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辦法?”
沂州的各位官員此刻都被杜青耀下的命令感到心煩,可誰能想到,一向沒有什麼腦子的許遮居然跳出來說自己有辦法。
衆人的第一反應那都是不信,或者換一個說法,那就是他們覺得自己還在做夢。
畢竟此刻就連許遮都想到辦法了,沒道理他們還在這裡焦頭爛額。
有人甚至還偷偷摸摸的掐了自己一把,結果把自己胳膊都給掐紅了。
衆人頂着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讓許遮說出自己的辦法。
許遮:……
不過他向來心大,即使衆人對他的嫌棄已經溢于言表了,他愣是看不出來一點。
反而還笑嘻嘻的,向衆人分享起了自己的好辦法。
“那位謝大人不是想要名嗎?咱們完全可以出錢給他刻一個功德碑送給他,到時候把這個碑立在沂州來來往往的路上。”
“這樣一來,不就可以替他揚名了嗎?”
聽到許遮這麼說,杜青耀也覺得很不錯。
仔細一想,不過是幾塊石頭罷了,應該也貴不到哪裡去。
至于其他的那些官員,本來他們就想不到任何的辦法,現在有人把主意出好了,他們的頂頭上司也同意了。
于是他們也就沒了任何話可說。
正巧這事是許遮提出來的,那些官員直接順勢提出,讓許遮出錢辦這件事情。
杜青耀心裡雖然覺得,這事有點不太地道,畢竟這主意還是人許遮提出來的。
讓他再把錢掏了,似乎有點不太好。
可後來他又想了想,反正左右不是自己掏錢,幹脆就默許了這件事情。
可憐的許遮腦子沒轉過彎來,還興高采烈的接下了這件差事,并連連保證,自己一定會好好辦這件事情的。
在他的心裡,這可是第一次杜青耀把政務交到自己手裡,他一定不會讓杜青耀失望的。
“各位同僚放心好啦,我一定會做好這件事情的,既然今天的事情解決了,我就先告辭回去辦事了。”
撂下這麼一番話,許遮便急匆匆的走了。
其他的官員看到這一幕,都在心裡暗暗嘲笑起了許遮,覺得他不愧是一個冤大頭。
杜青耀眼見事情已經完美解決了,便讓衆人都散了。
其他人聞言都恭敬的向杜青耀告别後,便離開了。
而肖紹卻總覺得今日的一切似乎都有些順利的過了頭,他思考了一番後,還是悄悄的留了下來。
眼見其他人都走了,肖紹卻沒有走,杜青耀不由得問起了他。
“肖紹,你怎麼還不走啊?”
杜青耀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透露着不解與疑惑,他想不明白。
事情明明都解決了,肖紹怎麼還不走?
真是耽誤他吃喝玩樂!
“大人,您不覺得今日種種,似乎有些太過順利了嗎”
聽了肖紹這話,杜青耀眉頭一皺,緊接着便不耐煩的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就問你,這一切的源頭,是不是你說謝新宜和我們是一路的,他想要美名遠揚,我這才叫你們過來商量怎麼辦的?”
“沒錯,但大人您想想,一向愚蠢的許遮提出了解決辦法,這不顯得很是奇怪嗎?”
“奇怪?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奇怪,剛才你怎麼不說這件事情奇怪?”
“本官讓你們想辦法,你們想不出辦法來,現在有人提出了解決辦法,你又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
杜青耀此時看着肖紹就來氣,他是第一次覺得,肖紹怎麼就這麼煩呢?
看出來杜青耀此時已經對他不耐煩了,肖紹張了張自己的嘴巴,幾次想開口。
可看到杜青耀那個樣子,他最終還是選擇沉默了起來。
“好了,你要是沒什麼别的要說的,就趕緊離開吧,别耽誤本官的時間。”
聽到杜青耀這麼一番話,肖紹知道,自己哪怕留下來,也是招人厭煩,幹脆便行過禮後,就默默離開了。
走出州牧府的大門,肖紹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
他心中明白,這件事情肯定有蹊跷,可偏偏他的頂頭上司不信。
不過他仔細想想,又覺得杜青耀說的話,也并非毫無道理。
現在他也隻能寄希望這一切都是他想多了,畢竟他是真的沒辦法了。
“大人,回府嗎?”
肖紹的繁雜的思緒,被家中下人的一聲詢問給拉了回來。
聽見下人的問話,他擡頭看了看家中為他準備好的轎子,又轉頭看了看州牧府的大門,最終還是輕輕吐出兩個字“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