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三爺和沈冉出院,就在吳邪找的一家附近的賓館住了起來。
不久,潘子知道三爺醒了過來,就到吉林來專程把他接走。
他們包了個車一路送到機場,一路上,三爺就一直靠着車窗睡覺,也不說話。
冷風順着車窗縫隙鑽進來,吹亂三爺兩鬓的頭發,幾縷白發異常顯眼。
吳邪的眼睛一下子就酸了。
這一次三叔下血本夾喇嘛,生意損失巨大,能用的夥計也沒幾個,吳邪估計回去長沙盤口的生意也一落千丈。
這幾天三叔還跟他聊過一些細節,但都是些不太重要的線索,一時半會,他也沒完全理清。
到了機場,下了車。
潘子就道,“小三爺,沈妹子,我就帶着三爺先回去了。”
吳邪點了點頭,“你們路上多注意。”
他看了三爺一眼,叮囑道,“還有潘子,最近多看着我三叔,叫他少抽煙。”
三爺豎眉一瞪,“好你個臭小子,管起你三叔我來了?”
吳邪擺了擺手,“我可不是吓大的,小心我告訴奶奶,讓她老人家來管管你!“
三爺愣了愣,氣笑了。
“好啊,吳邪,現在有人管着了吧,行,你三叔我也不說什麼了。”
他深深地看了沈冉一眼,轉而道。
“好了,你三叔我這就先回去了,你小子可别跟你奶奶告狀啊。”
說罷,他對潘子招了招手,潘子立馬會意道,“那我們先走了。”
沈冉搖了搖手,“有空來杭州玩,我和吳邪帶着你。”
吳邪也點了點頭。
潘子爽朗一笑,“行,隻要小三爺和沈小姐不嫌我潘子多事就行。”
送走潘子和三爺此後幾天,等沈冉好全的這段日子,吳邪和沈冉沒事就在長春到處閑逛。
沈冉還特意移形幻影再去青銅門看了看,可裂谷裡呼嘯的風聲中,那扇巨大的青銅門聳立在那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連去了三四次,沈冉終于死心,一周後,踏上了飛往杭州的飛機。
下了飛機,沈冉和吳邪打了個的到吳山居。
一下車,瞬間,滿大街的音樂聲喧嚣着鑽入耳朵,張燈結彩的大紅燈籠挂在門口,滿眼都是節日即将到來的喜悅。
沈冉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快要過年了啊。
“是啊,老闆,你們走得可太久了,我這都還說你再不回來我就自己回去準備年貨了呢。”
王盟從吳山居跑出來,打開出租車後備箱一邊把行李拿出來,一邊道。
“诶,老闆,這趟有沒有給我帶什麼特産啊?”
“滾蛋——”
吳邪拍開王盟蠢蠢欲動的爪子,把沈冉的行李拿到對面的鋪子,問他道。
“我說王盟,這麼多天你活幹得怎麼樣啊?”
王盟一下子收起笑呵呵的表情,圍着吳邪開始邀功。
“诶,老闆,你不在,我把鋪子看得可好了,你看我把這個門給擦了,把貨也統統給擦了一遍,想着要過年了,我還打算給鋪子來個大清潔呢。”
沈冉給王盟豎了個大拇指,”可以啊,王盟,做得不錯。”
王盟笑得裂開了嘴,看了吳邪一眼,湊近小心翼翼道,“那老闆,我那工資……”
“等會兒就發。”
吳邪牽着沈冉的手,瞥了他一眼,大手一揮道。
“哎喲。”
王盟瞪大眼睛看着兩人牽着的手,愣了一下,馬上做出一副感激的模樣。
“謝謝老闆和老闆娘!”
沈冉撲哧一笑,被他徹底逗樂了。
又從包裡掏出幾盒糕點,“别聽你老闆的,這是特意給你帶的特産。”
說罷,她眨了眨眼睛,“新年快樂。”
王盟愣愣地接過盒子,轉頭看向吳邪,瞬間,臉擠成一團,抱住他就不撒手了。
”老闆,你對我真好……“
“……王盟你給我起開!!”
沈冉無奈地看着他倆,笑了笑,進了鋪子,轉頭給胖子撥了個電話。
她醒過來胖子已經走了,說是趕回去處理他鋪子的事,臨走時,耳提面命說是沈冉醒了,讓吳邪給他個電話。
剛醒過來那一陣,她被腦子裡那聲音吵得不行,吳邪忙着研究他三叔的那些事情,一時也忘了。
電話撥通,聽筒那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喂,誰啊——“
”胖子,是我。”沈冉笑道。
那頭聲音一下子輕快了起來,“喲,妹子,你醒過來了?”
“嗯。”沈冉道,“前幾天就醒了,有點事就給耽擱了,吳邪也給忘了。”
“嘿,我就說小同志怎麼不接我電話呢?我還以為他娘的又被人忽悠下鬥了呢!”胖子吐槽道。
剛踏進門正好聽到這一句話的吳邪嘴角抽抽,忍不住回道。
“你他娘的就不能盼我點好啊?”
“嘿——“胖子笑了笑,“剛說小同志你人就到了,你跟妹子回杭州了?”
沈冉打開免提,把電話給了吳邪。
吳邪嗯了一聲,“怎麼了?”
“咳咳……”
電話那頭的胖子把聲音壓低,“我這不是有幾件貨要出嘛,電話說不清,我過幾天就來杭州,小同志你幫我看看呗。”
“行啊。”吳邪一口答應下來,“那杭州見面聊。”
……
胖子來得不算快,前前後後幾個月才來。
這段時間,沈冉依舊還是老樣子,沒事就開店,有時候吳邪約着就出去。
有時候就去二爺那一趟,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