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猜猜系統崩潰之後誰先倒黴 > 第50章 第 50 章

第50章 第 50 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我習慣性地打開光屏,想求助些什麼,監管局,同事,什麼都好。誰來管管這邪門的破事……伸手在光屏上點開聯系界面,随後被陳捷攔住,“對我們來說是,你的行動可見可察的。”

江伯永已經解下背上的弓,拉開弦直對我的額頭。

陳捷瞥了一眼光屏的大概位置,調笑道:“小姑娘,十步之内,箭又快又準,要謹言慎行喔。”

拉扯之間,我的指尖碰到聯系人界面,向下搓動了一點兒,停留在人名列表,陳恩……被我拉黑又偷偷加回來的賬号,他的頭像已經是離職之後的灰色。

恩的心字底卡在屏幕邊界,和我折疊之後的用戶id拼成新的字迹。

……小心。

我讀出這兩個字,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我想到系統離職前最後一段時間系統的反常表現,想到“你頭我尾”,想到“檢測程序”,越是前後思考,越發覺得這确有可能是他的手筆。

可是不行啊。不行的,陳恩。

我的心無力地低喃。

這麼隐晦的東西我猜不到。

我一陣暈眩,卻被西洲年扶住,他潑墨般的發梢掃在我臉上,假情假意地問着:“怎麼了?這麼多人來接你,你高興昏了?”

“滾。”我一把推開他。西洲年搖晃了一下,撞在設備的角上,嘴邊磕出了微笑的青紫,但并不惱怒,反而好整以暇地觀測我的困獸之鬥。

後坐力使我跌靠到身後的牆壁,身體再不可遏制地顫抖起來。我盡量地讓聲音平靜,問陳捷:“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陳捷頗為不屑地擺弄着指甲,嗤笑道:陳捷說:“我是河西村當年一名小童。從前是,以後也是。你們的人想占我的身子,可他偷雞不成蝕把米,隻剩一半的記憶。他這種殘破的東西,甚至算不上宿主,充其量是我的延伸。”

我啞然。

沒想到陳有一段細節瞞我至今。

陳捷不給我繼續追問的機會,他索性牽着我們的話題說了起來:“宿主的感知,與寄生人物的數據思維,可能在某種情況下共轭并存。”

陳捷伸出兩根手指,搖搖晃晃打着圈兒地對在一起。

“怎麼辦呢?設計師當然要考慮這種問題。你肯定不知道的,這種情況少之又少,但是……隻要寫得出代碼,傳輸艙當然能把意識分開。”

“你也知道意識是可以融合的。那麼就會知道,也是可能融合失敗的。”

“你拿他們做實驗?”

“是啊。但他們也有各自的心願,這是種公平交易。我不像你。什麼民科裝置都拿自己第一個試水。”他眨了眨眼睛,這樣輕飄飄的動作輕而易舉地把我的殺意都眨了起來,“現在看,效果倒不錯。”

“怎麼會……他們本是獨一個的人,怎麼能分成兩個。”

“喜怒哀樂、貪怨嗔癡,尚且有八個字。你分一點兒走,我分一點兒去,各自的記憶裂開,不恰促成了兩個人嗎?”

江伯永搶道。

我再度注意向他,開始明白為何他看起來那麼熟悉而陌生。

他前些日在宮中養病,現在來看卻像是僞裝。身上的紅衣襯得他的唇也一樣彤紅、血色飽滿而有張力地訴說着挑釁:“就比如我啊,姐姐。我被分成了自己,和那樣一個蠢貨——”

“幸好他死了,我好痛快。一想到他對你訴說過的、想到我們共有的心事,我就羞于見你。”

“你閉上嘴!”

我心頭劇烈地跳了起來,近乎失控地叫道。

“江伯永良善,你這輩子也夠不上他!”

“哈哈。夠不上?可我就是他。”江伯永笑着。

“這時候還裝什麼一往情深呢,你明明不如表現得這樣在乎我。阿六,阿六,你得知‘我’死訊的那一刻,是在為我悲傷?還是在失落江家無法再做你的左膀右臂?”

我的心情很像剛才被西洲年抖落下來的雪,化了之後髒亂差地抹開,潮濕又厭煩。

“所以,是你殺了你自己?就因為厭惡他‘蠢’麼?”

“是他太難纏。”西洲年殘忍地複述着,“我們去河西那天,本就發了洪水不好走。他偏要追上來……”

“隻好打暈。順便留一個後手。”陳捷說,看了一眼江伯永。

“蠢的那個被放了回去。本來說,我走我的路,他呢……就混着。應該是相安無事的。”江伯永說。

“怪隻怪他中秋那天不巧撞見我們,偏要追上來。壞我的事。”西洲年頂着臉頰被撞出的青紫,卻锲而不舍地朝我走來。

我的拳已經在巨大的怒意之下攥成了一團。

西洲年垂手,摸索隻觸碰到節節分明的骨骼與青筋,他瞥了一下,鎮定自若地将我的手拽起來,一根一根地把手指掰開,他的五指嵌入我的指縫之間來,不由分說地擠進去。

直到十指相扣,不知誰和誰的皮肉在角力時被指甲摳破,緊握時一片醒神的刺痛。說是牽手,倒是上了鎖也不為過。

“你知道嗎?有時候我恨死你,又想你活。”他說,“你要明白,我不像他那麼好脾氣,你最好聽話一點和我走了,能少吃些苦頭,也少牽連許多無辜性命。”

“我不走呢?”

“由得了你嗎?”陳捷抱手哂笑。

我思考了一下,說:“你是對的,那好。讓我走個明白。你既然……有陳捷的想法,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别用那種眼神看我嘛。我可不是他,不全是。從沒對你動過什麼心思,最多最壞是借你的力氣修了修傳輸的東西。但是不妨告訴你,上頭有人想讓你出去。”

西洲年說:“我嘛。不想讓他們得逞。”

“?有你什麼事。”

西洲年大言不慚:“創造我的人,和限制你的人,自然是同一批。我留住你,他們就不爽。他們不爽,我就爽了。”

“不過,在這裡頭,的确有人想殺你。”陳捷指了指地面,身形微動,繞着我慢慢地走圈子,一點點縮近。

“我做到這一步已經算仁至義盡,也還了你一個恩情。說起來我該謝謝你,你把這破玩意修得不錯。”

脊梁忽然一痛,傳輸針被他抽了出來。陳捷說:“帶她走吧。”

“等一等,什麼人想殺我?上頭到底要上到哪頭……”

我被西洲年拽着,抗拒着,無效地挪着,我不死心地扒住傳輸艙的門閥。

“那他呢?這一個西洲年呢?他也會像死去的江伯永一樣被你們抹殺嗎?”

江伯永無動于衷,他的箭尖随着我們移動而變幻着角度,他将一切悲歡乃至有關自己的事都置之度外了似的,隻做一個炮台、一個刺客。

陳捷用哄人的語氣哄我:“等你走了,可以之後聽他慢慢兒地說。”

“是不是腦袋都要裂了?”西洲年幸災樂禍地接了一句,“有沒有體會到我曾幾何時對世界的感受?”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