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苓忽然很難過,抱住魔獸,“怎麼辦,我認不得你了。”
魔獸轉瞬即逝,在她懷裡露出原形,正是當日在瀾昆山下救下的灰狼。
“是你。”千萬思緒湧上心頭,桑苓手腳發麻。
“我以為從來隻有我孤身在魔界,原來你一直陪伴在我身邊。”
她抱着灰狼,兇悍的盯着墨音,“你是非不分,隻有殺敵,真正罪該萬死的是你。”
抱着無法逃脫墨音掌下的決心,她說出最狠的話,逼墨音現出大招,她說道,“我是勾引魔尊,不止,你還是我的眼中釘,你現在不殺了我,等魔尊回來,我會讓他把你扔進瑤台獄,讓你感受我被囚禁的滋味。”
墨音被這般刺激,徹頭徹底的瘋心增長,紫長刀迎空揮舞,化煉一方紫漩。
“出——”他徹底殺瘋了,紫漩沖向桑苓,其意欲把桑苓吞沒。
幾乎撞上的頃刻,墨音通紅的眼眸倒映了桑苓身上的一件神器亮出一道光芒,瞬間以半穹罩住了桑苓與宜秋,紫漩被穹光輕易吞噬。
穹光不僅護住了桑苓與宜秋,更向天際散出一道七彩餘晖。
爾頃,墨音不可置信的往前走上一步,“你竟然是山神後人——”
伽昙從未與他們說過桑苓的身份,如今墨音見證了銀鱗烏環的威力,自身以魔力醞就的紫漩已耗了不少精元,恐怕桑苓有法子反倒讓自己限于囹圄。
桑苓卻是揚起一抹輕蔑的笑,這般淺淡的從容讓墨音心虛。
這是阿娘贈她的銀鱗烏環。
墨音倉皇離開,桑苓連忙将自己與宜秋轉移,反鎖在伽昙的内殿,等伽昙歸來。
“這個瘋子。”
桑苓咬牙切齒的罵,卻見宜秋一臉淡定,她疑惑,“宜秋,方才你不慌嗎?”
宜秋搖頭,“我知道你在,會護我周全。”
可事實相反,宜秋的預知夢早已知曉桑苓接下來的命運。
越是知曉,她越要自己留在桑苓身邊,因為....
窗外,畔起一首曲,悲戚婉轉,可桑苓熟悉這個調子,連忙抱住宜秋的耳朵,“是攝魂曲,不可聽。”
墨音竟然還不放過她們!
話音剛落,骨蕭坑凼落地。
伽昙的怒聲傳來,桑苓自知有救了,貼在門邊偷聽。
“尊上,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自從你和這神女曆劫,你整個人都變了,荒廢魔界,我看這神女是對你施了法,今日我為魔界清理神女,何罪之有。”
他鼓動魔兵魔将,殿外齊聲抗議,“何罪之有!”
“墨音,桑苓絕非你所言之女,哪怕她放肆笑雨無理取鬧,我也不會變心,若是魔界上下對我不敬,那我不會再要這個位置,我隻要裡面的桑苓。”
“尊上,你執迷不悟,誤入歧途,罪該萬死!”
玫鸢趕來時,對着墨音施刃,“墨音,你竟敢冒犯尊上,真正罪該萬死的人是你。”
魔界一片嚷嚷,褚檎趕來,把這魔界不穩的局面安定下來。
尊上無心做一魔之尊,他們身為魔尊主上更要操穩這樣的景面,更不容得墨音造反。
這廂,桑苓聽見了伽昙的這番話。
她決定與伽昙獨處相談。
魔界的風波已平息,夜間,桑苓約伽昙來到古樹下。
伽昙從妖界一趟,從蔚青那搜刮出解禁術的法子,歸來時魔界卻發生這樣的動亂,他後悔沒有把桑苓待在身邊,他還記得臨行前,偶然聽見桑苓與宜秋的對話。
她說,也不知魔尊何時才能放她離開,她還要去取滄水回瀾昆山。
“魔尊,若你在乎我,可否讓我離開這裡,我還要去東行取滄水,如此一來,我也可以脫離魔界,以免日後有性命之憂。”
“可以,今夜來我内殿,與我共度一宿。”
“你...”
這是這般無理的條件,可伽昙卻揚長離去,留下桑苓原地不解,她沒想到伽昙的答應會這麼幹脆。
原地停留一會,桑苓往内殿趕去,天上的一顆北鬥星,始終不動。
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伽昙親手設下的夢境。
走進内殿,一切卻超乎她的意料。
伽昙将她拽到床上逼吻。
她被死死抵在榻上,雙手被伽昙掰上帛枕,死死牢抓住無法掙紮。
伽昙的吻恍惚不安,時而溫柔,時而兇猛,桑苓不甘此辱,奮身掙紮,直至伽昙嘗到腥鹹,他停下自己的壓迫,柔情吻上她的眼角,狠狠閉上眼睛,讓這場夢繼續下去。
他摟住她的腰身,抱住她自己往床上一倒,桑苓被他從榻上帶起,反身枕在了他的身上。
她枕在一份溫熱的胸腔上,胸腔卻傳來伽昙惡劣的笑,“我又怎麼會放你走,你的世界隻能是魔界,我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玩虐。”
“桑苓,你在這裡的日子,才剛剛開始。”
桑苓還未從方才的屈辱平複過來,原來伽昙方才的答應隻是對她的玩弄,如今她憤懑的咬住下槽牙,對伽昙恨之入骨。
怔怔的看住他的眼睛,發現他左眼角竟然有一條不顯眼的疤痕,在這副無可挑剔的尊容額外顯眼。
她要掙紮,卻被囚坐在他胯上。
“怎麼?你以為我真的對你動情了。”
他在挑釁在玩味,哪怕是桑苓俯視他卻隻能受盡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