壓那人一頭。
——
從安南公主現身的那一刻,陸簡就知道《大學》開設女班之事,謝明珠隻是個馬前卒,安南公主謝靈漪才是主導之人。
自歸京,一向不問世事,整日一副有今日沒明朝的做派的安南公主,為何突然出來搞事?還一搞就是這麼大的事。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昨日見了什麼人,觸動了她。
而這個人——鄭家二小姐。
想通這些後,陸簡徑直出宮直奔鄭家,于鄭府門外巷子暗處召來暗衛。
“大人,鄭家兩位小姐今日出城了。”
“昨晚她們有何異常?”
“不知,……我們被打出了鄭府,隻能守在門外。”
“李琉璃幹的?”
“是。”
陸簡随即出了馬車,直接策馬——出城。
鄭家的馬車慢悠悠的走着,裡邊的人惬意的享受着春天的悠閑時光。
“姐,出門前大伯母跟你說什麼了?”
“跟我提了雲柏川,問我覺得他如何?”
“你怎麼說?”
“我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會到了溫泉莊子,大概祖父也會提。”
“你不怕他們真的直接給你定下雲柏川?”
“我們在溫柔莊子陪祖父住個三五天,安北侯那邊要是有意,時間夠了。”
“要是無意,定雲柏川也不是不可以。”
“雲柏川昨日我見過,文文弱弱的打不過我,肯定也打不過素馨,到時候她要是敢欺負你就往死裡揍。”
“姐,你信我,夫君都是揍聽話的。”
鄭歲歲白了她一眼,那一眼流轉的風情,再一次看傻了鄭媛媛。
“駕!駕!駕!”
疾馳的馬蹄聲響起,一道馬鞭徑直卷向坐在車廂外的李嬷嬷。
平平無奇的李嬷嬷,就這麼光天化日的被搶走。
驚呼聲響起的時候,鄭媛媛就掀開車簾看清帶頭之人,在鄭家護衛隊欲追上去的時候,她出聲喝止了。
“不用追!那是李嬷嬷的家人,繼續趕路!”
鄭媛媛的平靜,瞬間将護衛隊們拉回了上京都的那一路的一幕幕,果斷拉緊缰繩,繼續趕路。
另一邊,李嬷嬷被帶到了陸簡面前,陸簡甩着馬鞭看向她。
“李琉璃,回京怎麼不找故人叙叙舊。”
“費那事幹嘛,故人這不就自動上門了嗎?”
陸簡微眯眼眸,真是愛死又恨死她們這套李心桐作風。
不過,他可不貫她以外的人,“是你自己說,還是玩點趣味性的?”
“呵!我有嘴,問吧。”
她這麼配合,陸簡自然不會客氣,馬鞭一揚,護衛們呈圓形把他們遠遠圈起來。
“為什麼跟在鄭家二小姐身邊?”
“她是主上的徒弟,我的少主。”
陸簡眉頭緊鎖,她什麼時候有徒弟了?
“你确定?”
“正在确定。”
陸簡挑眉,李琉璃朝他一笑,“要不,陸謀士幫忙确認确認。”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