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過去幾個月還是沒什麼新發現,倒是從那個汪家人身上挖出了點信息,但是具體太深的東西,還是沒有挖出來。
胖子一來就過來打了個照面,說是要吳邪給他弄來的幾隻瓷瓶找個賣家。
他自個在潘家園開了個鋪子,身上的錢基本都投上去了,現在正着急找個進項。
不過對于沈冉在青銅門前跟小哥說了什麼,他還挺好奇。
“诶,我說妹子,當時你跟那小哥說什麼啊?他咋回了你一句就頭也不回地就進去了?”
沈冉愣了一下,“沒說什麼,就是讓他别進去。”
“也是,我剛開始心裡都奇怪得很,你們說那門背後有什麼啊,值得那小哥就這樣……”
胖子比了個直切的手勢,“完全沒給人反應機會就進去了。”
吳邪擔憂地看了沈冉一眼,對胖子道,“都過去的事了,你這麼好奇幹嗎?”
胖子嘿了一聲,“我就那麼多嘴問一句,要真讓我進去,我也是沒膽。”
“行了。”吳邪一擺手,“别多話了,你這瓷瓶有隻品相都不行了,你看,這都快碎了。”
吳邪指着一隻有着明顯裂痕的瓷瓶說道。
胖子嘴皮一翻,就開始跟吳邪争論起來。
“唉,你他娘的不知道,我在火車上遇到一……”
沈冉歎了口氣,看他倆唠得起勁,打了個招呼,也回書店去了。
這是一個明媚的午後。
日光璀璨,偷偷地從木質窗棂中透出點點斑駁,映射在少些人的大堂瓷黑地磚上。
書店裡沒多少人,沈冉一邊聽着對面胖子的大嗓門,一邊懶洋洋地把靠在躺椅上。
正想眯個午覺時,鋪子門口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調侃聲。
“沈小姐,好久不見。”
沈冉擡眸看去,睡意驟然全無,“…阿甯?”
她來做什麼?
“怎麼?不歡迎我?”阿甯倚着門框,笑着哼了一聲。
說罷,也沒等沈冉回答,抱手就在書店客區看了一圈。
“可以啊,沈老闆,沒想到你做起生意來也是不含糊。”
沈冉随口回道,“哪有哪有,都是自己瞎搞着玩。”
“呵——”
阿甯調笑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嗎?你剛剛說這話的樣子,跟那個吳老闆一模一樣。”
沈冉怔忡一瞬,看到阿甯臉上明顯的調侃後,旋即笑了。
她一轉話題道,“明人不說暗号,阿甯,我想你來這裡不是來單純地找我的吧?”
阿甯勾起唇角,“來者是客,我就不能是專程來找你的嗎?”
沈冉眯了眯眼睛,笑了。
……
“在說什麼呢?”
胖子扭頭一看,從鋪子外走進兩個人,前面那人他倒認識,隻是一看到後面的人,胖子臉色一變,對吳邪使了個眼色。
等吳邪視線穿過沈冉,看清她後面的那個人,也語塞了。
兩人對視一眼,這他娘的什麼情況?
“吳超人,還記得我嗎——”
阿甯跟在沈冉身後探頭進來就問。
胖子冷笑一聲,“原來是你啊,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吳邪也正納悶呢,看沈冉進來了,連忙拉着偷偷問。
“冉冉,這…阿甯怎麼跟着你過來了?”
沈冉深歎口氣,拍了拍吳邪,語重心長道。
“她說,她帶了個大驚喜給我們。”
驚喜?阿甯?
饒是吳邪怎麼想,都沒能把這中間扯上半點聯系。
倒是胖子聽完,上下打量完阿甯,“既然都來了,就說說呗,到底是什麼驚喜,讓我們都好好聽聽。”
阿甯拍了拍口袋,“我這麼遠來,好歹也要請我吃一頓吧?”
三人對視一眼,能怎麼辦?
“走呗。”
西湖,樓外樓。
“西湖的特色還是不錯,就是甜了點。”
阿甯把最後一塊西湖醋魚塞進嘴裡,抹了抹嘴道。
沈冉把筷子放下,抱手看着她道。
“吃也吃了,阿甯小姐可以告訴我們到底是什麼驚喜了吧?”
吳邪也道,“沒錯,我已經請你吃過飯了,我們有話直接吧,你這次來找我們,到底有什麼事?”
阿甯翹起嘴角,看了兩人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又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一包四四方方的東西,遞給了吳邪,“這是我們公司剛收到的,和你有關系,你看看。”
沈冉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形狀……别是那東西吧……
她和吳邪互看一眼,兩人都意識到什麼,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吳邪深呼出口氣,一鼓作氣将那東西展開了。
一看,果然是兩盤黑色的錄像帶。
跟他在吉林收到的那份一模一樣,還是這樣的老樣式。
吳邪一下子冷汗都冒出來了,怎麼這冒充小哥的家夥還把這東西寄給阿甯呢?
“你們從哪裡得到的這份錄像帶的?”沈冉目光看向阿甯,冷冷道。
她必須要好好問問這份錄像帶的來曆,如果是阿甯他們自導自演的,那還好說。
可要是不是……
沈冉心裡突地冒出那個幾乎隻存在在九門回憶裡的人,會是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