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洲深知自己是清白的,面對這些莫名的指控,他表現的非常冷靜,積極配合警方的調查取證。
由于證據不充足,陸遠洲接受完筆錄取證就被放出來了。
陸遠洲站在警局門口,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心中五味雜陳。
雖然證據不充足讓他暫時獲得了自由,但那份莫名的線索指控仍然像一團陰雲般将陸遠洲籠罩在裡面。
他擡起眼眸,意外地看到了在樹下等待的安懷宇。
安懷宇靜靜地站在樹蔭下,手裡還拿着一杯奶茶。
他的目光在半空中與陸遠洲相遇,眼神裡透着擔憂。
"陸哥,這裡!"
安懷宇朝他擺擺手,嘴角微微揚起笑容。
陸遠洲心下一暖,快步向他走去,"你怎麼來了?"
"特地過來等你的,給你買的奶茶,怎麼樣?警局那邊怎麼說的,為什麼突然把你叫過來啊?"
陸遠洲接過溫熱的奶茶,他們邊走邊聊,看着眼前的人,陸遠洲不想讓他擔心,于是故作輕松道:"沒什麼,他們就問問我那個學生平時在學校有沒有做過什麼奇怪的事。"
"哦。"
安懷宇點點頭,臉上的憂愁并沒有因此消失,他懷疑地盯着陸遠洲,"陸哥,真的隻是問了這些嗎?那為什麼你待在裡面那麼久?"
"對的,隻問了這些。"陸遠洲揉了揉安懷宇的腦袋,扯了扯嘴角,露出自然的笑,"放心吧,沒事的。"
"好吧。"
看着安懷宇悶悶不樂的模樣,陸遠洲開始轉移話題,他舉着奶茶,笑道:"你怎麼想起來給我買奶茶了?"
"最近看你心情都不太好,所以想着奶茶是甜的,可以讓你開心一點。記得以前我不開心的時候你總會給我買奶茶。"
安懷宇語氣淡淡的,看向陸遠洲的眼神裡卻含着笑。
聽着他這麼說,陸遠洲不經回想起那一年因為安懷宇失約他生氣扔到垃圾桶的奶茶。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是學校那邊打來的。
陸遠洲安靜地聽着電話那邊傳來的每一句話,每個字都是沉重的,敲擊着他的心。
最後他也沒說什麼,隻回了個"好",就挂了電話。
屋漏偏逢連夜雨,陸遠洲對于這件事的處理出奇的平靜,他欣然接受了學校那邊對他的安排。
學校本來就對處理周彤家人鬧事非常不滿,那邊又得知了陸遠洲的情況,當下就迅速做出了決斷,他們決定讓他先暫時停職,接受完調查沒事了再回去,免得造成學生恐懼。
"陸哥,怎麼了?"安懷宇困惑地問道。
"學校讓我先停職,等調查清楚沒事了再回去教學。"
陸遠洲淺淺一笑,聲音平緩,像是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安懷宇臉上露出震驚與不滿,比陸遠洲還着急,忿忿不平地說道:"他們憑什麼,你明明什麼都沒做,那麼盡職盡責……"
"好啦,暫時停職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還可以趁着停職在家好好玩幾天呢。"
陸遠洲的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意,試圖安慰安懷宇,聲音溫柔,"我們先回家吧,好不好?"
安懷宇看着他,眸光深邃,久久之後歎了口氣,應道:"好吧,那我們先回家。"
回到家裡,陸遠洲累地趴在床上,本來想着好好休息一下,就聽到安懷宇着急的聲音傳來。
"陸哥,不好了。"
安懷宇急匆匆地來到他的卧室,拿起手機給陸遠洲看。
"不知道是誰傳得謠言,現在網上都在說你的壞話。"
屏幕上是一對中年夫婦,他們穿着一身白衣服,額頭綁着白布,一隻手拿着周彤的黑白照片,另一隻手舉着白色的橫幅在哭泣。
陸遠洲認出這兩個人是周彤的父母,隻是橫幅上不再是讓學校賠錢的話,而是用紅色墨水寫着"陸遠洲,還我女兒命來"幾個大字。
他們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周彤筆記本裡寫的内容,現在在網上瘋狂傳播陸遠洲的謠言,誇大了事實,将陸遠洲塑造成了一個無恥下流的畜牲。
一些網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聽信了他們的話,不僅在網絡上罵陸遠洲敗壞學校風氣,還瘋到去查陸遠洲的個人信息,想要人肉他,甚至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