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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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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無聲地落在屋檐的瓦楞上,寒光照射之下浮現出一絲極不易察覺的動容,小心地隐在夜色,像端了滿滿一杯茶的人害怕水撒出來。

西洲年看了一會兒,突然又問:“你會不會哪天也和侯爺一樣,一聲不吭就走了?”

“會又怎麼樣?”我睨着他上下看了好幾眼,“就算我不在這,你總不能真愛得要随我死了去。”

西洲年笑着不言語,接過幹淨的帕子按在傷口上,那處傷太小,隻一會兒就凝固住,連血點都找不見了。

回到自己寝宮,長穗從内務司辦事回來,抖了帽子上的雪挂在門邊,轉身到爐子前伸了手烤火,說:“公主,您猜猜奴婢今早撞見了誰?”

能是誰呢?宮裡翻來覆去都是那麼些人。我說:“太子?”

“是,也不是。”長穗解開手袋讓小侍女收下去,移步到我近前說,“今日正宮裡頭,皇後娘娘正發怒訓斥太子呢,聲音隔着一道巷子都攔不住,怒斥太子剛娶正妻就迫不及待選了一名更衣侍女入東宮。”

長穗在我宮裡當差,可她的俸祿依然是從正宮皇後手下的姑姑那裡領的。每次去領錢,也是宮女們開會的場合,她在中宮見到什麼新鮮事都會拿來和我說。

長穗點破并不意外的謎底:“那侍女是紫玉。今日娘娘震怒,就是因着太子收了她做偏房。那狐媚子見枝就能攀上,借着審案的機會遇了新主。她也沒有别的出路了,誰讓她的恩客早就上吊死了。”

紫玉的恩客最後經查證是戶部一名員外郎,年輕入仕,就摻和了上頭的心腹大事,可見頗受重用。

若是跟着這艘穿一直開下去,也算有一片光明無限的前途,可惜此人卻并不怎麼忠心,犯了官僚的大忌。

他幫自己主子辦事,卻自認為留了主子和敵國相通的把柄,上頭也不手軟,沒留他的性命。

當夜福子的事一出來,線索牽到戶部員外身上,就查到頭了。等刑部找到員外郎時,他也到頭了,在房梁上吊。

前因後果串在一起,我愈發覺得這是二皇子精心布的一盤棋。

江伯永與我交好,他死後損失最大的自然是護國公府和六公主;人人都看得出我偏私西洲年,潑髒水到他身上,惹了一身腥的也是我;那死去的員外郎已經張不開嘴,說辭還不是随便福子和紫玉改換的?

如今紫玉受他袒護,恐怕也是因為立了大功。

趙風遠的确是做皇帝的材料,心不需要教就能這麼狠辣,賞罰分明,行事果斷。

偏偏這樣煩人的蛇蠍盯着我不放。我正和長穗說着話,一名侍女進來通報:“六公主萬安,五皇子做了楚王,此去離上京甚遠。太子爺出面做主,設宴東宮,請諸位公主、皇子與京中朋友到場餞行。”

如今東宮已立,梁國其他幾名皇子都相繼封王,聽說最遲開春,他們要到封地赴任。

引路的一衆侍女前呼後擁,一路将我從宮中送到廊前。峰回路轉,映入眼簾的建築是東宮禦庭,寬闊恢弘,兩層飛檐複雜疊錯,蓋着半邊的天。

沿着樓梯上去,四下偌大一片寂靜,侍從擔心我找不見地方,一直送到房間,還掀了簾子示意,仿佛生怕少了一步就讓我跑了。

看清席間場面,身後半步之遙的長穗輕輕倒吸了一口涼氣,與我附耳道:“早知如此,公主還不如抱恙辭謝呢。”

話雖如此,來都來了,轉頭再走倒顯得我氣短。

再一想,初中時也不是沒學過鴻門宴,相比之下眼前的場面還稱得上平和。至少沒人舞劍,沒人拿個玉墜子在眼前晃來晃去的……

也隻不過是場上存在一二三個主和派的對頭,外加從二皇子到三皇子等被我揍過的兩位兄長,還有工部、禮部尚書家的公子,禮部侍郎,皇後娘娘母族的長子也就是趙風遠的表兄。

另有三張席座空着,據說是留給張家公子,和他兩位妹妹的。這就很耐人尋味。

縱觀場上賓客,也并非都與趙風遠交好,和老五的關系更是淺薄。這一頓餐真的是餞行而已?

為了将張家人請來,趙風遠可以算是把所有人都請了一遍吧。

我暗自發笑。他的确怪“鐘情”素素的,隻可惜多往情深,還納了紫玉做宮人。

在作者寫到的地方,他紅着眼眶,抛卻禮法顧慮,像荊棘纏繞雀鳥一樣,明知傷害與不可能相愛而為之。在寫不到的地方,他是東宮——一國之太子诶,還是三妻四妾,不缺側妃良娣。

胡思亂想着,一種責任感不自覺地從心底油然而生了。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如今倒反天罡、逆流而上的人生目标,是不是也可以屁股剛挨着闆凳,門外又吵吵嚷嚷漸行漸近一群人。

“姑奶奶,面見東宮可得穩重些。”在一名小太監連呼帶喚之中,笑聲止住,腳步聲輕了,過了一會兒,門從外側拉開。

張素素披着嶄新的錦緞白袍,神妃仙子般地一個人物,落落大方站着。其實她和兄妹是三人一并來的,可是她整個人通身都白得發亮,一眼看去沒看到旁人,隻見得到她。

我們對視了刹那,她微微颔首,然後不留纰漏地朝着所有人行禮。

張公子道了一句“小妹頑劣,多有擔待”,拎兔子一樣從身後把一個小姑娘給拎到面前來。

小姑娘躲在哥哥身後時本來還壓抑不住興奮,直到屏風似的哥哥不再遮掩她,她第一眼就看到了我。

嘻嘻——不嘻嘻。

這是我前段時間在樂營外見過的,女扮男裝的,認我做大哥那位。

趙風遠愛屋及烏地對着張家三小姐投去一個寬諒的目光,許是看到她與姐姐毫無一分半點兒相似的眉眼,那份柔和的态度少了許多,隻淡淡道:“無妨。落座便是。”

我嗆了一口酒,劇烈地咳嗽起來,顧不上其他人寒暄、或是說些什麼。

張家三小姐張文文跟着姐姐坐到席間,一路上眼咕噜噜地總往我這兒去。她肯定認出了我,并且正在忐忑不安地琢磨兩件事。

堂堂一國六公主,原來也會逛窯子麼?不然她何以在男扮女裝時與六公主陰差陽錯地遇上。

再者,這次相遇可算不上體面。所以六公主會把她的事情抖落出去……也不太可能,六公主一定自己也要面子的吧!

光屏源源不斷地彈出人物心理,我一陣無語,遠目瞧着房梁,盡量忽視席間暗流湧動的情緒。

此外再無他事,倒是宴席快散的時候,二皇子忽然和氣與五皇子說:“五弟此去甚遠。卻也不知貴妃娘娘對此母子相别,舍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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