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沐然心中暗暗傷感,是嗎?原來,這次沒能成功……但是很快,淩霜突然從他身上爬起來,去探了墨軒逍遙的鼻息,和心跳,似乎很安心的樣子,沉默了很久,喃喃自語起來:
“爹,你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幫我看看兄長……他為了幫我們,沒有呼吸了……但他不會死的對吧,以前不也是總是聽不到心跳,也摸不到脈搏的嗎?”
澤沐然沉默着,即便他這會想說話,他也說不了。
他還在連接身體,雖然很多問題已經消化着處理的七七八八,和之前的狀态不同,但是他這具身體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再次掌控。
淩霜的聲音很平淡,但是澤沐然卻感覺他的精神已經幾乎完全崩潰了。
他感覺到淩霜又走到他身邊,然後割開手臂含着一口血喂上來,那柔軟的觸感翻湧,溫熱的血水流過喉嚨,隻覺得頓時頭皮發炸,更想掙紮着起來。
這小子踏馬的瘋了!澤沐然但凡現在還能動他一定要給他一腳,把他踹開,他就說自己這種狀态怎麼可能喝的下去血,原來是用這種方式。
澤沐然不能理解淩霜到底為什麼要這個樣子,墨軒逍遙不是還活着嗎?還是說墨軒逍遙其實已經死了,但是他腦子壞了所以這會一直在自我臆想墨軒逍遙還活着?
澤沐然還記得當年墨軒逍遙死的時候他到底是什麼感受,但是這種感受無論在痛苦,都絕不會讓他精神這樣崩潰成這樣。
當年讓他精神崩潰的是悠然的死,隻死一個墨軒逍遙他絕不會像淩霜現在這樣搞成這個樣子。
難道說,淩霜比他想象的還要脆弱的多嗎?那這也太過脆弱了。
在淩霜眼裡,墨軒逍遙的命,不可能比悠然的還特别,而淩霜現在這種受到的沖擊以及反應,幾乎已經超越了他當年看見悠然的頭被人放在玉盤裡呈上來還要更大。
澤沐然心寒,他覺得淩霜實在是太不夠格了,他的精神怎麼能這麼脆弱,他到底是那一步沒走好,把他徹底給養廢了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耳刮子抽上臉,淩霜哭着嚎着問他為什麼還不醒,澤沐然心說得虧感知還沒連上,巴掌抽在臉上一點也不疼,但也還是心煩意亂氣的簡直想要跳起來把淩霜吊起來打一頓。
不過淩霜揪着他發牢騷的時候,澤沐然抓到一個點,那就是墨軒逍遙他壓根沒死。
淩霜說他縫合的很好,已經把人救回來了,還說墨軒逍遙心跳的非常有力雲雲。
但是這大耳刮子抽的也太響亮了,澤沐然搞不明白,他深刻懷疑這小子是趁着他動不了,借此報仇洩憤才這麼幹。
更讓澤沐然想不明白的是,淩霜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揪着他哭成這奶奶樣。
難道說淩霜以為他死了?那也不應該這樣反應,他澤沐然算什麼東西,淩霜恨他恨的要死才是正常,而且鴟於附離說話沒個把門的,辦個事屁股都擦不幹淨。
淩霜現在應該很清楚他到底想幹什麼,他應該明白他那些保命的東西都不是白給,而是别有用心的謀劃。
澤沐然暗暗歎息,他心說淩霜别是因為墨軒逍遙死了直接瘋了才這樣。
管不了那麼多了,澤沐然也是專心連接身體,心說我一會連接上自己用眼睛看看墨軒逍遙的情況,到底是已經死了,還是還活着。